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二人时常同坐一张桌子,摊开图纸,讨论河工。师姐不懂之处,师弟耐心解释;师弟困惑之时,师姐以江湖经验解其惑。彼此间,除了公事,更多的是对彼此的了解与认同。
周行心里松了口气,他故意夸大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缓解。他回答道:“师姐,你是我的师兄,我当然要尽力帮助你。而且,我也知道你曾经承受过忠心丹的痛苦,我不忍心再看到你受苦。”
但唐无怜病体孱弱,内心却是个强大而坚韧的人,他硬是顶着恶咒的侵蚀,一步步逆流而上,从他人绝望的负数开始,一步步地克服千挫万难,一步步地从连凡人都不如的层次,登上了举世仰目的天人领域,如今的他已经克服了大半咒力,除了双腿仍然无法长时间行走以外,已和正常人无太大区别。
然而,这个消息也带来了离别的忧伤。周行与凌雪之间的情感已经深厚到难以割舍的地步。在告别的前一夜,两人相对无言,只有月光见证了他们的不舍和深情。周行握着凌雪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等我回京一切安定后,我一定会来接你。”
凌雪师姐化作的妻子,名叫阿凌,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头上包着头巾,正忙碌着准备早餐。她的手艺熟练,将昨晚剩下的肉骨头熬成了一锅香浓的肉汤,又烤了几块干硬的面包。尽管食物简单,但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生活的仪式感,每一道工序都做得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