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儿时5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比如‘汾邙山‘的名字是谁去的?这么难听又没水准”
“我也不清楚,听大人说好像是一位异族女子”
“你们那也有异族人啊”玉器越问越有劲。
“不知道”
“看电视吧,真无聊”
静竹突然笑着说“爸爸来过电话说他今天回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玉器暴吼道。
静竹揶揄道“我也想早点说,可有人睡得像猪一样,叫不醒啊”静竹特地加重了后面四个字。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玉器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有只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问我问题,要我怎么说啊”静竹说得很平静。
玉器抓抓头道“也是哦,嗯,不对,你说谁是猪啊?”
“没有啊,我说了吗?”
“你刚刚明明说我是猪,我啊”
“哦,那你不用强调了”
“你,每次吵架我都吵不过你,哼,我不理你了”玉器撅着嘴把脑袋转向一边。
“你们再吵什么呢?”管文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爸,你终于回来了”玉器一头扎进管文物的怀里道“姐姐欺负我,她说我是猪”
“是吗,那老爸带的礼物就给玉器不给姐姐了”管文物宠溺道。
玉器的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老爸买了礼物吗,快,快给我看看,我等不急了”
管文物一边拿着礼物一边问着管静竹“玉器在家有没有调皮?”
“没有啊,刚要调皮的时候,你就回来了”静竹微笑着说着。
“什么嘛,发簪,我还以为是好玩的玩具呢?”玉器失望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发簪,它能打开很多古代文物的锁,还能在石头布帛上写字呢,是在那个算命老人手里买的”管文物一边说着一边旋着白玉发簪的两端,只见白玉发簪被旋开的部分一端镶着笔头,另一端则是一把钥匙。
“这就是能开古物锁的钥匙?”玉器指着有钥匙的一端问道。
“是啊,你看这簪子和你名字多配啊”管文物自夸道。
“看起来是挺好玩的嘛,这个礼物我收下了”玉器拿着白玉发簪正要转身,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姐姐真的没有礼物了吗?”
管文物演戏一般说着“她欺负我们家玉器,我不给她礼物了”
“没,没有,姐姐没欺负我啊,我们闹着玩呢”玉器急忙改口。
“可是你姐在电话里跟我说她不要礼物,所以我就没买她那一份”说完管文物和管静竹都捂着嘴巴笑起来。
“好啊,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都是坏蛋”玉器拿着簪子跑回了房间。
玉器走后静竹走到管文物面前道“爸爸,石棺的事情解决好了?”
“嗯,石棺放回去了,就没什么事了,今晚我们去饭店吃饭”
“好耶,要去饭店了”一听到吃玉器立马从房间跑了出来。
“你气消了”静竹不合时宜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和小人说话”玉器自以为自己说了句出气的话。
“你年龄好像比我小”静竹又打趣道。
“老爸,姐姐又欺负我”没办法了就大叫。
“好,今天晚上不做饭给她吃”管文物坚定地说道。
玉器朝着静竹得意地笑着。
唉,玉器小朋友似乎忘了,管教授今晚要带她们去饭店啊,当然不用做饭了。
十三年后。
“姐,你有没有觉得墙上那副画和你很像啊?”玉器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盯着画像说着。
静竹一看到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想拖延时间还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趁机溜走啊?”
管玉器是理科系的高才生,动手能力超强,尤其是自制炸药和研究化学药物。曾经还炸毁过一间实验室,管教授为此赔钱赔礼,就差没赔人了。
曾经一算命的老人说管玉器将来必成为历史系的天才教授,管教授也一直希望管玉器能继承自己的事业即作为K大新一代的历史系教授。所以这次管教授是铁了心硬是让管玉器从理科系转到文科还是玉器最最讨厌的历史系。
管玉器也因此被逼着写“转系申请”且由管教授的得力助手管静竹亲自监督。
玉器指着墙上又道“我是说真的,真的很像,不信你回头看看啊?”
静竹回过头就看到了那副从小到大看了无数次的画像,看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为何这次才觉得自己与画中人是如此相似。管静竹真的被画像吸引住了,甚至是忘记了管玉器的小动作。
玉器在心里窃笑道“你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自己现在可以开溜,姐,谢谢你喽”玉器蹑手蹑脚的从书桌旁逃了出来。
静竹念着画像右下角的落款“吾妻晨月,季卿字”突然瞳孔睁得老大“我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同样的名字,相似的面容,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幅画和我有关系?”静竹对着墙壁自语道。
管静竹转身后才发现,桌面空空然。申请书嘛,也很干净,管玉器早已逃之夭夭。
静竹拿着干净如雪的白纸生气道“又跑了,小器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啊?”
