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三十五年前的变故
“什么?手印?。Www.Pinwenba.Com 吧”
严冬摸着自己的脖子,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梦,在梦里自己就是被那个男人掐住脖子昏过去的。
可。可那就是个梦啊。
他冲到镜子前,果然,在脖子上赫然印着两个深红的手印。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不是在做梦?不,不不。”
“严冬,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于海被他古怪的举动吓了一跳,担心地看着他。
严冬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闪烁,好半晌后,才说出了今天凌晨自己做的梦。
不,或许那并不是一个梦。
于海眼神严肃地看着他,震惊写满了整张脸,当严冬缓缓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想说那个梦是真实的?”
“我不知道,但是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了。”
严冬痛苦地抱着头。
“你们怎么还不下来,戴太太她们都在等你们吃早饭呢。”
夏依依在门口催促力气,看到里面的两个人都面色深沉,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了?严冬,你的脖子上。”
“走,先下去再说吧,看来有些事还是需要问问她们母女俩。”
严冬情绪低落,带头走了下去。
戴子澄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目光立刻移了过去,“你们下来啦,快来吃早饭吧。”
崔娟也在餐桌上,眼神和蔼地望着他们,“昨晚睡得还好吗?我可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
严冬他们同时看向戴子澄,她的脸色不好,要不是涂了厚厚的粉底,或许更难看,她朝着三个人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崔娟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
“恩,还不错,这里的房间住得很舒服。”
于海睁着眼说瞎话,昨天夜里他和夏依依也几乎一宿无眠,两人一闭眼就会看见那张微笑的猫脸。
“睡得舒服就好,多住几天,家里人少,也难得这么热闹。”
崔娟的热情让几个人都很感动。
“妈,刚才陆成已经来过电话了,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到时,您就能见到您的小儿子了,而我也能有个弟弟了。”
“是啊是啊。”
崔娟和戴子澄激动地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突然,后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看向严冬,目光却被他脖子上的手印吸引,当她看清楚那双手的样子时,惊骇地问:“你。你脖子上的手印是。”
“这个。”
严冬把领口敞开了一点,然后把昨天夜里自己的噩梦说了出来。
夏依依惊得捂住了嘴,可比她更加震惊的却是另外两个女人,戴子澄和崔娟。
她们互望了一眼,对方的眼神里除了惊诧,更多的是是恐惧与难以置信,戴子澄喃喃地说:“这。这房子里真的有鬼。”
“你们知道这事?”于海问。
戴子澄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哦,不,我是说除了猫妖,这里竟然还有鬼,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戴万成是怎么死的?”
严冬的话让本就双手颤抖的崔娟,惊得扔掉了手里的饭碗,粥“哗”地泼了出来,洒在她的身上,可她却全无反应。
“老太太。”
旁边的爱丽见状,赶忙拿着毛巾给她擦了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崔娟像个大眼娃娃任由爱丽摆弄,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爱丽外,其他人仿佛都静止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冬还是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
“你们坐一会,我先扶她回房。”
戴子澄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走到母亲身边,和爱丽一起扶着她上楼去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于海把声音压得很低,“严冬,她们真是你的至亲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是的,她们就是我的母亲和姐姐,这点不会错,至于你说的感觉,其实我也有,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冬看着侧卧在桌面上崔娟的碗,刚才她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看来等戴子澄下来,要好好问一问。
过了十几分钟,戴子澄终于缓步从楼上走下来,她表情凝重,也不知是不是在生严冬的气。
“不好意思,母亲年纪大了,刚才你的问题太突然了,所以。”
“老太太她没事吧?是我太冒失了,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戴子澄勉强从脸上挤出个笑容,摇了摇头,可严冬却没有停止追问的意思。
“那你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呢?毕竟昨天发生了这种事,难道那真的是父亲。哦,是戴万成先生的鬼魂?。”
“哎。”
戴子澄仰天长叹,“其实你昨夜看到的那个鬼并不是爸爸,而是爷爷,想不到过了三十五年它又出现了。”
“什么?。”
严冬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严冬皱眉道:“可他为什么说是我的父亲?”
“一定是你记错了,这在梦里也很正常,其实在三十五年前这个家里发生过一场巨大的变故。”
戴子澄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当时我只有五岁,我记得有段时间家里一直在请道士作法,好像说房子里有恶鬼,那时我们还住在大兴街95号,也就是现在的侦探所。父亲整日里神不守舍,说爷爷来找他要带他走,精神也每况愈下,有一天他突然说要换个地方住,然后就买下了这里的别墅。可没想到的是,还没搬家他就已经。”
她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那你们有没有见过那只恶鬼?”于海问。
“我们都见过,只是不像父亲那样天天夜里看到,我想他一定是被那只恶鬼逼死的。”
严冬死死地盯着戴子澄,对方并不像在说谎,“那你们是看着他死去的吗?”
后者摇摇头,“就在我们准备搬家的前一天,爸爸突然发了疯一样开车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家里顿时乱作一团,而那个比我小一岁的弟弟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我们足足找了他们二十几年,才渐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