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山间反复无常,凰权周围的积雪开始融化,未见得雪融的水,便成了白色水气,地上的雪越来越少,裸露出的是青褐色的岩石。
一个巨大的由岩浆汇聚而成的牢笼,包裹着一座冰山,冰山之中是那奄奄一息的千钧。
随着白色水气的飘扬,冰山慢慢缩小,成了一个稍大的冰块,牢笼也随着冰山的变化而变化着。
方才与千钧作战就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又催化着熔岩牢笼的热量,凰权已是招架不住了,单膝跪地,手中的烛龙剑也随即扣在了地上,顿时整个山坡上的皑皑白雪,全部化作白色水气挥发于空中,就宛如云雾仙境。
“皇兄,你可还好。”凤朝跑到凰权背后,扶着他说。
“不打紧。”凰权用手捂着胸口,逞强地说。
凤朝见了连忙盘腿,双手为其运功,在凤朝的运功下,凰权的脸色也有了好转。
冰块变得越来越小,牢笼也越来越靠近千钧了,凤朝运尽灵力,凰权全力施法,地上裸露的岩石被岩浆牢笼映得火红,冰块融化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千钧已经到了等死的地步,由最后那点灵力所化的玄冰,也即将被全部融化掉了,“吼!”千钧一声呐喊,顿时一道奇光冲破云霄,狂风大作,夹渣风雪冰块,凤朝和凰权被弹出百步开外。
原本裸露着的岩石再一次被风雪覆盖,雪地中立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冰块,这些都是被冻住的熔岩,而熔岩便是刚才的牢笼。
光芒之处,千钧已然不在,剩下的是一把漂浮在空中的宝剑,宝剑其剑刃不如烛龙剑花哨,没有任何的花纹,奇光下剑刃岂止锋芒毕露,剑柄上有少许花纹,手握之处由白色皮毛包裹,让盛满寒气的千钧剑也有了一丝温暖。
“此剑名讳千钧,由北山神兽千钧所化,剑所触及,必将寒气逼人,冰毒入身。千钧有灵,只认一主,主受外伤,聚天地寒气,结出冰蛹,保护其主,不受外侵。”
这些话语在李炏的脑海中回荡着,李炏已经有了意识,但他想要醒来可就是无法睁开双眼,而且还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胸口闷,猛的一瞬间,李炏睁开了眼,朦胧地看着眼前。
“我这是怎么了?”
“晕过去了。”欧阳临在火堆旁,盘腿坐着。
“那个蛇妖呢?”李炏摸了摸头揉了揉眼说。
“跑了。”
“哦,那轩辕剑呢?”
“没找到。”
“哦。”李炏失望但又内疚地斜眼看着欧阳临答到。
“天快亮了。”欧阳临仰望星空低喃了一句。
“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找轩辕剑。”李炏将身上湿透的外衣脱下扔在一旁,双手反复搓着,烤着火,顺便扬了扬体恤,希望体恤能快些干。
“天亮了,去给你买件衣服,然后再用罗盘寻找轩辕剑和那蛇妖。”
“哦,嗯,对了,我刚才又做了个梦。”李炏看着欧阳临,但是欧阳临瞧都没瞧他一眼,更别说回答了。
“。。。就是之前那个故事的下半段。”欧阳临还是没理睬李炏。
“我梦见凰权了。”
“是吗?他长什么样。”欧阳临可算是理睬李炏了,被冷落的李炏高兴得不得了,便饶有兴趣地给欧阳临讲了起来。
“你看不清梦中凰权的脸?”欧阳临有些失落地说。
“嗯,其他人的脸都看得清,就唯独他的脸看不清。”李炏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欧阳临站了起来,“我教你一些剑法吧,下次再遇到危险时你也好应付。”说罢,欧阳临手中白烟溢出,一柄道家长剑便被握在了欧阳临手中。
还没等得李炏反应过来,欧阳临便持剑向李炏刺来,李炏连爬带退往后躲闪,右手手掌满是晶莹冰霜,千钧剑就此置于李炏之手。
“我不会教人,但会进攻。”欧阳临持剑步步紧逼着李炏,虽说步步紧逼,但实际上欧阳临恐怕连平时功力的一成都没用上,“嘿嘿,我不会剑术,但怎么抵挡攻击我还是会的。”
“是吗?”欧阳临双手握剑向李炏砍去,正如李炏所说,抵挡还是会的,李炏同样双手握剑,两剑剑刃争锋相对,“呵呵。”欧阳临的嘴角上翘着,笑了笑。
“哎哟。”李炏倒在地上,千钧剑也落在了一旁,就在刚才欧阳临笑的时候,他便一脚踹在了毫无防备的李炏身上,而李炏的全部注意力和力气都用在了抵挡欧阳临的剑上面了,自然其它地方是不堪一击了。
“呵呵,这就是你的低档啊。”欧阳临背着手,冷冷地嘲笑到。
“我去,这下子糗大了。”李炏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尴尬地从手掌的缝隙中看着欧阳临。
“怎么了?再来啊!”
