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滴碎出来,挂起广告牌,吸引来不少人。
“什么?口气不小。”
“是啊,口气够大的。”
“什么?汤团软糯,没人可比,外带香气?”
“是啊,软糯,我相信,不过,没人可比,我不信。”
“是啊,香气是什么,什么香气啊。”
黄建白出来,不和大家废话,直白说:“进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消息传开,义隆素菜馆的生意一下子火爆,不少人过来吃汤团,甚至找不到座位,黄建白长出一口气,总算再一次挽救义隆素菜馆,不过,让他晦气的是,一转眼,没过一天,提溜照例登门,和他擦肩而过,往里走,黄建白扭头,一瞥,没法不厌恶,紧跟提溜,连忙的一转身。
程滴碎出来,对于提溜照例客气,倒茶,坐下,问提溜说:“你找我——”
提溜掏出卡,打算一如既往做工作,不过,没等他开口,提溜打算说什么,黄建白已经猜到,说:“你又打算买秘密,是吧。”
提溜没理黄建白,问程滴碎说:“你看——”
程滴碎照例回答,说:“不。”
提溜不甘休,说:“我给你加二十万?”
程滴碎照例不动心,没打算答应,不过,没等她说话,黄建白已经不耐烦,一指提溜,直白说:“滚。”
提溜瞪一眼黄建白——他和程滴碎说话,黄建白算什么东西,怎么轮得到黄建白插话,压根不理会黄建白,注视程滴碎,依旧问她说:“你看——”
黄建白不废话,提溜不动,伸手一把,他拉住提溜,直接往外拖,提溜执着,不打算走,连忙的挣扎。“你——你——”再说,他不是死狗,当然不愿意让人拖着走,可是,黄建白不管,他只在乎一点,让提溜赶紧的消失,来到门外,一甩手,提溜没法站稳,踉跄一下,黄建白不解恨,附带说:“别说加二十万,就是加二百万,照样不卖。”
回来,黄建白气呼呼的,程滴碎过来,连忙的劝慰,说:“别理他。”
黄建白说:“我知道。”不过,逮到机会,不暴打提溜一顿,实在让他没法干休,出一口恶气,掏出手机,打给江水清,打算问一下,接下来,自己和程滴碎应该买什么,不过,出乎黄建白意料,手机接通,江水清说的,和他想要和江水清说的压根没关系,江水清只是告诉黄建白,让黄建白来找她。
来到章闻艺术中心,黄建白走进江水清的办公室,江水清让黄建白坐下,神色不太好,黄建白关心江水清,问她说:“美女,怎么了?”
江水清敷衍,说:“没什么——”走近黄建白坐下,距离黄建白不远不近,说:“接下来,我打算让你办一件事情,可能会带给你伤害。”
黄建白诧异,说:“伤害?”
江水清严肃,说:“是的。”
黄建白说:“什么伤害?”
江水清说:“我也不知道?”
黄建白一白——江水清干嘛,不会是在和他开玩笑,说:“你也不知道?”
江水清找黄建白来,并不是为了和他开玩笑,依旧严肃说:“是的,我也不知道。”
黄建白说:“为什么?”
江水清说:“因为,给你带来的伤害可能是我意想不到的。”
黄建白好奇,说:“可是,你要我帮你办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江水清坦诚说:“提溜不是找程滴碎,要她出让秘方吗,我想,让你去,把秘方透露给提溜。”
黄建白一惊,说:“什么?让我去?把秘方透露给提溜?”
江水清说:“是的,是让你去,把秘方透露给提溜。”
黄建白厌恶提溜,说:“为什么让我去?”
江水清坦诚,说:“除去,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没人可以信任了。”
黄建白的心一沉。“什么?没人可以信任了?”
江水清说:“是的,是没人可以信任了。”
黄建白说:“怎么会?”
江水清叹一口气,她没法和黄建白多说,只能提点黄建白,说:“你看,我和江晓露是姐妹,而且,程水涵,是我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
黄建白走出江水清的办公室,黄建白的心情沉重,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留下江水清一人面对艰难不管,他只能伸手拉江水清一把,帮助她。
回到义隆素菜馆,黄建白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把秘方透露给提溜,对于义隆素菜馆和程滴碎意味着什么,有秘方,程滴碎都没法翻盘,让义隆素菜馆起死回生,现在,把秘方透露给提溜,对于义隆素菜馆产生的影响无疑是灾难性的,程滴碎想要翻盘,让义隆素菜馆翻盘,绝对不可能,黄建白坐下,程滴碎过来,关切说:“怎么样?”
黄建白一摇头,程滴碎失望,不过,她坐下,安安静静的,却什么都没说,黄建白好奇,问她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程滴碎坦白,说:“你愿意出手,帮我一把,我已经很感激。”
黄建白叹一口气,说:“毕竟,没让义隆素菜馆扭亏为盈,活过来。”
程滴碎说:“没什么,至少你已经尽力。”
黄建白心痛,不想多说,摆一摆手,示意程滴碎,说:“美女,让我一人静一静。”
麻油面,白送;大麻糕,白送;汤团,白送,提溜联手其他的店主已经让程滴碎无路可走,不过,说来奇怪,义隆素菜馆不争气,却也没倒闭,不过,对于黄建白来说,当务之急当然不是多想什么为什么,他走出店门,看一眼提溜的店,关于怎么把秘方透露给他,让他没法不发愁。
提溜记仇,黄建白把他当做死狗一样拖出来,他当然不可能忘记,过来,冷笑一下,说:“怎么,你们还打算卖什么?”
黄建白以牙还牙,提溜过来恶心他,他不恶心提溜当然不甘心,说:“是啊,你们厉害,不过,除去做赔本的买卖,你们还会干什么?”
提溜的脸色一沉——做生意,大家讲求的当然是赚钱,不是赔钱,不过,他要面子,依旧嘴硬,说:“就算做赔本的买卖,也比你们的店门可罗雀,没人上门好。”
黄建白的心一痛——提溜做买卖赔本不假,不过至少可以做买卖,可是,他和程滴碎呢,只能闲待着,什么买卖都没得做,不过,黄径行依旧嘴硬,冷笑一下,说:“我们不赚钱,至少不赔钱,比起你们当然要好啊。”
提溜气哼哼的,没话说,干脆不搭理黄建白,一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