管静竹也是K大的文科系的学生,和管玉器相反,她从小就不喜欢理科尤其是数学几乎从未及格过,她能深深感受到玉器对历史的深恶痛绝,可是管教授吩咐过无论如何都得让她转到文科历史系,静竹也只能照办。
而且玉器转到文科班是所有K大理科教师磕头烧香极力推崇的结果。理论课上醒着时叠飞机,实验课上炸伤了老师,这样天上有地下无,前半堂课在校后半堂课在外的学生,老师们伤不起啊。更何况她还是在K大德高望重的管教授的女儿,任课老师不看学生也看她爸,没人想得罪,也没人敢得罪。
相比她,管教授的另一个女儿管静竹除了数学不及格以外,其他各方面都比管玉器强上好几百倍。这也是管教授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管玉器还是敌不过老爸和姐姐的两面夹击,最后还是背着包来了到文科班。管教授还刻意安排她和静竹同班,至少静竹可以管着玉器。
“听说了没,理科班的管玉器要来咱们班了”习风像报道重大新闻般说着。
“是吗,那太可怕了”一个文科男回答道。
管静竹听到他们的谈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习风是他们班的包打听也可以说是间谍,专打听旁人的秘密散布小道消息,在K大名声很差仅次于管玉器。成绩也是他们班的倒数第一,好在现在有管玉器帮他垫底了,静竹和玉器的关系他也知道。其堂哥名为‘福柯南’从事侦探职业,人也张的超帅。
“来了,来了,管管玉器来了”一位尖嘴猴腮的文科男大叫着。
管玉器很最厌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你,给我过来”玉器指着文科男,朝他勾了勾食指。
文科男战战兢兢地来到管玉器身边,只见玉器一拳朝天。
“啊”文科男大叫一声,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围观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就连习风也张着嘴巴不敢吱声了。
玉器走到习风身边把他张着的嘴抬了上去“有意见吗?”
“没,没有”习风刚反应过来。
“那就上课啊,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流过鼻血啊?”玉器凶神恶煞地说道。
‘观众‘们立马回到座位变成了学生。
静竹不赞同玉器这种暴力的行为,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整个K大也只有她知道玉器不是坏学生。
自从傅文玉没有守信(出国一去不回从未看过玉器)后玉器就变得很乖张,在家很懂事,在校总是闯祸,从来不写作业。作业只是她麻醉自己的工具,在家时她每天晚上都会写作业到很晚,这样她才会累得倒床就睡,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哭湿枕头。
这些都是静竹无意间发现的,玉器从来不在静竹面前哭泣,因为她知道姐姐很怕自己的眼泪,自己的眼泪会让姐姐自责内疚,所以她选择伪装,在同学面前总是没心没肺地笑着,最后终于不会哭了。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管玉器才是最让管静竹心痛的。
经过管教授和管静竹的谆谆教导,没心没肺的管玉器很快就和文科班的人打成一片,习风的小道消息现在都向她汇报。
管玉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问着习风“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K大附近新开了一家网吧,算不算啊“习风讨好道。
“还有酒吧“被管玉器打的流鼻血的文科男说道。
玉器越听越火“你是不是还想说‘贴吧’‘酷吧’啊“
“是啊,老大怎么知道”
“我真想扇你一巴掌,这些我都玩腻了”玉器撸起袖子做出扇人的动作。
习风灵机一转“我们还可以看校花跳舞啊”
“校花?K大什么时候有的校花,我怎么不知道”玉器不满道。
习风挤到玉器面前“你转到我们班那天,她从别的学校转来的,不过她名声没你大,所以大家都关注你了,现在才想到她”
“是啊,是啊就在隔壁,张得超正点哎”文科男一脸贼笑着。
玉器一巴掌扇了过去“什么叫名声没我大?你以为我听不懂是不是,都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现在是她主动叫我们走,快走啊,不走就来不及了”文科男拽着习风的胳膊火速离开。
管玉器的脾气和她的容貌成反比,不然她也是个美女,至少不会比校花差。在理科班时有很多男生想追她,只是他们更爱惜自己的生命罢了。
晚上,玉器和静竹躺在床上,一个吃零食,一个看书。
静竹着实不喜欢玉器的坏习惯“你现在晚上不写作业了?”
玉器塞了一个薯片放进嘴里不急不慢地说“写什么啊,老爸都把我转到文科班了,难不成要我和你一样看书抄古文啊?”
静竹放下了书“所以,你就不吃晚饭,用绝食来反抗?”
