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离开客栈后。
沈寒风驾车时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师弟,你不觉得今天师兄和小师妹都怪怪的吗?”
漠谨无奈摇头,“你还有心思观察别人,马上就要就要进城了你确定不把我的衣袍脱下来吗?”
沈寒风这才想起今天一大早太冷了,自己拿着他的衣袍御寒那轻飘飘的合欢花绣样的袍子实在是不合适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武夫。
说着他就笑呵呵的将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漠谨怀中,“等到了城中我把衣服洗洗你再穿。”
漠谨放下书卷将衣袍叠了起来,那织金香包中的草药香味沾染在衣袍上很是好闻,“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沈寒风见他如此不计较,心中也开怀,于是随口道:“还是小师弟最是疼我。”
他不知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那原本平整的合欢花衣袍上留下了条条褶皱破了那合欢的平整。
马车中,沈莫留看着那懒洋洋的沈平芜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沈平芜轻抬眼皮,用手驱赶着睡意,“说什么?”
那副我没有做错事我不心虚的样子瞬间就点燃了沈莫留压制了一晚上的怒气,“就说你昨晚没有说完的话。”
沈平芜看着那气鼓鼓的沈莫留,顿觉十分有趣,大笑出声:“哈哈哈——”
“沈莫留,你都已经是飞升上神了怎么性格还是如此别扭实在是搞笑。”
沈莫留就那么看着她笑,眉眼间都被她的笑意所染带上了淡淡喜气,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她的眉梢,“我好久没看到你这么笑了。”
就在指尖触碰到她的那刻,顿时天地变色,一道天雷直接将马车劈得四分五裂。
沈平芜腾空而起,单手接住降下的天罚,大笑,“我都还不怒你怒了,着实可笑想来是那天没打够。”
说完就带着雷电直入苍穹大笑,“今日再战!”
这一操作直接看呆了围观的百姓,不过好在漠国也有很多修士如此也都见怪不怪了,看了一会就散了。
而沈莫留则被刚刚沈平芜的那句“我没有怒——”的话砸的是五迷三道,口中小声嘟囔,“她没有生气,她没有生气。”
这算是他等候了上万年来收到最后好的礼物,以至于他晚饭都没有吃就早早到屋顶等着沈平芜大战而归。
沈寒风叼着猪肘子,抬头看着漫天的星空,“师弟,你说小师妹这么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天单挑到时候会不会不注意将天捅出窟窿来那可怎么办?”
漠谨浅笑,“那还不简单,有大师兄呢?就算小师妹捅破天几万次大师兄都会补好的。”
“也是——”沈寒风看了眼屋顶上的沈莫留就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夜半一道天雷降下把漠谨王府的后院炸出了个大坑,坑中的沈平芜迷迷糊糊的正在从坑中爬出,却被一双绣有腾云的靴子挡住了去路。
正要抬头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时,脑袋一昏倒了过去。
沈莫留将人搂到怀中,一股浓烈的酒香随即扑鼻而来,他眉头稍蹙,“你喝酒了?”
怀中的人没有回话,只是乖乖的躺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