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草坪，黄建白故意让人竖起围挡，贺冲飙一皱眉，问江晓露，说：“干嘛？”

江晓露紧张，不知道怎么回答，黄建白插话，问贺冲飙，说：“你写字，临帖，是谁的？”

贺冲飙一瞥，问黄建白说：“你问这，干嘛？”

黄建白直白，说：“如果，我猜错了，我想，围挡就没必要撤掉。”

贺冲飙说：“猜错了？猜错什么了？”

黄建白说：“你临帖，是谁的呗。”

贺冲飙一笑，来兴致，说：“你说说看，我临帖，找的到底是谁的？”

黄建白不明说，提示贺冲飙，说：“为了找来该找的石头，没少让我费力气，花钱。”

贺冲飙说：“是吗——”

两人对视，心照不宣，不过，赵文儒一头雾水，不识趣，插话说：“石头？什么石头啊。”

黄建白没搭理赵文儒，不过，出乎他意料，祝征人伸手一指，却示意他，说：“回答他。”

黄建白不乐意，看一眼江晓露，江晓露当然不敢违拗祝征人，忙说：“你说吧。”

黄建白耍滑头——回答，可以，不过，当然要打折扣，一定要让赵文儒依旧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说：“是一个清朝大学士的后人转让给我的。”

赵文儒泄气，他关心的是石头，不是石头是谁卖的，不过，没等他多问，贺冲飙已经不耐烦，一抬手，示意黄建白，说：“把围挡撤掉吧。”

撤掉围挡，大家不由的一愣。

“干嘛？”

“四块石头？”

“是啊，摆上四块石头，干什么？”

“是啊，干嘛要摆上四块石头，什么意思啊？”

贺冲飙轻蔑——什么人啊，文盲，一招手，让人取来一支香，不过，体力活，他当然不干，支使黄建白，说：“你来。”

黄建白厌烦让人当做碎催支使来支使去，当然不干，不过，硬说不干，当然不行，一瞥赵文儒，说：“要不交给他？”

贺冲飙对于赵文儒不满，当然巴不得找机会惩治一下他，一招手，叫过赵文儒，说：“你来。”

赵文儒倒没多想，接过香，说：“干嘛？”

贺冲飙一指，说：“过去。”

赵文儒照办，走近石头。

贺冲飙继续支使赵文儒，说：“趴下。”

赵文儒混上流社会，讲求脸面，一怔，说：“趴下？”

贺冲飙一瞪眼，说：“当然。”

赵文儒扫视一眼大家，为难，说：“这——”

贺冲飙不理会，在他看来，不是当官的，就是老百姓，是不是有钱，不重要，喝令说：“趴下。”

赵文儒不敢违拗，连忙的趴下，贺冲飙满意，指使说：“把手往前伸。”

赵文儒伸手，香烟往上升，黄建白费尽心机找来的石头当然不同寻常，大家注目，不由的一惊。

“看，冒烟。”

“是啊，冒烟。”

“对啊，石头的孔洞冒烟呢？”

黄建白一笑，不由的得意，不过，相比之下，赵文儒当然辛苦，问贺冲飙说：“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贺冲飙没兴趣让赵文儒一直趴着，说：“可以。”

不过，黄建白当然不愿意，他记仇，赵文儒坑害他，他不让赵文儒多吃苦头，当然不甘心，忙说：“等一下。”

贺冲飙说：“干嘛？”

黄建白说：“你不打算验验货？”

贺冲飙没反应过来，说：“什么？验货？”

黄建白说：“是啊。”

贺冲飙说：“验什么货？”

黄建白狡黠的一笑，说：“正品，听说，一共八十一个孔。”

贺冲飙不喜欢别人糊弄他，黄建白一说，他当然较真，指令赵文儒，说：“你继续趴着。”

赵文儒不干，说：“为什么？”

贺冲飙一瞪眼，倒也直白，说：“孔洞大大小小八十一个，不冒烟，我数数，漏掉怎么办？”

赵文儒苦脸，不过，当然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依旧趴着，举着香。

贺冲飙认真，一个一个的数。“一、二、三、四、五——”耗费时间当然不会短，江晓露一瞥黄建白，没法不怪他缺德，不过，黄建白压根不在意，反倒变本加厉，提示贺冲飙，说：“石头，一共四块呢。”

赵文儒气死，好不容易挨到贺冲飙数完——黄建白找来的石头，一共四块，每块大小八十一个孔，没错，爬起身，赵文儒狠狠地一瞪黄建白，不找茬，报复一下，当然不可能，问黄建白说：“你干嘛非要找这石头啊，而且一共四块？”

黄建白一哼，当然知道赵文儒没安好心，而且，不介意继续让赵文儒出丑，一招手，让人取过贺冲飙之前写的字，示意赵文儒，说：“你看一下。”

赵文儒注目，不过，一头雾水，压根不明白黄建白什么用意，说：“你让我看这干嘛？”

黄建白冷笑一下，说：“说说看，像谁的字？”

赵文儒依旧不明白，说：“谁的字？什么谁的字？”

贺冲飙愤恨，恨不得一脚踹飞赵文儒，嘲讽说：“你没练过书法吧。”

赵文儒惭愧，他是没练过书法，不过，话说回来，他虚荣心强，自诩文化人，当然不能承认，说：“我练过。”

贺冲飙没客气，一指，说：“练过，你说说看，到底像是谁的字？”

赵文儒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江晓露看不下去，赵文儒好歹没少巴结她，赵文儒遇到难处，她当然要来兄弟一把，忙说：“是——”不过，贺冲飙冷眼一瞥，显然不希望别人插话，瞎捣乱，江晓露吓一跳，没敢多嘴，只能任由赵文儒受难，不去管。

赵文儒汗，死盯住字，依旧不知道说什么，黄建白幸灾乐祸，而且，不满足，刺激赵文儒，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看，不太适用你。”

赵文儒恨死黄建白，不过，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当然顾不得和他计较，贺冲飙不耐烦，没兴趣陪伴赵文儒耗下去，直截了当的问赵文儒，说：“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赵文儒不认识，不过，承认不认识，不是自己打脸吗，他没选择，支支吾吾的说：“我认识。”

贺冲飙一瞪眼，催促说：“认识，赶紧说，像谁的？”

赵文儒傻眼，要是知道，他不是早就说出了？

一下子僵持，赵文儒冷汗，贺冲飙凶巴巴的死盯住赵文儒，不过，黄建白倒是惬意，巴不得赵文儒和贺冲飙僵持下去，一直到永远，不过，出乎他意料，让他失望的是，祝征人突然插手，提点说：“你去过湖北襄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