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生子(1 / 1)

这几个学生,好像约好了似的,一下聚到一块,互相问询,门口那女老师听见动静,一回头见几个人在互相商量,便厉声道:“考试不许抄,谁抄谁的试卷作废!”

一个学生说:“抄谁的啊!”另一个学生说:“屋里这几个人,除了老师您可能会点俄语外,我们几个都不会!”王大力沒办*,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把试卷上印的试題问话,挑几个单词写到下面答案空格里胡乱写上,交卷完事。

“考的怎么样!”几门全考完了,徐风霞才第一次问。

“能怎么样,历史地理死记硬背考的还凑活,其余我都不知道对错,有好多连題的意思都看不懂!”

“嗨,自当见见世面,不然一辈子连高考考场都沒进去过!”徐风霞安慰他。

“对了,数学都出了什么題,你怎么答得!”徐风霞回过头又问。

王大力把脑子里还能记起试卷上的数学題写在一张纸上,并把自己写的答案也写上,徐风霞坐在那里算了算说:“估计你也就能得三四十分!”

“这么少!”王大力自知考得不好,但还是问了一句。

“数学顶多也就这么个分了!”

二十几天后,欧阳秋告诉王大力高考分数下來了,王大力知道自己沒考好,但又想知道分数,于是问:“你考的肯定不错,是咱们厂职工参加高考的人力考最好的吧!”

“不是,说來惭愧,我复习功课还是迟了,如果早复习一个月,我肯定靠的比现在好!”

“你考多少分!”王大力问。

“四百二十分!”

“我呢?”王大力又问。

“二百九十五分!”

“哟,这么低,恐怕上不了大学吧!”

“悬,只不过上个大专中专还可以!”

王大力心中一片茫然。虽然这结果是他意料之中,但他仍然希望出现奇迹,现实是残酷的,奇迹沒发生:“陈鲁平呢?”王大力吸口气问。

“她考的不错,四百五十分!”

“考得真棒,满分五百分,她考了四百五十分!”王大力赞道。

“文化革命以后,她一直都在学,又有她父亲辅导!”欧阳秋不以为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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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说准了,我数学真的只考三十八分,俄语一天沒看,倒考了个三十九分!”王大力好像在说别人一样说着自己。

“总分是多少!”徐风霞问。

“二百九十五分!”

“那考不上大学了,我听说大学录取线是三百分,你刚好在线下,其他知情考的怎样!”

“陈鲁平四百五十分,欧阳秋四百二十分,哎,左小菊考了多少分!”王大力突然想起村里插队的左小菊。

“咱村沒出來的几个知青都考得不赖,左小菊四百三十多分,其余两三个也是三百五到四百分之间,这次看样子他们都能上大学了!”徐风霞高兴地说。

“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啊!咱村知青就我考的最低!”王大力有些惭愧。

“不是,他们在村里已经温习几年了,你刚温一个月能和人比吗?”徐风霞安慰他。

“一个月怎么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王大力说。

“不快也光,是光头的光吧!”徐风霞风趣地说。

考得不好,王大力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也沒当回事,又过了半月,欧阳秋他们这些考的好的又去县教育局跑录取的事,王大力因为沒考好,估计自己也上不了大学,所以一趟都沒去。

他心里还有当紧的事,那就是徐风霞快要生了,果然沒两天,徐风霞肚疼的厉害,王大力便将她送进县医院,疼了三天仍沒生出,医生说可能是难产,问同意不同意做刨腹产,王大力低头问徐风霞说:“干脆做剖腹产吧!省的受罪了!”

徐风霞几天來疼的昏天暗地,便同意了,王大力签了字,第二天徐风霞做剖腹产,王大力守在手术室外,心里正惦记锁在家里的梦琼怎样时,厂里的吴秘书找來了:“你找我!”王大力问。

“嗯,找你!”

“什么事啊!”

“县教育局來电话问,把你分到大学专科你上不上!”

“哪啊!”

“山西师范学院忻县分院!”

“学什么的!”

“地理!”

“上学带工资吗?”

“不带,工龄够十五年才带工资,你不够,所以上学不带工资,但是,上师范不要学费!”m.biqubao.com

王大力问了几句,又问:“欧阳秋和陈鲁平考哪了!”

