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逞，不过，黄建白依旧不打算委屈自己，让自己站着，要来笔记本，插上U盘，他坐进沙发，一点，招呼江晓露，说：“你过来吧。”

江晓露不太情愿，不过，迁就黄建白，还是起身走过来，坐下，不过，她嫌弃黄建白，当然不可能和他紧挨着，故意和他拉开距离，恨不得躲开黄建白十万八千里远。

走出江晓露的办公室，虽说江晓露天三捡四，不过，黄建白依旧完成任务，方案得到江晓露的认可，长出一口气，他来到章闻艺术中心的门口，一招手，不过，过来的，出乎他意料，不是Taxi，却是Benz，一开车门，沈彤霞一笑，问黄建白，说：“去什么地方呢？”

黄建白一愣，说：“怎么是你？”

沈彤霞说：“我来章闻艺术中心办事，恰好遇到你。”

恰好？黄建白不信，却也不想深究，回答沈彤霞说：“回家。”

沈彤霞说：“要不我送你？”

黄建白不打算和沈彤霞走近，说：“不必了。”

沈彤霞不甘休，依旧打算黏住黄建白，说：“要不，你陪我走一趟？”

黄建白说：“走一趟？干嘛去？”

沈彤霞说：“江晓露酿造的‘Level　Vodka’批量上市，我让人制造蒸馏器，打算过去看一看。”

江晓露酿造的“Level　Vodka”批量上市，黄建白酿造的“Absolut　Elyx”同样要批量上市，黄建白动心，说：“好吧，一起去。”

来到工厂，两人参观，一路走来，沈彤霞问黄建白，对于工厂制造的蒸馏器的看法，黄建白认真负责，客观评价，实话实说。“不错，不错。”

回到家，黄建白思来想去——他酿造的伏特加压过江晓露酿造的，量产，上市，当然不能让江晓露翻盘，反过来压过自己酿造的，出于关心，他打手机给江水清，问她说：“咱们的‘Absolut　Elyx’上市工作，准备的怎么样？”

江水清说：“已经让人去工厂，交代他们制造蒸馏器。”

黄建白不放心，说：“是什么工厂。”

江水清说：“是章闻集团下属的一家工厂。”

黄建白依旧不放心，说：“要不，咱们过去看一看。”

来到章闻集团下属的工厂，黄建白和江水清巡视，按照江水清的交代，工厂已经制造出样品，黄建白贴近，仔细看，江水清问他说：“怎么样？”

黄建白摇一摇头——和沈彤霞找工厂制造的蒸馏器相比章闻集团的工厂制造的，实在让人没办法满意。

走出工厂大门，黄建白奉行完美主义，问江水清说：“是不是再去别的工厂看一看。”

江水清到不反对，再说，对于工作，她同样希望能够做到尽善尽美，来到之前沈彤霞带黄建白来到的工厂，黄建白找人，带他和江水清转悠，考察一下，他问江水清，说：“怎么样？”

江水清表示说：“还可以。”

黄建白说：“是不是让他们制造一个样品，看一看。”

江水清不反对，说：“可以　。”

和江水清一起，黄建白回到章闻艺术中心，江晓露打来手机，让他去宴会厅，黄建白一愣，说：“干嘛？请我吃饭？”

江晓露一呸，直白说：“我才不会请你吃饭呢。”

黄建白一哼，当然不高兴——就算江晓露不打算请他吃饭，却也用不着直白的说出吧，说：“你不请我吃饭，让我去什么宴会厅？”

江晓露说：“你做的方案，我叫来不少人，帮我看一看。”

黄建白一愣，说：“还看？你不是已经拍板定了吗？”

江晓露阴笑一下，说：“我改变主意了，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多找人过来，帮我把把关。”

挂断手机，黄建白不打算一个人去，对于自己设计的方案，他自信满满，巴不得让江水清见识一下，让自己露露脸，问江水清说：“我去宴会厅，你跟我过去吗？”

江水清意外，说：“你去宴会厅，干什么？”

黄建白实话实说。“我给你江晓露设计一假山，她找人过来，让大家帮忙把把关。”

来到宴会厅，江水清驾临，当然引来无数人注目，江晓露不喜欢江水清，不喜欢黄建白，不过，江水清和黄建白一起过来，她到不排斥，不过，要她过来，和江水清、黄建白打招呼，当然不可能，只是冷冷的一瞥，什么都没说，江水清一路往前走，和大家打招呼，临近江晓露，她笑一下，不过，江晓露一扭头，依旧不打算理她，黄建白看不下去，好歹江晓露和江水清是亲姐妹吧，他说：“你——”不过，还没等黄建白数落江晓露，说什么，江水清一拉黄建白，已经示意他，别多事，来到前排，两人肩并肩坐下，江水清一跷二郎腿，包臀裙后腿，引得无数人一瞥，当然包括黄建白，江水清没理会别人，只是关照黄建白，一瞪眼，示意他，别乱看，黄建白不愤，趁机偷看江水清的不只是他一个，江水清凭什么对他搞特殊化，不过，死乞白赖的，非要和江水清讨要一个说法，却又似乎不合适，涉嫌耍流氓，黄建白忍一下，没多说什么，不过，贼心不改，大家偷看，他跟随大家，依旧不停地偷看，一瞥、一瞥、一瞥、一瞥。

江晓露走上台，打开PC，投影仪射出光线，总算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不再偷看江水清，抬头，大家一怔，议论纷纷。

“什么？假山？”

“谁设计的？”

“是啊，现在，还有人能够设计假山吗？”

“是啊，不应该啊。”

“对啊，现在的设计师一身铜臭，只配设计写字楼。”

“是啊，设计写字楼，难吗？就是粗人干的活。”

“是啊，千篇一律，都跟烟筒差不多。”

“是啊，设计假山，可不一样啊，需要的是文人趣味。”

“是啊，现在，哪有什么文人啊，大家都忙着捞钱呢。”

“是啊，没文人，又哪来的什么文人趣味呢？”

“而且，除去文人趣味，还需要艺术家的修养吧，可是，当下社会，艺人倒是不少，艺术家却早已经绝迹。”

“是啊，是啊，当下社会，艺人满天飞，但要是想找出一个艺术家，除非时光倒流70年。”

黄建白不屑，冷冷的一瞥——当下社会，没文人吗，没艺术家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