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一女子花容月貌,姿态惬意依靠在雅间的桌上,脚下倒着空酒壶四五只,她双眸紧闭似在休憩可那有些耐烦的呼吸声倒是让她显得有些焦躁。
“怎么?今日云先生说的书不好吗?”
沈平芜睁眼看着面前自倒自饮的沈莫留似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有心来寻我?”
她在试探,试探那她十分好奇的心意。
沈莫留放下酒杯回头望着她那似有醉意上头朦胧双目竟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他向来是一个最能稳得住的人于是一察觉自己心思有异就立马收了回来。
“看你一直未回府便出来寻寻,街上都在议论你在茶楼打人的事,眼下怕是整个漠城的修士都知道你在城中了。”
“知道又如何,他们这些人我不见就是了。”
说着甩了甩袖子将脸迈向了另一边,看着窗外挂上的圆月她的话多了起来,“这方月和我身陨时的好像啊!都是那么大,那么亮,让我感到厌烦至极。”
他顺着她的话看了过去好像当年的月又回来了一样,“不是那方月,也没有那时圆。”
“沈莫留,要是那时你来快了一步你会阻我身陨吗?”
“会。”
他毫不犹豫的将当年的答案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这块压在他心头上万年的大石头今日也落了地。
“要是那一日我来快了一步必会护你周全的,日后也是一样。”
“好了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他们踏月而归,满身都像是披了银色的薄纱看起来清冷非常,而他却因为这样的独处不自觉的红了耳根。
突然。
一群身穿红衣的提刀剑客拦住了他们去处,他们束高发,耳朵处带银色耳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统人家。
他们手提长刀步步紧逼,停在离他们一丈之外处发话,“前面可是沈掌门和沈平芜?”
一看就知他们来者不善,看着对面乌泱泱的一群人沈平芜闲庭信步稳步上前一边走还一边答,“我就是沈平芜,诸位莫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吧?”
为首那人明显业务不是很熟练,继续问道:“那你可有盘古斧?”
沈平芜一愣看了沈莫留一眼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愚钝,如此场合居然能问出这么蠢笨的问题,我看找你们的人是没有给你们脑子吧!”
随后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酒肆的旗子“飒飒——”作响,圆月被乌云遮蔽,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瞬间就暗了下来,眼看着就有雨会落下。
她一面靠近那些刀客一面道:“我最是喜欢这样的天气,一场大雨过后血迹就会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们呢?喜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那些刀客都被她问蒙了,可确认了她就是沈平芜之后还是提着刀冲了上来,此时十方掌事从天而降拦在他们面前。
“伤我神主者,死——”
罡天戟,一挥街道两侧躺满了尸体,血柱从脖颈处喷涌而出不一会就染红了街道的青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