好像周雅丽
“信信信,我信”管家真滴被她装出来的气势吓到了。
“那还不快去啊额,我是说大人一定在催你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老管家点头哈腰,看着一排的人,说“你们,跟我一块去”
“是”
然后,管玉器拿出盘子里的一只烧鸡,大口地啃了起来。为了这只鸡,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现在终于到手了,哈哈。
一只完完整整的烧鸡很快就剩下骨架了,这种吃法只有她才办得到。管玉器将啃完了的烧鸡放回了原来的盘子,盖好盖子,放到原处。
随后又拿起一根玉米“啊呜”一口,却咬的是空气。
“喂,你什么意思啊?”眼睁睁看着左赫卿把玉米夺走。
左赫卿很鄙夷地看了看手中黏糊糊的玉米,又把头转向她“你都吃了一整只烧鸡,该走了吧?”
“不够,我还没吃饱呢?”玉器跳起来抢玉米,怎么也抢不到。
就在这时牢头带着一帮人赶来“没吃饱,就再进牢里吃”
“呵呵,我们是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去,呵呵”被人发现了还能笑得这么狗腿,也就管玉器能干得出来。
左赫卿一把推开牢头,拉着玉器就跑。
“给我追”牢头抄起刀,带着一帮侍卫追着逃跑的两人。
“偶滴玉米”管玉器泪奔啊。
两人跑了一段路就停下了。
管玉器很是不理解地问赫卿“干嘛不跑了?”
左赫卿抬了抬头示意玉器看前方,说“被你骗走的管家,又回来了”
“不会吧?”
“官爷官爷,您别跑啊”老管家一路跟在管玉器后面追着。
“我,跑不动了,对付一个老头比对付一批牢头应该简单一点吧?”玉器掐着累弯的腰问左赫卿。
“可是我不打老人家的”
“我去扁他,行了吧!”
此时的管玉器就是一侠女,抄起棍子就往老管家身边走去。
“我,跑不动了,对付一个老头比对付一批牢头应该简单一点吧?”玉器掐着累弯的腰问左赫卿。
“可是我不打老人家的”左赫卿啥也不会,就人老实。
“我去扁他,行了吧!”
此时的管玉器就是一侠女,抄起棍子就往老管家身边走去。
来到牢头身边,玉器举起棍子,心里却在想:我该打哪里呢,打哪里才打不死他,我可不想杀人啊。
“官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真是好心人啊”老管家一脸感激啊。
“感谢我?”食指指向自己,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对啊,相爷真的来了,大人让我们快些准备食材,我正要感谢您呢”握着她的手因感激而颤抖啊,老管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王绛夸奖呢。
“呵呵,不用谢”管玉器笑嘻嘻地将背后的棍子丢在草丛里。
“抓刺客”侍卫的声音又响起。
赫卿跑到她身边,催促她离开。
管玉器突然握着老人沧桑的双手,说“老人家,我俩会做饭,而且包丞相满意,您能不能收留我们,让我们去厨房工作啊?”
“这样好啊,厨房刚好缺人,你们跟我来”
就这样两个人逃脱了官兵的追捕,来到了厨房。
左赫卿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看锅铲,又看看管玉器,再看看桌子上摆着尾巴的鱼。他可从来没下过厨房,没见过锅铲,更别说做菜了,还有杀鱼,做鱼。天呐,比自杀还困难。
“你们动作快点,丞相大人要来了”老管家焦急地催促其他人。
丞相大人要来?冯季卿?姐夫?
“赫卿,我们有救了,你快点烧鱼啊”管玉器一边高兴着一边小声催促左赫卿做鱼。
赫卿一脸无奈,捏着鼻子拎起鱼“这鱼怎么杀啊?”以前只知道吃鱼,只知道烧好的鱼很香,却不知道它会这么腥。
“把它打晕了,不就成了嘛”管玉器示意左赫卿将鱼打晕。
论纸上谈兵,没人胜得过她,其实她也没下过厨。饿了,宁愿塞薯片也不愿进厨房,这就是管玉器。
“是这样吗?”左赫卿一拳定死鱼啊,直接就下油锅。“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油啊,你怎么不把水沥干啊?”
看着左赫卿拿锅铲的样子,玉器直想发笑“快翻身啊,要糊了”
“怎么翻?你来啊!”
“救命啊,要着火了”
“别吵,把水拎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管家站在门外“你们的鱼烧好了没?”原谅他不进去,里面烟太重,老人家不宜进入啊!
