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看一眼支票,照例不收,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程水涵除去不收支票,而且嘲讽黄建白,一笑,说:“你还是留着自己撕扯吧。”
黄建白气死——程水涵什么人啊,给钱竟然不要,不过,他做事干脆,想都没想,“刺啦——刺啦——刺啦——”径直把支票撕碎,一甩手,纸屑落下,黄建白转身往回去,程水涵一瞥,照例没多说,上车,一拉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吩咐司机,说:“走,回去。”
上楼,黄建白和赵雪柳同住,对于商场的事情到底见过不少,想一下,难免让他不起疑心,问陆芳丛,说:“前前后后,程水涵给咱们提供的货物价格加起来大概多少?”
陆芳丛心细,程水涵提供了多少货,应该支付给程水涵多少货款,她都记着,说:“加起来不下三千万。”
黄建白一惊。“三千万?”
陆芳丛说:“是啊,是三千万。”
黄建白说:“没听说程水涵大富大贵的,压下三千万货款,她不要?不会让她财务紧张,缺钱吗?”
回到陆芳丛家的店,黄建白叫来栗戎机,不过,为了防止栗戎机搭讪陆芳丛,他提前知会陆芳丛回避,让她待在店长办公室没出来,栗戎机东张西望,不甘心,问黄建白说:“陆芳丛呢?”
黄建白气不打一处来,直白说:“把支票撂下,你走人。”
栗戎机晦气,不过,硬往里闯当然不可以,放下支票,说:“好吧,货物,我拉走。”
目送栗戎机远去,黄建白长出一口气,不过,疑问困扰他,依旧让他没办法想通,来到店长办公室,他问陆芳丛说:“你认不认识演艺圈的人。”
陆芳丛一摇头,她家教严格,不三不四的人当然不会接触,说:“不认识。”
黄建白不甘心,犹豫一下,走出店长办公室,来到角落,打手机,问张韵艳,说:“演艺圈的人,你认识吗?”
张韵艳什么人不认识,包括演艺圈的,问黄建白说:“你想要干什么?”
黄建白说:“你帮我问问,谁需要西洋老家具,最好数量大的。”
张韵艳扑哧一笑,说:“干嘛?你打算倾销?”
黄建白当然没兴趣倾销,不过至于打算干什么,他当然不会告诉张韵艳,只是敷衍,说:“生意不错,我打算做大一点呗。”
回到店长办公室,黄建白不怀好意,递过丝袜,让陆芳丛换上,陆芳丛瞪一眼黄建白,当然不听从,黄建白死皮赖脸,贴近陆芳丛,说:“要不,我帮你换上。”
陆芳丛一呸,抬脚,恨不得一下子踹飞黄建白,不过,不管陆芳丛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打算踹飞黄建白,既然陆芳丛抬脚,黄建白当然不会放过机会,砰的一下,捉住陆芳丛的脚,托住跟鞋一下子脱下。
陆芳丛的脚乱颤,不过,反倒刺激黄建白,黄建白握住陆芳丛的脚,不停地把玩,惹得陆芳丛哭笑不得,恨不得抬手一下,推开黄建白,黄建白起身,对于陆芳丛的脚依旧恋恋不舍的,勾起丝袜拉下,托住陆芳丛的脚,注视着,欣赏,陆芳丛气愤,说:“你没完了?”
黄建白一笑,倒也直白,说:“是啊,就是没完了。”
张韵艳打来手机,不过让黄建白失望的是,剧组只租家具,不买,不过,黄建白执着,说:“好吧,告诉他们,他们需要的家具,都由我提供。”挂断手机,陆芳丛拉下T恤,不由的担忧,说:“都由你提供,你说大话是不是太过了。”
黄建白不以为然,说:“没什么?”
陆芳丛说:“要说人家一口气提出要一百多件西洋老家具呢?”
黄建白一笑,说:“一百多件?我还嫌少呢?”
陆芳丛惊诧,关切说:“你没病吧。”
黄建白白一眼陆芳丛,说:“当然没病。”
陆芳丛说:“没病,你说,嫌少?知不知道,一百多件家具,需要占压多少资金啊。”
黄建白占便宜没够,一把拉过陆芳丛,让陆芳丛紧贴住他,手搭住陆芳丛的脊背往下摸,一笑,说:“是啊,我知道。”
陆芳丛一怔,严防死守,回手一下按住黄建白的手,一瞪眼,说:“知道需要占压多少资金,你还说大话?”
黄建白说:“要是不说大话,让他们多要,我们怎么能够知道程水涵的道行多深啊?”依旧不肯罢休,一甩手,挣开陆芳丛的,往下摸,陆芳丛一声尖叫,恨死黄建白。“流氓,别,别乱摸。”
张韵艳列出单子,发给黄建白,剧组的人要的家具虽说不如黄建白预想的多,不过却也不少,黄建白收到单子,看一眼,回复张韵艳,说:“没问题。”
张韵艳办事情,自然不会忘记谈条件,发来微信,说:“来停车场,你知道的。”
黄建白的脸色一沉,不过,按照规矩办事,他当然懂,回复张韵艳说:“我知道。”
来到停车场,黄建白找到张韵艳的Benz,一拉车门,张韵艳侧卧,一枝红艳露凝香,确实撩人,不过,黄建白对于她照例没兴趣,上车,砰的一下关上车门,例行公事,托起张韵艳的脚跟往上抬。
回到店中,黄建白疲惫,而且,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出去不到十分钟,栗戎机竟然钻进来,黄建白一瞪眼,质问栗戎机,说:“你来干什么?”
栗戎机一笑,说:“恭喜你呗。”
黄建白一愣,说:“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栗戎机说:“你出名了,出大名了,在省城,没人不知道,只要找到你,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西洋老家具。”
撵走栗戎机,黄建白依旧莫名其妙,栗戎机专程跑来,跟他说的话到底代表什么,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于他来说,栗戎机怎么样,干什么,压根不重要,他拿过手机,拨通程水涵,说:“我要——”不过,没等他说完,出乎他意料,程水涵却已经知道黄建白想要什么,直截了当的,告诉黄建白说:“你作死。”
黄建白莫名其妙,说:“我作死?我怎么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