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儒愤恨——黄建白什么态度啊,不过,现在多掰扯,对于他来说,却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只要到时候,黄建白做出的假山没法满足江晓露提出的要求,他自然不会缺少机会说话,奚落黄建白,迈步往里走,黄建白目送赵文儒远去,一哼——赵文儒想干嘛,看他的笑话吗?笑话吧。
江晓露来到假山,神情不好,江水清调来程水涵,给黄建白当助手,参与修建假山,等于间接搀和她的事情吧,她当然不愿意,可是,让程水涵离开,黄建白却又不同意,而且,说到底,黄建白毕竟不是专职的,没太多时间来到工地替她死盯着,她只能妥协,让程水涵留下,给黄建白当助理。
黄建白一招手,和江晓露打招呼,江晓露黑脸,一点不感念黄建白辛辛苦苦的给她当监工,直截了当,对黄建白提出警告,说:“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黄建白汗——江晓露多漂亮啊,怎么跟白眼狼一样啊。
陪同江晓露往里走,黄建白收到一个微信,点开,看一眼——是江水清来发的,不由的疑惑——怎么?江水清竟然要他退居二线呢?叫来程水涵,黄建白瞪眼说瞎话。“我嗓子疼,不想说话,遇到别人提问,你替我回答吧。”
程水涵负责督造,对于假山知根知底,替代黄建白回答问题当然不成问题,不过,黄建白编瞎话的态度太诚恳,实在让她没法不怀疑,不过,虽说怀疑,既然黄建白让她替代自己回答问题,她没多废话,答应说:“好吧,我来说。”
来到假山,黄建白看一眼,该来的都已经来到,包括沈彤霞,招一招手,黄建白和沈彤霞打招呼,沈彤霞过来,一笑,说:“今天,要见识一下你怎么满足江晓露。”
江晓露一白,不由的多想,忙说:“不是满足我,是满足我提出的要求。”
黄建白知道,沈彤霞说的,要见识一下他怎么满足江晓露是什么意思,不过,逮到机会占江晓露的便宜,他当然不会放过,说:“是啊,只不过她要求的挺多的。”
江晓露冷眼一瞥,恨死黄建白——不占她的便宜,难道黄建白能死啊,不过,黄建白一笑,当然压根不在意。
大家往里走,进入假山的开口处,一阵水声传来,让大家不由的一惊。
“真的。”
“真的有流水。”
大家四处寻找。
“哪呢?”
“在哪呢?”
赵文儒格外卖力。“是啊,在哪呢,赶紧找,赶紧的找出来。”
黄建白冷笑一下,他多奸猾啊,做出方案,让水流进入假山,要是让赵文儒,连同大家能够找到水,除非发生奇迹,一定不可能。
奇迹没发生,大家东找找西找找,依旧没办法找到水,赵文儒抬手,抹一把汗,没辙,问黄建白说:“在哪呢?你说吧。”
黄建白不甘休,一定要整整赵文儒才过瘾,刺激赵文儒,说:“你不自力更生啊,干嘛来问我?”
赵文儒硬气,再说,黄建白告诉他,他找到水,难道还能打黄建白脸,当然不可以,豁出去费力,他接茬找来找去,不过,可惜的是,结果依旧什么都没找到,赵文儒泄气,顾不得自己努力,找到水,打黄建白的脸,走过来,问黄建白说:“你说吧,水呢,到底在什么地方。”
黄建白不说,只是指一下程水涵,赵文儒没反应过来,说:“怎么?她储存着呢?”
程水涵冷眼一白,恨不得抽赵文儒一嘴巴,说:“他嗓子不好,让我来回答。”
赵文儒斜视黄建白,当然不信,说:“什么,他嗓子不好?”
黄建白配合程水涵,恳切的一点头,说:“是的,是嗓子不好。”
赵文儒气死——黄建白的声音不错,唱歌都没问题,还说自己嗓子不好,不是明摆着说瞎话,不过,却也顾不上和黄建白多掰扯,他问程水涵说:“水呢?”
程水涵指一下,示意说:“脚下。”
大家低头,不由的一惊。
“什么?凹槽?”
“是啊,是凹槽。”
“难怪找不到,水竟然是通过凹槽流动的。”
“是啊,还藏在墙根。”
“是啊,不说,别人怎么可能发现啊。”
黄建白走近江晓露,挑衅的一哼,江晓露知道黄建白什么意思,她提出的要求,黄建白设计的假山满足了,不过,她心态不错,压根不理会,迈步,只顾往前走。
甬道越来越狭窄,赵文儒急不可耐,赶过来,之前,他没能得逞,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江晓露提出的要求不是一个,是两个,他问黄建白说:“让人产生错觉呢?我怎么并没认为自己进入幽深的山谷呢?”
黄建白懒得和赵文儒多废话,在他看来,赵文儒纯粹是一粗人,一甩手,把赵文儒交给程水涵,交代说:“你替我开导开导他。”
程水涵一抬手,示意赵文儒不要说话,保持安静,赵文儒配合工作,没再多说,大家和赵文儒一样,全都闭上嘴,通道一下子安静,只剩下淙淙的流水声,程水涵往上一指,示意大家抬头,往上看,大家抬头,不由的一怔——什么,绿荫?怪石嶙峋?附带流水声,一下子让大家产生错觉,似乎真的来到山谷中,往外走,大家谁都没说话,不过,对于黄建白设计的假山,竟然可以满足江晓露提出的苛刻的条件,当然没人不佩服,赵文儒不甘心,他立志一定要想辙难倒黄建白,一定不能让他获得圆满,只出彩,不丢人,来到假山之外,大家停住,赵文儒说:“既然,假山设计出来,建成,总要题写一点什么吧。”
大家附和。
“是啊,是啊。”
“既然建成,总要写点什么吧。”
“是啊,是啊,不写点什么,总是缺憾,不完满,对吧。”
“是啊,是啊,写点什么,才让事情完满,不给假山留下缺憾吧。”
黄建白知道赵文儒没安好心,不过,压根不在乎,依旧附和,说:“是啊,是该写点什么的。”
赵文儒一笑,既然黄建白中计,他自然不会客气,说:“好啊,不过,当然不能随便写。”
黄建白说:“当然。”他设计,监工建设的假山,当然不喜欢让人涂鸦,随便的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