“好,好了”管玉器用酱汁在盘子的白色部分画了个“SOS”的标志。然后将赫卿版‘糊鱼’交到管家手上“OK,完成了,端上去吧”
“嗯,好好”管家激动啊,看着厨房的架势,这鱼一定美味。
“哈哈哈哈,赫卿,你成大花猫了,哈哈”管玉器指着左赫卿黑乎乎的脸笑弯了腰。
左赫卿捏着她的小脸宠溺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管玉器笑得贼贼地“你说,姐夫要是吃到你做的鱼,会是什么反应啊?”她现在非常期待冯季卿吃了鱼后的表情。
只要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不管是坐牢还是做菜,都是一种幸福。只是他们的菜,苦了吃菜的人。
“丞相来此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王绛举着酒杯对这突然来此的客人百般奉承。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谁让冯季卿的官职在他之上呢。
“王大人真是过奖了”冯季卿也端起酒杯一笑饮之。
朝堂的尔虞我诈,宴前的阿谀奉承,冯季卿早已厌倦,若非今天要救人,他才不会来此。
放下酒杯,王绛思考良久,最终开口“不知丞相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印象中他和冯季卿似乎没什么交集,冯季卿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只是来看看王大人,大人可真是见外啊”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和谐。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来来,吃菜,尝尝这鱼”王绛示意下人将鱼放下。
‘SOS’是玉器。冯季卿一眼就看到盘子上的标记,除了管玉器还会有谁?
颤抖的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却不似鱼肉那般软。
鱼鳞?没错就是鱼鳞,季卿将鱼鳞夹进碗里放下了筷子。
“这菜不合丞相胃口?”冯季卿尴尬的表情没逃过王绛的眼睛。
“不不,不是,我”说再多都是废话,冯季卿干脆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呵呵,味道不错”官方式的笑容永远都很假。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是管家新找的厨子做的,难得丞相喜欢”王绛很狗腿地说道。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季卿这算体会了。不,他比哑巴还惨。
这鱼,除了鱼鳞没剔外,还没放盐没放葱没放蒜。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它居然没烧熟,腥味特重,冯季卿是闭着眼睛吞下的,鱼是吞下了,可那味还弥留在喉间。
冯季卿的胃里翻江倒海,痛苦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想吐。
如果盘子上没写“SOS”他一定不吃那鱼,就算吃了,也一定会砍了那‘厨师’。
王绛被冯季卿那纠结的表情弄的摸不着头脑“丞相这是”
“没什么,吃饭吧”冯季卿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饭桌,示意大家不用管他,吃饭即可。
下人又端来一盘菜。
王绛顺手将盘子移到冯季卿面前,没办法,冯季卿的官职在他之上,他不得不奉承。
就在盘子上的盖子揭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一只烧鸡,不,一只鸡的骨架展现在大家面前。这分明就是被人吃剩的残渣。
“呕”冯季卿捂着嘴迅速从饭桌跑到外面,他,再也忍不住了。
“丞相?”王绛抬起的手在冯季卿走后,愤怒地拍在桌子上“这是谁干的?”
“大人,老奴”管家‘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给我把做这菜的厨子砍了!”桌子上的茶几悉数被他摔在地上。
“是是是”管家从地上迅速地爬出大厅。
管家爬走后,王绛一股脑做到凳子上怒气难消,也不知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这回得罪的可是权倾朝野的冯季卿啊。
屋外的冯季卿吐的只剩胆汁了。整理了一下衣冠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大厅。
大厅的气氛很静,静的仿佛能听到王绛的心跳;很沉,沉的就像季卿此刻的表情。
王绛‘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丞相饶命,我以下令处死那厨子,望丞相息怒”
处死他们?本来就盛怒的冯季卿一把拽住王绛的衣襟,激动的情绪中暗藏着浓厚的杀气“谁准你杀死他们的?”
