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义隆素菜馆,程滴碎以为黄建白依旧打算吃麻油面,不过,出乎她意料,黄建白不打算吃面,他来,是为了帮助程滴碎卖面的,程滴碎不敢置信,说:“什么?卖面?”
黄建白肯定,说:“当然。”
程滴碎苦笑一下——不是所有人都是黄建白和江水清,好不,说:“你帮我卖,又能怎么样?”
黄建白自信满满——不就是打价格战吗,大不了,他让对方根本没办法跟他打。
找来笔墨,黄建白大笔一挥,写下广告牌,一指,说:“拿出去,立起来。”
程滴碎看一眼,没敢,说:“百年传统口味?我家的店才开了不到五年啊。”
黄建白不在意,说:“你家的店才开了五年,可是,我来了啊,我指导你做麻油面,保证可以保留百年的传统口味。”
程滴碎将信将疑,不过,试一把,总比让自己家的店倒闭好,她托起广告牌走出门,立起来,立刻吸引来不少人。
“什么?百年传统口味?”
“是啊,写的,是百年传统口味。”
“可是,怎么可能啊。”
“是啊,她家的店总共不过才开了五年吧。”
程滴碎低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黄建白出来,瞥一眼大家,不废话,说:“质疑有什么用,进来尝尝呗。”
大家考虑一下。
“他说的对。”
“是啊,质疑有什么用,尝尝呗。”
“是啊,是进去尝尝,是不是保留了百年的传统口味自然知道呗。”
不过,个别人心眼多。
“要是,不是怎么办?”
“是啊,不是怎么办?”
“是啊,不会是你说瞎话,忽悠大家吧。”
黄建白汗,他至于吗,一碗面二两的才买5.5,为这,他忽悠大家,黄建白一挺腰板,得益于之前没少挣钱,财大气粗,说:“要是不是,我十倍返还给你们。”
大家对视一眼,既然黄建白放出狠话,让大家不存在后顾之忧,三两个人一带头,大家紧跟,豁出去试一把,径直往里走。
义隆素菜馆一下子喧嚣,恢复往日的繁盛,程滴碎忙里忙外,却又没法不忐忑,再说,不管怎么说,黄建白来,是帮助她的,要是黄建白赔钱,多不合适啊。
黄建白自信满满,走进后厨,指导程滴碎做面,出来,程滴碎给大家上面,大家品尝一下,不由的一惊。
“什么?劲道?”
“是啊,我要的说烂面,可却依旧劲道。”
“是啊,烂面依然劲道?”
“怎么可能啊。”
“是啊,烂面依旧劲道,怎么可能啊?”
黄建白一笑,走出后厨,说:“怎么样,是不是保留了百年的传统口味?”
大家附和。
“是啊,多少年没吃到了。”
“是啊,真是百年的口味。”
“怀念。”
“太怀念了。”
黄建白满意,趁热打铁,说:“想吃这口,就来义隆素菜馆。”一瞥,别有用心,说:“别去别人家。”
消息传开,义隆素菜馆的生意一下子恢复火爆,程滴碎忙里忙外,一天下来,赚了不少钱,不过,为什么可以赚钱,她知道,当然不会亏待黄建白,掏出钱,递给黄建白,说:“都归你?”
黄建白一摆手,他帮助程滴碎,不为钱,说:“我不要。”
程滴碎不占人便宜,坚持说:“你必须要。”
黄建白想一下,干脆选择折中的方法,说:“要不先放这吧,以后再说?”
提溜进来,东张西望,一下子让程滴碎紧张,黄建白问程滴碎,说:“怎么了?”
程滴碎指一下提溜,说:“对面的店,就是他开的。”
走近提溜,对家来了,黄建白当然不会客气,问他说:“你来干什么?”
提溜白一眼黄建白,说:“你谁啊?”
黄建白不认为自己存在必要性对于提溜实话实说,不过,却也懒得费心费力编瞎话,说:“我来,是帮厨的。”
提溜不屑,显然不认为自己存在必要性和一帮厨的浪费时间多废话,说:“去,把程滴碎叫出来,我和她说话。”
黄建白一瞪眼,当然没好气,说:“你谁啊,凭什么叫我们店主出来和你说话啊。”
提溜不是善茬,不和黄建白废话,伸手一扒拉,黄建白不好惹,火气大,抬手,啪的一下打开提溜的,提溜一瞪眼,变本加厉,一抬脚,打算直接踹开黄建白,程滴碎生怕闹出是非,过来,连忙的一拉黄建白,来到一边,黄建白依旧不愤,死盯住提溜,不找机会抽一顿提溜,当然没法让黄建白甘心,让黄建白解气。
坐下,程滴碎对于提溜挺客气,给他倒一杯水,问他说:“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提溜一笑,问程滴碎说:“你家的店,保持百年口味,是怎么做到的?”
程滴碎一愣,说:“什么?你问这干嘛?”
提溜说:“告诉我呗。”
黄建白诧异——提溜没病吧,他和程滴碎抢生意,程滴碎怎么可能告诉他,怎么做到保持百年口味呢?程滴碎不认为提溜不正常,不过,依旧不打算满足提溜提出的要求,说:“我不能告诉你?”
提溜料到程滴碎不会轻易就范,来之前,已经做出准备,掏出卡,一晃,说:“二十万,我买你的秘密。”
程滴碎没多想——秘方是黄建白的,她没权力出售,再说,在她看来,挣钱重要,不过,却远比不上让义隆素菜馆起死回生,一直经营下去,果断回绝提溜,说:“我不卖。”
提溜不甘心,说:“要不,我再给你加二十万?”
程滴碎依旧回绝,说:“我不卖。”
提溜冷脸,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可是,程滴碎却依旧不买账,是不是太不识趣,威胁说:“你不卖,可不要后悔。”
程滴碎没多想,说:“我不后悔。”
提溜不再废话,起身,往外走,黄建白目送提溜远去,没好气,一呸,巴不得提溜一出门,遇到车祸,让货车撞死。
生意一下子冷清,提溜伙同其他的店,继续拉低价格,一碗面二两的只卖一块钱,程滴碎苦闷,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黄建白依旧不在意——打价格战,是吧,黄建白不信打不死对手,大笔一挥,写出广告牌,让程滴碎抬出去,不出他所料,照旧一下子吸引来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