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账，不过，干嘛，黄建白当然不知道，找到江水清，让江水清替他拿主意，江水清让黄建白借钱，告诉提溜说，是做生意，是由头，却不只是由头，一笑，回复黄建白，说：“当然是做生意啊。”

按照约定，三个星期，黄建白连本带息还给提溜，不过，提溜并没奢望黄建白可以如约连本带息的还给他两亿五千万，毕竟，根据他知道的，不管做什么生意，三个星期赚5000万，一定都不可能。

黄建白找到提溜，出乎提溜意料，让他惊愕的是，黄建白扔过支票，说：“还钱。”

提溜接过支票，依旧不太相信，看一眼，眼睛一下子瞪大——什么？2亿五千万？过去五分钟，提溜直视支票，依旧发呆，黄建白不耐烦，一推提溜，提溜总算回过神，感慨，说：“厉害，厉害啊。”

黄建白一笑，不以为然，说：“不就是5000万利息吗，8000万利息，我一样给得起。”

提溜不太信，说：“8000万利息。”

黄建白依旧不以为然，说：“是啊，是8000万利息。”

提溜诧异，借2亿三个星期还款两亿八千万，经验作祟，让他没法不怀疑，说：“怎么可能啊？”

黄建白说：“要不，你再借给我2个亿？看看，我是不是能够还给你两亿八千万？”

提溜不敢做主，依旧找托词，说：“要不你让我考虑，考虑考虑再说吧。”

收到提溜的回复，没让黄建白失望，提溜答应借给黄建白2亿，而且，一点不客气，附带说：“利息八千万。”

黄建白依旧不以为然，说：“八千万，没问题。”

还款，黄建白递过支票，连本带息把钱还给提溜，一分不少，两亿八千万，提溜接过支票，细看一眼，不由的咋舌，死乞白赖，黏住黄建白，问他说：“你，你，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黄建白冷脸，摆姿态，说：“干嘛告诉你？”

提溜不怕热脸贴冷屁股，说：“告诉告诉我，让我沾光，也赚一笔，怎么样？”

黄建白一呸，嫌弃，说：“干嘛让你沾光，赚一笔。”

提溜套近乎，忙说：“咱们不是熟人吗？”

黄建白不吝惜翻旧账，说：“是啊，是熟人，我帮助程滴碎，卖麻油面，你拆台；卖大麻糕，你拆台；卖汤团，你依旧拆台，要说你和我真是熟人啊。”

提溜脸绿——真是的，黄建白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为了挣钱，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说：“可是，后来，你缺钱，我不是没少帮衬你？”

黄建白冷笑一下——发生过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否认，不过，问题是，提溜说，他帮衬自己，他当然不认账，说：“我缺钱，你给我钱，不过，不是白给的吧，义隆素菜馆怎么做麻油面，是不是我告诉你的，义隆素菜馆怎么做大麻糕，是不是我告诉你的，义隆素菜馆怎么做汤团，是不是我告诉你的。”

提溜汗——黄建白说的不错，他说，自己帮衬黄建白纯粹瞎掰，他给钱，黄建白告诉他，义隆素菜馆怎么做麻油面，怎么做大麻糕，怎么做汤团，他和黄建白之间，不过只是在做交易，不过，指望提溜善罢甘休，当然不可能，厚脸皮，说：“可是，后来呢，你做生意，缺钱，找我借款，不是我借给你的？”

黄建白一瞪眼——他才不会欠提溜的人情，直白说：“难道，我没付给你利息？”

提溜苦脸——他和黄建白之间依旧只不过是做生意，不过，为了挣钱，他依旧不打算放弃，想一下，说：“要不然我入股，赚的钱，拿出一半给你。”

正中下怀，黄建白来兴致，说：“入股，你打算出多少钱？”

提溜对于发财心切，恨不得一夜暴富，豁出去，说：“30万。”

黄建白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什么？30万？”

提溜惭愧，他知道，三十万不多，拿出来和黄建白搭伙做生意，太寒酸，拿不出手，不过，问题是，他倾尽全力，可以拿出的真是只有三十万。

回到章闻艺术中心，黄建白找到江水清，回复她，没法不泄气，说：“还以为提溜不差钱，掏出三四千万不成问题呢，可是，东拼西凑，他最多不过只能拿出三十万。”

江水清笑一下，并不在意——提溜是不是差钱，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问黄建白说：“你不认为奇怪吗？”

黄建白诧异，说：“什么奇怪？”

江水清说：“他出手阔绰，花几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买秘方，一点不犹豫，而且，和程滴碎打价格战，围剿程滴碎，一天花去多少钱，持续一月花去多少钱？不下六、七百万吧，可是，现在，和你搭伙做生意赚钱，他可以拿出的却只不过是三十万。”

黄建白说：“是啊，既然他没什么钱，怎么能够掏出巨款买秘方，而且，支撑他和程滴碎打价格战，围剿程滴碎？”

江水清一笑，说：“是啊，没钱，却又买得起秘方，打得起价格战，一件事情不是已经明了吗？”

黄建白说：“什么明了？”

江水清说：“提溜不过是一个傀儡，他买秘方，和程滴碎打价格战，围剿程滴碎，是受人操纵的，而且，操纵他的人才是出钱的。”

黄建白一下子明白，不过，一个疑问依旧困扰他，说：“谁啊，干嘛非要难为程滴碎，又干嘛非要不惜巨资买秘方？”

江水清一笑，说：“想知道吗，这还不简单。”

黄建白一怔，说：“什么？”

江水清说：“问一下提溜，不就清楚了。”

收到黄建白的回复，黄建白同意提溜入股和他一起做生意，提溜感激涕零，滔滔不绝的说好话，只不过太过肉麻，适得其反，没让黄建白对他产生好感，反倒厌恶他，恨不得一脚踹飞提溜，没客气，直截了当的呵斥，说：“你给我闭嘴。”

分钱，黄建白递给提溜支票，提溜接过，看一眼，一下子惊诧，说：“什么？九十万。”

黄建白不以为然，说：“是九十万？”

提溜的手颤抖——三十万的本钱，赚到九十万，暴利啊，不过，出乎他意料，三十万的本钱，让他赚到的不止是九十万，他说：“三十万，我让人尽快转给你。”黄建白一摆手，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