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射过稀疏的树林,天渐渐亮了。
燃烧殆尽的树木的尸体还冒着青烟,地上的血泊之中不见血蛇君的尸体,只见血泊旁有一串血红的脚印。
“这里是。。。”李炏迷迷糊糊地睁着,揉了揉眼说。
“小伙子,我见你骨骼惊奇,是一个难得的武学奇才,所以特地将你带到此地,教你绝世武功。”疾风随手扯了一根草,叼在嘴中,拉了拉头顶的斗笠,摆着造型说。
李炏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自己那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见屁股上满是黄泥,李炏第一想到的就是用手去拍打,结果又糊了一手。
“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疾风摆了半天造型,手都举酸了,可那李炏就是没搭话。
一旁的蚩心坐在地上,靠着树,手从空中拂过,几只蓝色的蝴蝶便停在了她的手上,蝴蝶拍打着翅膀,蚩心轻声细语着,好似在相互交流,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是深秋,怎么还会有蝴蝶呢。
“干什么。”李炏把外衣脱掉,将其甩在树丫上挂着,理了理还在滴水的头发回答到。
“我教你武功啊。”疾风用手捏着下巴说。
“欧阳临呢?”
“嗯,不见了。”
“我要去找他,不陪你瞎闹了。”说完,李炏拎着湿透的衣服就开走,疾风赶快跑去将李炏拦住,“哎呀,听我说完啦,欧阳临叫我们先走,他断后,等他打赢了血蛇君就来找我们,你呗那么着急嘛。”
“真的?”
“真的。”
李炏见疾风的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谎,便勉为其难的相信了。
“哈,太阳出来了。”李炏看见照着公路的大片阳光,便跑了过去,即使到了阳光下,李炏都还是冷得打哆嗦。
“太阳出来了嘿,喜洋洋洛洛嘿!”疾风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李炏说了句太阳出来了,他便情不自禁地唱了出来。
“额,好难听。”应为水蒸发会带走热量,所以李炏更冷了,他比刚才哆嗦得更厉害了,但没有办法,晒干衣服才是前提,他蹦跳着,转着圈,希望自己能快点被晒干。
“啊。。。。。。几点了,八点过点。”岳香茗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急忙穿好衣服,踩着拖鞋,来到过道,敲着欧阳临和李炏那间房的门。“临哥哥,临哥哥?还没起来?那我继续回去睡吧。”岳香茗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炏看了看疾风,转过身从裤包中掏出手机来,“这手机被冻了还能用不。”李炏按了电源键,可手机没有亮屏,于是李炏便尝试着重启手机,过了一分钟,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李炏便放弃了。“可恶,这什么垃圾手机啊,这样就开不了机了。”李炏将手机揣在裤包里后,叹了叹气说:“现在也不知道欧阳临的情况,还是先跟着那个大叔吧。”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跃入李炏的耳朵中,他向着树林看去,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追赶着蝴蝶,那女孩就像蝴蝶一样,美丽活泼。
疾风也跟李炏一样,欣赏着美人,他靠在树上双手抱在胸前,看得流连,看得忘返,现在在疾风的眼中这个女孩就是最美,没有之一。
心情是如何的失落,本来在外企工作的严韵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想要给自己唯一的亲人,那个溺爱自己的父亲,一个迟到了三年的礼物,算起来差不多是三年了吧,三年没有回家了。
可是天意弄人,刚下飞机的严韵听到消息,便忍不住地哭了,为什么要这样,严韵硬撑着回到了她与自己父亲的家。那个离开了三年的家,被打扫得干净的客厅,自己未变的房间,挂着自己从小到大照片的墙,看到这些严韵的眼泪不由地又流了下来,顺着眼角,顺着严韵心中的伤痕。
依旧心情失落的严韵进了电梯,紧贴着铁壁,无力的双腿撑着严韵的身体。
就在电梯门要关闭的时候,一双大手将门撑开了,优先进了的那个人,穿了一身西装,头上戴着一个金光闪闪有着小型牛角的皇冠,两个小牛角的中间还有一个镶嵌着的红色宝石,其余地方便雕刻着美妙的花纹。
后来进入的人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怪物,驮着背,手中拿着一个缠着各色布带的木杖,黝黑的脸上还画着三条彩杠,额头上则是紧促的皱纹。他一路走来别人还以为是个叫花子,就刚才进小区时保安都没让他进来,都是后来用了隐身术才进来的。
