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苍派中人头攒动,各路英雄豪杰都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同沈莫留沾上点关系。
那如水一般的礼物从山脚抬到山顶,整整抬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抬完。
这让沈映秋嫉妒得红了眼,一脸不甘心的拉着沈恒丰问道。
“你父亲不是说今日会让人把陪嫁的礼物送上山吗?”
“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该不是那的那位丞相爹爹忘记了你这个儿子吧!”
沈映秋的话就像是一根毒刺让沈恒丰的五脏六腑痛得难以言喻。
不过他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的强撑着。
“不会的,前几日家中才来过信爹爹已经在路上了,想来是路上有什么事被耽搁了吧!”
沈常山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说辞,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才将手中的茶盅缓缓放下。
“也是,丞相大人的身份毕竟比较特殊,那我们就再耐心等上几个时辰的吧!”
昆苍派前屋无任何装饰,素雅,庄重,后山却是红绸漫天。
这样一素一艳将昆苍山分成了两个不同景色。
沈莫留一身青衣手执洪武十方剑,伴随着昆苍山肃穆悠长的钟声踏上祭台。
昆苍山的祭台上布满法阵,传说只有真正胜负天命者才能步入法阵承十八重雷劫。
十八重雷劫后不死者方能接任昆苍掌门。
随着沈莫留踩入法阵的第一步,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
轰鸣的雷声先是沉闷又迟钝的滚动着,随着狂风,一道道惊雷声迅速而急切的从苍穹直射而出。
吓得众人纷纷退离了祭台唯恐待会伤到自己半分。
一步,“狂——”
沈莫留额前青丝被斩下。
两步,“狂狂——”
沈莫留手臂处被打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三步,“狂狂狂——”
沈莫留大腿被伤,单膝跪地以十方剑撑地。
这场雷劫的力度就算是当场飞升神都不为过,何况还只是继任当个掌门呢?
就连一直抱着看戏心态的鸿蒙柳都忍不住吐槽道:“这几道雷劫比历来昆苍派掌门飞升时都要厉害上几分,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看来这场继任仪式沈莫留不死也得残了吧!”
众人也在此刻意识到了这场雷劫的不同之处,纷纷都在心中为沈莫留惋惜。
沈莫留盯着空中那即将降下的雷劫,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想当初,我就不该补上这破天要不今日也遭不了这种罪。”
尚心阁中,沈平芜温火煮茶好不惬意,看着远处翻涌乌云和闪电,眉头一簇后又舒展。
“想来那家伙今日是要吃些苦头了。”
“此劫,大师兄不死也得残小师妹你就不打算出手吗?”
沈寒风和墨谨从屋顶跳下,身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
湿漉漉的脚印像是记号一样被整整齐齐的印在地板之上。
沈平芜毫不在乎神情淡漠的端坐在窗前煮茶。
“既然你们如此在乎,为何自己不去替他挡这十八道雷劫,何苦来这里扰我清静。”
沈寒风翻身坐在窗台之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色珠钗有些惋惜道。
“小师妹,你现在居然如此凉薄,实在是叫人心惊。”
“这些话你以前从不会说的。”
沈平芜单手执茶置于桌前,语气轻柔,飘忽。
“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
“再说了此劫乃是他命中劫数该有的,无论是谁都帮不了他。”
“为何?”
“你们不是神吗?”
漠谨发带因为激动有些凌乱,桌前的茶汤被他碰倒撒了一桌。
茶香升腾,可也解不了他们心中焦急。
“神?”
她的思绪飘远,眸光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