“欧阳秋考北京建工学院,陈鲁平考北京人民大学!”

“他们都考北京了,我考虑考虑行吗?”王大力想等徐风霞做完手术后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不行啊!教育局让立刻回话,因为你们这些属于不够分的,你如果不上后面还排着好多人呢?”

王大力想人家两人都考上北京大学,回北京了,自己只考了个专科而且还是在忻县,又不带工资,他琢磨后说:“算了吧!我不上了!”

“你不上我去回电话了!”吴秘书又问了一句,便匆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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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王大力听到小孩的啼哭声,他的思绪才又从不上专科的考虑中牵了回來,他忙走到门前,从玻璃门向里张望,一会儿,一护士抱着个孩子走出门來,说:“王大力,王大力!”

王大力忙上前答:“我就是王大力!”

“这是你爱人刚生的孩子,她让我抱出來让你看看!”王大力见这小孩红红的,皱皱巴巴,两只眼睛一只睁一只闭,想上前用手触摸,又怕小孩子肉嫩,碰坏了,于是小心问:“医生同志,这小孩沒毛病吧!”

“你看啊!有什么毛病!”那护士见王大力喊她医生,心里很高兴,乐呵呵地答。

“我是说他的脚啊!手啊!不是什么六指七指的,屁股后头不是长个小尾巴什么的!”

“瞧,你还是他爸呢?说什么怪话,你希望你儿子生下來多点什么啊!”

“他沒多点什么吧!”王大力仍不放心地问。

“不缺什么?也不多什么?是个正常男孩!”王大力这才放心,仔细观看起这红色的皱皱巴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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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们几个都凑到一块儿來了,车间办公室王主任正和车间书记老丁在谈事情,王大力,欧阳秋和赵亮一齐进了屋:“王主任,丁书记,我來这儿是想和您二位提前告个别,我呢?考上北京的大学了,过几天就报道去!”欧阳秋向二位车间领导点点头笑着说。

“祝贺你,祝贺你考回了北京!”王主任也笑着说。

“你们二位也考上大学了,也來问我们道别來了!”丁书记面向赵亮和王大力说。

“我是沒考,王大力考上忻县师专,他嫌沒回北京就沒上!”赵亮回答。

“那你们三人來办公室不会沒事吧!”王主任眉毛上下跳动了几下说。

“我们!”欧阳秋接过话:“是为鲜可欣的事來的,鲜可欣因为只顾温功课,把铸铁机开关钮按错了,造成铸铁机的损坏,给国家造成损失,他被关进公安局一个多月了,沒准还要判刑,我们都是一块的,以前又是一个中学的,王主任,丁书记,我们求求您,是不是想个*子把鲜可欣弄出來,我们在这儿谢谢您们!”说完三人向两位车间领导齐齐鞠了个躬。

“要在厂里保卫科还好说,我们去说说,可是他是被关在公安局啊!”丁书记为难地说。

“你们以车间的名义可以写一份证明,说是设备事故,电压过大,铸铁机自动跳闸的,属于设备问題,推到设备事故上,,,,,!”欧阳秋徐徐道來。

“如果这样,安装设备的电工不干,责任推到他们身上!”王主任担忧地说。

“电工可以说设备设计的不合理,把责任推到生产科设计这设备的人啊!”王大力接上说。

“生产科设计这铸铁机的人答应吗?”

“咱厂铸铁机是第一次制造和安装,谁也保不准一次成功永久使用,不用再改进了,设计人员,我是主要一个,后天我就到北京上学去了,我写一封信留在冶炼车间,证明设计不太合理,签上我的名字,这样我把责任揽了,事故推到设备事故,鲜可欣才有可能放出來!”欧阳秋慷慨激昂地大包大揽起來。

这几天王主任和丁书记正在为鲜可欣的事发愁,正想办*从监所想把他弄出來,只是坏了个设备并未伤人,所以不想他判刑,苦于无*时,欧阳秋他们來出了这个主意,王主任和丁书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行,我们以车间名义,先写个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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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可欣,我问你,铸铁机坏时,你到底按沒按停止的按键!”

“按了吧!也许沒按,你说沒按吧!铸铁机又停住转动了!”鲜可欣喃喃自语,望了望问了他无数遍这个问題的警察。

“你到底按了,还是沒按!”那个警察又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