“再来就再来!”李炏从地上爬起,将手摊开,千钧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秋季自然有着落叶,白桦树的叶子偶然掉几片,在寒风中。虽不是十五但也快了,大大的如圆盘,月光皎洁。哗哗哗的声音,由风划过树林,李炏与欧阳临在白桦林中穿梭搏斗。
“啊。。。哎呀。。。”岳香茗缓缓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伸了个懒腰,然后便贪婪地躺下了。
“咕噜。”岳香茗又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坐在床上捂着肚子说:“好饿。”说完岳香茗将床头柜上的钱包拿了下来,打开一看,几块零钱和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岳香茗失望地说:“呜呜,一晚上就要了人家两百块,临哥哥还没找到,就要没钱了,走得匆忙,卡也没带。”
“欧阳临,我刚才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李炏在欧阳临旁边依着,如同小鸟。
“凑合。”
“不是吧,我刚才用剑划到你了。”李炏如同邀功请赏一般自豪地说着。
“呵呵。”欧阳临嘴角咧了咧,走得更快了。
“诶,你这个人真是的。”李炏赶忙跟上去。
两人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在男装区挑起衣服来,“就这件吧,或者这件。”欧阳临手里举着两件衣服问到。
“额,怎么都是黑的。。。”李炏用眼瞟了两眼,并不是很满意地说。
“那好吧,你自己选,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说完欧阳临把衣服挂回了原处。
“我告诉你,我们这些风华正茂的青年就喜欢像这些。”边说李炏边用手滑动着衣架上的一排衣服,“颜色鲜艳,花纹繁多,造型奇特,款式新颖,引人注意,的衣服 。”
李炏提出一件橙色的卫衣,凑近欧阳临,在他耳边小声说:“最重要的是女孩子喜欢。。。”欧阳临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快点挑,穿着湿的衣服不好,挑完换好,我们去吃点东西。”
“得令儿!”李炏拎着衣服提着鞋子转身进了更衣间。
“诶,糖葫芦。”岳香茗弯着腰,睁着大眼睛,盯着摊贩手推车上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糖葫芦。
“小姑娘,来一串糖葫芦不,香甜可口的糖葫芦。”商贩从手推车上随意抽出两串,举在手上问到。
“嗯。。。”岳香茗想了想,正打算要离开时,一支白袖恍然挡住了她的视线,拿下了商贩手中的糖葫芦,一个有磁性但又温柔的声音说到:“老板来五串。”
“好的,要袋子吗?”
“不用。”回答完,这人转过身,面对着岳香茗,他用着他那深邃的黑色矇子,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女。
“白。。。白镇。”岳香茗险些被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给电住了,但回过神儿,“这人是那个不知道老成什么样了,但还保留着青春容貌的白镇。”岳香茗心中起了一些恶心,但看着他这张脸,又不由地投去了一些羡慕的眼光。
“一共五十元。”
“哼哼,走吧。”白镇在扭过头前,对着岳香茗笑了笑,岳香茗是犯花痴吧,情不自禁地脸红了一下,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很正常嘛。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白镇面前,岳香就如同小孩子一般,白镇足足比岳香茗高了一个半的脑袋。
岳香茗先舔了舔糖葫芦的糖皮外衣,然后再一口咬下,不一会儿白镇手中就只剩一串了,岳香茗手里还有半串儿。
“应该拿不同口味的糖葫芦的,唉,心中一万个后悔啊。”说完,岳香茗又咬起了手中的糖葫芦。
白镇看着岳香茗咬糖葫芦的样子,笑了。“笑什么笑?”岳香茗瞟了白镇一眼后又继续咬起糖葫芦来。
“没什么,觉得你好看。”
“是吗?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岳香茗咬着串糖葫芦的牙签,俏皮地睁大眼睛,盯着白镇说。
“呵呵。”这下倒是让白镇发笑起来,“我可对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感兴趣,就是真的喜欢,你能活多久?”
“切,我该叫你爷爷吧,泡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还是多用用心找找孙女儿吧。”岳香茗拽过白镇手中的糖葫芦,她看了看糖葫芦,又将糖葫芦送回到了白镇手里。
“怎么了,吃腻了?”白镇用糖葫芦指着岳香茗说,“本小姐,见你可怜,赏给你了。”岳香茗双手抱在胸前,摆着大架子说。
“噢?那就谢谢大小姐了。”白镇小小地咬了一口说,“现在来谈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