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恐怖蔓延(1 / 1)

第七张脸 半张人脸 1330 字 4个月前

十九 恐怖蔓延

费祎在听到尖叫的一瞬间已经冲进了房里,漆黑的房里立刻有光射了出来,严冬紧随其后也冲了进来。Www.Pinwenba.Com 吧

房间里,床上的戴子澄和刚刚进去的费祎,都眼神惊惧地瞪着床对面的墙壁,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见到了什么。

果然,就在那堵墙壁的正中间,那张滴血的猫脸又出现了,依然带着它那鬼魅般的笑容。

严冬放眼整个房间,门窗都完好地关着,没有人进出的痕迹,那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

“猫妖。它。它为什么就是缠着我不放呢?。”

戴子澄掩面抽泣,她的话也让严冬一怔,是啊,这个别墅里住着三个人,可为什么所有的猫脸都是针对她的呢?。

费祎紧皱着眉头问:“戴太太,晚上你进房间的时候,墙上有没有这猫脸?。”

“当然没有,要是那时就看见了,我会等到现在才叫?。”

戴子澄情绪激动,口气自然也差了很多,“我也是刚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没没没。你别问我了行不行?。”

戴子澄的情绪开始失控,费祎憋屈地一蹬脚,他的架势刚刚展开,道士也闻声赶了上来,大喊道:“不要。”

可他的话才出口,费祎已经一拳打在了那张猫脸上,“妈的,什么猫妖,让你再出来吓人。”

说完,还把它从墙上扯了下来,本就恐怖骇人的猫脸在他的手里搓揉着,变成了一团和着血浆的肉泥。

“唉。”

道士一声悲叹看着他,“这猫妖甚是厉害,你这么做只会加深它对你的仇怨,你有难啦。”

“臭道士,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在这里妖言惑众。”

说完,费祎把手里的那团东西朝他扔了过去,顿时血肉四散,那颗被挤扁的猫眼珠不偏不倚地落在对方手里,吓得道士“啊”的大叫,整个人像在跳舞般甩个不停。

“切,你不是能降妖除魔么?怎么连这死的玩意也怕?”

费祎一脸嘲弄。

“你会有报应的。”

道士气得铁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

于海和夏依依听到声音穿好衣服也过去了,在楼道口还碰到了正匆匆上楼的爱丽,而她的手里已经拿好了白油漆。

“你们能不能做你们该做的事?我请你们是来吵架的吗?。”

戴子澄终于忍不住怒斥,她努力顺了顺气,又看向了道士问:“道长觉得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您做了法,这猫妖还是这么猖獗?”

道士捋了捋胡须,在房间里边走边看,“这猫妖怨气极重,今天又被我作法打伤,这才激起了它的报复,而且。”

他又掐指一算,“它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几年了,要除它绝非一日可行啊。”

“三十几年?难道。难道这猫妖就是爷爷变的那只恶鬼?。”

“哦?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戴子澄咽了口口水,讲述起那只逼走父亲的恶鬼来,虽然话说得语无伦次,但那个道士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一拍大腿,“原来如此,你们见到的那只恶鬼正是这猫妖,难怪这样难对付。只可惜我还有要事在身。”

戴子澄闻言,急忙打断他的话,“道长请务必多留几天,我愿意出双倍的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道士的脸上有种便秘时的痛苦表情,“哎,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我就再留几天。”

严冬和于海对望一眼,差点没笑出来,这个道士装模作样骗钱的表情还真是滑稽,看来也只有像戴子澄这种当局者才会被他骗过。

不过严冬并没有揭穿,先不论他是否真有能耐,信仰的最大作用,就在于可以让人求得心里的安慰。

“好了,你们都去睡吧,爱丽,你留下帮我清理一下墙壁,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戴子澄也不顾周围的人,直接躺了下去。

走出房间,严冬的面色沉重,于海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吧,希望那个道士真的有些能耐。”

夜里,费祎和费云两兄弟是在二楼轮流值夜的,看来崔娟为了这一点,肯定出了一个不菲的价钱,而今晚是从哥哥费祎开始的。

回到房间的严冬有种无力的挫败感,现在连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猫妖所为,而猫妖就是那只自称自己父亲的,剥脸皮的恶鬼。

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对方就是神出鬼没的幽灵,让自己无从下手。

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严冬被一阵尿意憋醒,下床走出房间,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雨已经停了,走道里的灯亮着,却没有看到费祎,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就在这里值夜。

或许,他也上厕所去了?

二楼除了主人卧房和于海他们的大房间是带厕所的,其他的则要走到二楼尽头的一间厕所。

严冬边走边打着哈欠,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脚踩地板的“哒哒”声。

离厕所越近,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

难道。

严冬的心里一凸,道士刚才说的那句话萦绕心头。

你这样做只会加深它对你的仇怨,你有难啦。

快步走到厕所门口,门是关着的,里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那股血腥气却更浓了。

严冬刚把手放到门把上,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片深红的粘稠液体正沿着脚的两侧慢慢流淌开来。

他一把拉开厕所门,一张被剥了皮的人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严冬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止了,饶是他在殡仪馆看了几年的尸体,也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

只是他并没有叫,恐惧的极限并不是尖叫,而是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已经看不清样貌,可严冬还是能从他的穿着和个字认出,他就是保镖哥哥费祎。

而猫妖的报复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