严韵也无心去管这些琐事,随意地瞟了几眼。
到了严韵要到的楼层,电梯开了,严韵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刚把门打开,便不省人事了。
穿西服的男子用手捂住严韵的口鼻,将她给弄晕了过去,抗进了房间,驼背的怪人也跟着进来了。
“阔的卡里姆贝基。”那穿西服的男人将严韵放在沙发上,与一旁的那个怪人说起话来,但说的是一种奇怪的语言。
“哦哒 去昂就得啦。”那怪人边回答边用手比划着。
穿西服的那个人,没有半点迟疑就闯进了严振华的书房中,那人一把就将书房中的书架给掀翻了,刚一掀翻那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撞着墙。
“哐哐。”好像整栋楼都在颤抖,天花板上不时的落下一下灰尘来,墙被撞坏了,那个人用手掰开砖石,从墙里抠出了一个檀木雕刻的长方形匣子来。
“苦大咖扣扣了。”那个人简直就是要笑开花了,双手举过头顶,好像在宣布胜利一般。
“拉卡裤?”另外的那个人撑着木杖来到了穿西服的男的身边,“苦苦了低卡路。”
穿西服的那个男的激动地打开了匣子,顿时金光闪闪,一把纯金色,雕刻满文字和图腾的剑,平放在匣子中。
“轩辕剑到手了,库管了迪卡。”那个怪人竟然是会说人话的,但后半句又是那让人琢磨不透的语言了。
李炏坐在草地上,仰面敷着阳光,突然间他藏于衣服内包里的罗盘剧烈地摆动了一下,李炏急忙跑去将树丫上的衣服拿下来,他偷偷拿出罗盘,发现罗盘竟然亮了,“看来轩辕剑有下落了,这个大叔绝对没安好心,我得快点走。”
“蚩心,你在这里等我,我和那小子去去就回。”
“好。”
疾风走到李炏身旁,用手搭着李炏的肩膀说:“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说完疾风便朝着公路对面的树林中走去,李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心中想:“他该不会是知道,我打算要逃跑了吧,还有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打算要干什么。”
“还愣着干嘛,过来。”疾风回过头看着杵在原地的李炏说,“我又不可能把你给吃了。”
“知道了。”李炏心中越来越不安,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向前去。
两人越走越远,突然间疾风停下了,李炏也跟着停下了,两人之间隔了个四五米吧,就在那瞬间,疾风就来到了李炏面前,李炏只感觉到了一股微微的凉风,面前就多了个人。
李炏咽着口水,话都不敢说一句,疾风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剑拔了出来,剑刃在林中稀疏的阳光照射下依然耀眼。突然间风吹了起来,地上的草就好像还停留在早晨一样,结着冰霜,疾风向后退了几步。
“千钧剑,这可是一个好宝贝。”疾风将剑收了起来,拉了拉头上要掉了的斗笠说:“要不我们把剑拿去卖了,五五分?”
李炏将剑插在地上,用脚踩着剑柄,笑了笑说:“不行。”
“那你六我四?”
“不行。”
“你七我三?”
“不行。”
“你八我二。”
“不行。”李炏笑着用手摆了no的手势说。
“我去你大爷的,你还嫌不够啊,我都嫌多了,我们一起卖掉宝剑,换得荣华富贵,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有何不好?”疾风好说歹说李炏就是不同意,现在的他开始浮躁起来了。
“这剑我就是不卖,如果实在是想要那就杀了我吧。”李炏说这话时底气十分的足,即使对面武功再好又怎么样,这剑可是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
“那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疾风话一说完就向着李炏冲了过来,李炏毫不慌张,将剑提起,闭了眼睛。
碰的一声疾风就晕倒在了地上,李炏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差不多一层楼那么高的冰墙,刚才疾风只顾冲过来,于是乎就对直撞在了墙上,倒地不起,鼻血如两股细细涓流踊跃出来。
“这货,没事吧。”冰墙融化了,李炏看着地上的疾风,憋着笑但还是呵呵了两声,“哎,这剑真是个好宝贝啊,在我这个菜鸟手中都能那么牛,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还可以用来保命,哼哼,只有傻子才会拿去卖啊。”
李炏将千钧剑逝去,将罗盘拿出,对直着罗盘指引的方向离开了。
“叮铃铃。”一听见这清脆的铃声就知道是蚩心来了,她躲在一棵树的后面,静静地看着离开的李炏,嘴角的微笑是那么的动人。
“看来爷爷叫我找的人就是他了吧,得来全不费工夫,嗯,那个疾风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