“我”王绛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敢说。
他的愤怒是不准自己杀死厨子还是他有自己的想法,王绛是一点也猜不透,断不敢乱下结论。
考虑到自己失态了,松开手,语气平和道“把他们给我带过来,我要自己处决他们”
“是是,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带过来”王绛抹了额头的汗珠,这才像冯季卿,杀了敌人太便宜他们,自己处决,只怕厨子该生不如死了。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管玉器和左赫卿被侍卫押了上来。
冯季卿一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头疼的厉害。闭上眼睛,大拇指不停地按着太阳穴,他必须想一个好的借口将这麻烦玉带走。
底下不知情的人无一不为这放肆且大胆的‘小侍卫’担忧,冯季卿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活生生的阎王,权倾朝野的人物谁都不敢惹,也惹不起。
“跪下”侍卫将两人压倒在地,然后向王绛禀报“启禀大人,犯人带到”
“这两盘菜是谁做的?”桌子上的鱼和‘艺术鸡’呈现在两人面前。
管玉器指着左赫卿“鱼是他做的”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鸡,不是我烧的”
她是一个诚实的孩纸啊,鸡,确实不是她烧的,她只是吃鸡的那个人。
“丞相,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王绛拱手弯腰请求冯季卿的意思。
刚刚的事差点吓破了胆,他哪还敢自作主张啊。
丞相?姐夫?赫卿我们有救了。管玉器在心里暗自高兴。
冯季卿松开了按着太阳穴的手,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还在偷笑的人,眉头紧锁。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砍了管玉器,甚至自己亲自拍死她。他在想办法救他们,她居然还在偷笑,他真怀疑她是不是见了棺材也能笑得出来。
“杀了他们岂不太便宜了他们,不知王大人可否让我把他们带走?”他的每个字都透着杀气,这杀气不是演的,更不是盖的,他的光辉形象全被毁了,不想杀人才怪呢。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不连累自己,怎么着都行,不就两个下人么。
管玉器带着左赫卿二话没说,起身就大摇大摆地跟着冯季卿离开。那样子那架势那气势,仿佛是登上了领奖台,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那点像是要去受罚的样子啊。
看着那嚣张的小厮从自己身边走过,王绛直觉得身影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爹,牢房少了两个人”王为人在王绛耳边轻声地说。
王绛捏着拳头冷冷地问“是不是他们”
“是”
难怪。我说冯季卿怎么平白无故地来我府上,原来是别有目的。
捏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给我查清楚那两个人和冯季卿是什么关系”
冯季卿,你是丞相又如何,今天的耻辱我一定会报!
“姐夫,你来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姐夫,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还有,你刚刚的样子装的好吓人哦”
冯季卿突然停住脚步“你说完了没有?”
他这次是本色出演,要杀人的表情根本不是装的,就如现在,背后的双手捏得咯咯响。为防止自己真的掐死她,他转过身继续走路,不再理会她的聒噪。
“喂,你人怎么这样啊,不理我是很没礼貌的”
“玉儿,别说了”冯季卿眼中的怒气他看到了,只是管玉器还在傻乎乎地说个不停。
“别拉我”玉器甩开左赫卿的禁锢,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问完呢。
“对了,那鱼味道怎么样啊?那可是赫卿做的,黎国的太子亲自为你下厨,够面子吧?”
听到‘鱼’冯季卿突然刹住脚步,回过头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管玉器“别再跟我提‘鱼’!”
赫卿将玉器护在身后,挡住了他凛冽的目光,“玉儿”
“哦,我不说了”赫卿的表情她收到了。
冯季卿的眼神能杀死人,叫人看了就发寒,更何况管玉器戳到了他最丢脸的事。‘鱼’是他的耻辱,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碰了。
三个人的路程异常的静,除了管玉器。她一直都是动态的,温文如玉跟她沾不上边。
临近冯府,季卿忽然有种不安,管玉器的嬉笑调皮更加加深了他的不安。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还没到冯府,柴米油盐就从大老远处跑来。
冯季卿果然守信,真的将他们安全带回了。
“多谢丞相大人”赵柴抱拳单膝下跪以示感谢。
“快请起”季卿急忙扶起他,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
一旁的管玉器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也失踪了这么久,咋不见有人关心她啊?
“喂,我也回来了,你们怎么不问候一下我啊?”
李由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她,痞痞的开口“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主子被拐走,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
左赫卿自从跟着她就一直霉运连连,她还真好意思。
“你!”管玉器愤怒地指着李由,随即又重重地甩下“哼,总会有人关心我的,姐夫,我们找姐姐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拽着冯季卿的袖子就冲向府里。
李由看着这画面,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快。大庭广众之下,她就这样拉着别的男子,这般轻浮的女子,主子是怎么看上的。
冯季卿就这样被她拽着,脚下却是万般沉重,不知何时开始,他也害怕面对她了。她的天真,她的善良,和自己的城府格格不入,无一不在讽刺与控诉自己。
冯府牌匾上的两朵血色大红花灼灼地勾住了管玉器的目光和脚步。
玉器停下步子,看着这象征喜气的大红花,半晌,才恍然大悟似的开口“难怪你这么多天都不去找我们,原来是和姐姐偷偷结婚啦!”
季卿依旧保持沉默,他不知该怎么解释。
玉器撅着嘴巴很是伤心地说“你们也太不厚道了,我在那儿吃牢饭,你们居然在这里享受,还没我的份,太可恶了!”
“玉器,我我和你姐其实我们”季卿很为难,他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玉器突然捂着嘴大笑“哈哈,我骗你的,你还当真啦”
然后整理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拍拍冯季卿的肩膀微微一笑“其实你和姐姐早该结婚了,我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姐夫,虽然是背着我结婚的,但是你们的酒席和喜糖必须补给我,嘻嘻!”凡事都想着捞一把,敲诈一笔,这就是管玉器,只是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