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儒傻眼,不过依旧不相信,黄建白可以做出符合他提出的要求的酱排骨,冷笑一下,说:“我等着吃你做出的酱排骨。”
来到后厨,黄建白继续分派工作。
“你,去找来一口缸。”
“你去找大豆。”
“你去找盐。”
“你去找罐子。”
“你去找木头。”
“你去找冰糖。”
回来,黄建白让人给大家奉上酱排骨,一摆手,自信满满的,示意大家,说:“请品尝。”
大家品尝,不由的一惊。
“什么?没怪味。”
“真的没怪味。”
“是啊,没怪味,真的。”
“是啊,就是没怪味。”
“是啊,真的没怪味。”
“而且,入口甜味突出。”
“是啊,甜味突出。”
“突出。”
“而且,往里吃,逐渐释放出咸味。”
“是啊,是释放出咸味。”
“是啊,是逐渐的释放出咸味。”
“啃到骨头,骨肉变成青灰色,甜味竟然完全的消失。”
“是啊,是消失。”
“是完全的消失。”
“是啊,嘬一嘬,骨头竟然是咸的。”
“是的,是咸的。”
“是咸的。”
“咸的。”
“没错,是咸的。”
赵文儒一抬头,死盯住黄建白,说:“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建白冷笑一下,当然不会告诉赵文儒,不过,没关系,得益于之前积累的经验,赵文儒不缺方法让黄建白开口,说:“我给你二十万。”
黄建白见钱眼开,不再沉默,不过,二十万,想要让他和盘托出当然不可能,说:“找来大豆,煮熟了,放进缸,暴晒发酵一下,自然流出酱油呗。”
赵文儒一下子傻眼——是啊,工业生产的酱油一定带怪味,可是,不使用工业生产的酱油,自己酿造酱油,不是就不带怪味吗,不过,黄建白的回答,只是解决了他的部分疑问,他催促说:“然后呢?”
黄建白抬手,打一个手势,说:“续费。”
赵文儒一怔。“啊?续费?”
黄建白说:“是啊。”
赵文儒说:“为什么?”
黄建白理直气壮,说:“二十万,只值得让我告诉你这么点。”
赵文儒气死——可是,主动权,不是由他掌握着,是由黄建白掌握着,说:“好吧,我再加二十万。”
黄建白不满意,说:“才二十万。”
赵文儒感慨——够狠的,说:“二十万还不够。”
黄建白诚恳,说:“不够。”
赵文儒没好气,说:“为什么?”
黄建白依旧理直气壮,说:“因为,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接下来需要我说的比起之前的多。”
赵文儒汗——黄建白回答问题,敢情按照字数计价啊,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不掌握主动权,只好妥协,说:“好吧,我再给你加二十万。”
“四十万?”黄建白掂掇一下,依旧不满意,说:“还不够。”
赵文儒吐血,不过好在他家底厚实,真不差钱,说:“好吧,我再给你加二十万。”
黄建白掂掇一下——已经差不多,侃侃而谈,说:“先把排骨切了,保证两块骨头在两边,中间夹着排骨肉,盐渍一下,让咸味浸入排骨肉,之后,加入酱汁、冰糖慢炖、熬制,等到排骨软烂,捞出来,继续熬制酱汁,再加入冰糖,让酱汁更粘稠,最后,把浓缩的酱汁浇在出锅的排骨上,不就得了吗,完全符合你提出的要求吧。”
大家一下子明白。
“是啊,是啊,腌制一下,咸味可不就浸入排骨肉。”
“而且,浇上浓缩的酱汁,酱排骨入口,可不就会让甜味突出吗?”
“是啊,是啊,说的不错,难怪一口酱排骨入口,甜味突出呢,原来是浇上了浓缩的酱汁。”
“是啊,是啊,腌制过的,往里吃,咸味当然会逐渐的释放出来啊。”
赵文儒恼恨,手不由的颤抖——黄建白什么学校毕业的,酿酒,在行,设计假山,在行,做酱排骨,依旧在行,是不是太没天理啊,不过,他依旧不甘心,使出杀招,说:“既然来到湖,总不能错过,应该游览一下吧。”
黄建白不否认,说:“是啊,怎么了?”
赵文儒阴笑一下,说:“既然游览一下,总不能在岸边,应该上船吧。”
黄建白料到赵文儒没安好心,不过依旧一点头,说:“是啊。”
赵文儒说:“要不,咱们一边吃喝一边游览怎么样。”
大家一愣,不少人都是明白人。
“吃喝?在船上?”
“是啊,不太方便做吧。”
“是啊,船上不比岸上,做饭不容易吧。”
黄建白不以为然,既然赵文儒提出挑战,他当然不会退避,迎接挑战,说:“好啊,就去船上吧。”
来到码头,停靠着不少游船,黄建白租下一条大的,大家上船,赵文儒迫不及待,船往前开,离开岸边不远,他叫嚷说:“菜呢?黄建白,你让人准备的菜呢?”
黄建白一招手,心中有数,自然不慌不忙,示意服务生,说:“上菜。”
服务生过来,八宝鸭、腌笃鲜、清蒸甲鱼、鱼翅蟹粉、糟煎白鱼、荷叶粉蒸肉,几乎摆满一餐桌,赵文儒连同大家惊诧。
“你,你是怎么做出的?”
“是啊,在船上,你,你是怎么做出的。”
不少人按耐不住,品尝一下。
“而且,是刚做出的。”
“是刚做出的。”
“热乎乎的,当然是刚做出的。”
黄建白一笑,照例不以为然,说:“大不了做成半成品,搬上来,小火慢炖呗。”
大家一惊。
“慢炖?”
“小火?”
“半成品?”
赵文儒气死——黄建白,怎么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难道他。
沈彤霞过来,递给黄建白一Pad,既然是庆功会,当然不然不能只是吃吃喝喝,一笑,说:“你宣布吧。”
黄建白接过Pad,按照沈彤霞指点的,一点,不由的一怔,扭过头,直视沈彤霞,简直让他没法不愤怒。
沈彤霞一笑,压根不认为自己的事情存在什么不妥,是错误的,问黄建白说:“你怎么了?”
黄建白的手颤抖。“怎么,你让我宣布这?”
沈彤霞说:“是啊,是宣布这。”
黄建白气急败坏,恨不得一甩手,扔掉Pad,踩一脚。
赵文儒嗅到端倪,不失时机的的出手,恶心黄建白,说:“怎么,不是你负责一切吗?怎么美女让你宣布,你却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