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学
赖利说我太累,每天面对这些没有生气、满是晦气的骷髅头早晚变成神经病。
人们常挂在嘴巴上的鬼神之说、其实笼统三字来归纳‘玄异学’。
玄异二字拆开来讲,玄、跟现实背道而驰无法用科学理论来讲清楚的超自然现象。异、是不正常、以各种怪诞形体出现在眼前的幻象。矛盾的心理排斥,跟思维不能同步,想麻烦了,懊恼道:管他鬼也好,神也罢!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我赤膊故意露出肩头那俩被贴上膏药的怪脸,看那小妖精还敢来。
经过好几次的测试,我悟出一个规律来。但凡出现异常现象或者是有不明形体距离我三尺,肩头的怪脸就会开始发烫,继而浓烟滚滚,这是一种警告,可也害苦了我。
关于红色粘胶带的案件,赖利他们还在跟进中。我作为局外人不好插手这件事,只能安分守己的修复这几颗骷髅头。
心里事多,烦乱的心绪,无助于工作进展。最近被小妖精搞得头大,承诺别人的事,不知不觉就给淡漠了。
时近中午,头昏、想睡觉。刚刚躺下,门口有敲门声,吸拉起拖鞋去开门,乍一看是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开门时,肩膀隐隐作痛,强忍住疼痛探究的看向来人,没有打算让他进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随手挖鼻孔,乜着眼睛看我道。
他的举动似曾相识,却老也想不起来,我纳闷问道:“你是?”出于礼貌请人进屋来谈。此人也没有客气,横眉瞪目的样子,直笔笔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待他坐定,我才注意到、老天!他真够脏的,赤脚、浑身散发出一股熏鼻的怪味。要是被赖利知道我随便放一个人进来,她定会大发雷霆肥整我一顿。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极力控制暴涨的愤怒情绪,想息事宁人几句话把此人打发走了了事。没想到丫的见我这样问,竟然反客为主、暴跳如雷、跳将起来出拳打我。
谁怕谁?好歹我也是警校毕业的。三两下真功夫还是有的,擒拿手拳法娴熟,打算擒住此人问个明白。我出拳、明明是砸在他身上的,却感觉绵软无力、就像砸在一块随风飘动的布帘上,轻轻给我挡了回来。
我的手怎么啦?下意识的举起手低头看,冷不防腹部遭到他猛然一击……剧痛让我弯曲身子。冷汗淋漓间隙,再次定睛细看,愕然一呆、尼玛!刚才打我的人不见了。
喘息着坐回沙发,撩开衣服细看腹部,好家伙一道淤青清晰的印记在那。迷糊、仔细回想,才想起此人曾经在拘留室看到过,他是那位冤假错案的主。
想明白了,人一下子从昏睡中醒来。浑浑噩噩爬起,神经质的看门口,房门是锁好的,再次看腹部,又没有淤青,只是手指伸出按住时真的有疼痛感。
直起身子,疼痛感加剧,决定去倒杯开水来喝,想要缓解一下疼痛。一杯水下去,钻心的疼痛,真的搞得我直不起腰来。
止痛药!我急忙去药箱里找,只是找到一空的止痛药瓶。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去医院看看,就近有一家私人门诊。
私人门诊接待了我,给我输液,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在液体一滴一滴的输入血管时,希望疼痛可以减轻一些。
眼睛胡乱的扫视,脑海中却在想刚才梦境中出现的男子,看来他是纠缠上我了,必须要尽快给他搞搞清楚才行。
一只小得不起眼的东西儿,一蹦一跳试图靠近我,定睛细看,尼玛的,原来是一只跳蚤。疼痛在继续,我还是伸出手去按住跳蚤,想搞死它……
由于手腕上在输液,一只手换不过来,那只跳蚤成功逃脱我的扼杀。疼痛还在持续中,药物好像没有减轻我的疼痛,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我大叫:“嗷~~”有一中年妇女来安慰我。
“没事的,你忍一忍,待会就不会疼了。”
毛线啊!一瓶液体输完,疼痛还是照旧。我实在是不能忍了,拿起手机拨通赖利。她在电话里听我生病了,心焦火燎的骂我一通,然后请假让老魏送她过来。
我得转院,去了一家国营医院,去就办理住院手续。医生还神秘、慎重的把赖利喊到一旁去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在护士的搀扶下,进了一间病房,然后迷迷糊糊的被输送了一根什么管子,就神志不清醒了。
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搞醒我,睁开眼看,是赖利在哭。看我醒来,她急忙递送一张纸巾在我嘴唇边上,苦笑安慰道:“没事的呆子,是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割了就好了。”
“……”我说不出话来,是嘴里塞了那根管子的缘故,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吞咽都困难。一股一股的唾沫,一口一口的清水从唇角流淌下来。打湿了纸巾,她不停的更换,我艰难的吞咽着,干呕着、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很想问赖利我得了什么毛病?可是说出来的都是呕~呕声。看我如此难受,她一直隐忍着的泪终于夺眶而出,俯身亲吻我的额头道:“忍一忍、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对于我的病因,赖利始终是守口如瓶,拒绝回答我的探问目光。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老天啊!我可不能死,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想起发病前,出现在梦境中的男子,比划着让赖利给我纸笔,把前后事宜写了出来。
赖利瞪大眼睛,写了几个字:“这件事已经是好多年前的案件了,参与此案的人已经回家养老,怎么能查得出来?”
我固执己见要她查,必须查,否则怎么面对那个‘人’说不定我的病就是他丫的给我搞出来的,迷顿间,清清楚楚记得是他给我一拳砸在腹部上才发作的。
赖利见我如此重视这件事,点头答应去查。在输液期间,病况略有好转,就把我托付给了当值护士离开了。医院这种地方,没事可别进来。在住院几天,我看见了很多不愿意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