“是啊,要不然我还用啃薯片吗?”玉器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个薯片。
“自作自受,你认命吧,爸爸是不会让你回到理科班的”静竹下床解开了头发。
“姐,你的吊坠好像一直都没摘下来过?”玉器好奇地注视着静竹的吊坠。
“摘下来,我会死的”静竹淡淡地说道,反正玉器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
“为什么?”玉器眉头紧锁。
“不知道,也许我不是这里的人吧”静竹曾经也尝试着摘下来,只是吊坠一离开身体她便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穿着高领的衣裳,一直小心地保管着吊坠,不让任何人接触。
玉器怕姐姐去想以前的事,故意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校花吗?听说长得很漂亮”
静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道“不知道”。静竹在K大除了念书,从不过问其他八卦。
“也是,你整天捧着书,不问世事,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不知道我到你们班了呢”玉器自嘲道。
“嗯,是啊,快睡觉吧”静竹不耐烦道。
“其实我有看过她,她长得是不错,可我还是觉得你更漂亮,只是你不愿打扮而已,你说是不是啊?”玉器龇牙道。
静竹“”
“姐,睡吧睡吧,最好做个噩梦吓死你,哼”玉器最恨别人不理她说话了,生气地拉过被子蒙过头。
也许老天在听她说话,静竹真的做了噩梦。
“啊啊啊”静竹猛地坐了起来,满脸都是汗水。
玉器急忙打开台灯“姐,你怎么了,浑身都是冷汗”
“她,好可怕,我我做噩梦了”静竹惊魂甫定道。
“没事,做梦嘛,假的啦,天还没亮快躺下”玉器小心翼翼地帮静竹掖过被子心里暗说道“不会真的应验了吧,老天爷,我是开玩笑的”
静竹躺了下来,可脑海中依旧是那可怕的画面。一个女子从教学楼上跳了下来,浑身是血,眼睛睁的好大,像是死不瞑目。这个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好可怕啊。
管静竹的梦很真实,那女子便是她今生的劫。
梦境太过可怕,静竹一闭上眼就对上那可怕的眼神。所以她选择不睡觉,睁着眼睛到天明。
翌日,K大。
玉器小声地问习风“查清楚了没”
“咳咳”习风清了清嗓子道“周雅丽,女,20岁,原来H大学生,后来”
“说重点”玉器咬牙切齿道。
习风立马转题“听说她今晚会去酒吧“
“她家都有什么人,怎么突然转到K大?”
“有个很有钱的哥哥叫周成朗,职业没查出来,哦,好像还有个在精神病院的叔叔”习风补充道,其实他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些。
玉器发话道“好,我们今晚就去酒吧”“我倒要看看这个校花见什么人,有什么秘密”玉器在心里小声地说着。
晚上,酒吧,玉器和几位八卦男找了个好位置监视校花周雅丽。只见周雅丽和一位浑身黑色的神秘男子聊天。玉器刚好坐在男子身后,两人背对背。
玉器敲了习风的头道“都是你,找的好位置,我都看不清对方张什么样了”
“看他干嘛,不是有美女看吗?”欠扁的男生说。
“别吵,他们说话了”玉器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副小声的手势。
神秘男人开口道“转到K大还习惯吗?”
“嗯”周雅丽微笑着点点头。
“校花笑起来,真是迷人啊”欠扁男感叹道。
“还有更迷人的”玉器朝后一拳打了下去道“把他抬回去”
“是”两个男生恋恋不舍地抬着他小声嘀咕着“见不到校花了”
神秘男人抿了口红酒道“卡上还有钱吗,我可能要出去一趟,短期不会回来”
周雅丽担心道“你要去哪?危险吗?”
自从周成朗13岁那年,周雅丽接到陌生电话后找到浑身是血的哥哥后,一直担惊受怕。每当周成朗要出差,她就害怕的不得了。父母死后,哥哥是最疼她的人了,没有哥哥就没有今天的她。
周成朗知道雅丽担心什么,安慰道“没危险,我只是出去做生意,把我的古文字画贩卖出去,你不用担心”
也许是从见到石棺中的女孩开始,那个他的救命恩人,那个戴着蓝色吊坠的女孩。他始终都忘不掉,也因此周成朗决定学习古文字画,在他的家中随处可见那女孩的画像。
周雅丽也是见多不怪“那个女孩,你找到吗?”
“还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说道那女孩周成朗不免神伤道。
周雅丽见状立刻转移话题“那哥哥万事小心,我还要回去看书”
“嗯,你去吧”成朗喝完了手中的红酒,送周雅丽去学校。雅丽是他的亲妹妹,不亲自看着她进学校他是不会放心的。
“切,原来是兄妹啊,你,怎么办事的”玉器指着习风道。
本来想抓校花把柄的,现在却来看他们兄妹情深,玉器能不气么。
习风摆出求饶的姿势道“失误,这次是失误,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