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梦里的凶案现场(1 / 1)

第七张脸 半张人脸 1349 字 4个月前

十二.梦里的凶案现场

现场的空气滞了滞,才开始重新流动。Www.Pinwenba.Com 吧

钟奇和他母亲还有那个男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严冬,男人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个男人的年纪看上去比钟毅母亲小一些,肤色黝黑,瘦消的脸上有一对细长的眼睛,萎靡不振的精神给人一种酒色过度的感觉。

见严冬看着他,钟毅母亲连忙出来介绍,“这位是小毅和小奇的叔叔。”

严冬闻言微微颌首,“这件事是昨天早晨发生的,我们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凶案的目击者。”

“什么?那你……你们没事吧?”

钟毅母亲嘴上说着你们,担忧的目光却只停在钟毅身上,可后者还是那副不闻不问的样子,让人很想胖揍他一顿。

严冬微微一笑,“没事,不过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我们看得很清楚,和小奇说的很相似,可是……”

他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可昨天在警局我们已经听到有人在传你的梦了,可你做梦的时间怎么会是昨晚?”

“严冬。”

钟毅忽然开口,“我和月明去找人,你留在这里调查吧。”

“小毅,你……你要走?”

钟毅母亲一脸焦急地看着儿子,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行李。

严冬不等钟毅回答,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道:“如果你弟弟就是这个梦的始作俑者,我就要留在这里了,我想以现在镇里的情况你们也找不到落脚地,不如就不要走了,你们白天找人晚上就回来睡觉。”

梁月明一听他的话,赶忙附和,“是啊,钟毅,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们露宿街头?”

钟毅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们知道对方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之后,他才缓缓点头。

“好,那我们白天办事,晚上回来睡觉。”

他有意提高了嗓门,好像是说给母亲听的,然后拿着行李回房去了。

钟毅母亲激动地连连点头,眼泪好悬没有落下来。

严冬重新走回钟奇面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因为每一个案子我都会做两个梦,案发前和案发后!”

“两个梦?”

严冬的眉毛挑了挑,这个答案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那你在梦里看到凶手了吗?嗯,我们就说昨天宾馆里的那个案子。”

“看到了。”

钟奇的回答让对方精神一振,追问道:“凶手是谁?”

钟奇神色犹疑,好像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严冬很是抓狂,后者又催促了一声,他这才说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乌鸦!”

“乌鸦?!”

严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看钟毅叔叔的样子,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我看见一只黑色的大乌鸦从房间窗户飞进去,然后开始啄男人的胸口……”

钟奇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乌鸦啄开胸口的皮肉,然后叼起里面的心脏就飞走了!”

严冬怜悯地看着他,他是最能体会他心情的,这种夜夜被噩梦搅扰的痛苦绝不是强装勇敢就可以抹去的。

“你在梦里就看到这些吗?”

“是的,不好意思,我觉得很累想去休息一会。”

尽管严冬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可看着对方憔悴的脸还是忍住了,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凡事还得循序渐进。

钟毅母亲朝严冬打了个招呼陪着儿子进屋了,留下他和钟毅的舅舅,后者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严冬,被后者婉言谢绝了,自从换了身体,过去很多的不良习惯都得到了改善,比如吸烟、酗酒。

沉默片刻,严冬悠悠地问:“舅舅怎么称呼?”

“我叫卢仲,你可以叫我仲叔。”

“好的,仲叔,你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

卢仲抽烟很用力,眉头也因为抽烟的动作而紧紧皱起,他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精神似乎好了些,“是啊,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

“那你知道小奇的梦是怎么回事吗?”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不过他的怪梦来得很突然,就在他放假回来没多久,到现在刚好一个月。”

卢仲又深深吸了口烟,才接着说:“那天的镇子和平时一样,我们和隔壁余家的关系不错,钟奇更是隔三差五地会去串门,那天他去的时候就发现余家房里吊着一个男人,已经死了,而小奇也被吓得不清,开始满嘴胡话,当然这是那时的想法,现在可没人会这么想了。”

严冬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奇的胡话应该和他做的梦有关,他没有插嘴,因为不想打断对方的思路。

“警察很快就来了,从现场判断,这是起自杀案件,可就在他们想以此结果收队的时候,小奇却语出惊人,他说自己昨天夜里做梦时,看到是有人把死者吊上房梁的。”

“然后呢?”

“然后?”

卢仲笑着耸了耸肩,“这种荒诞的话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而且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任何外人进来时留下的痕迹,所以,这起案子最后还是以自杀结案的,只是没人知道死者自杀的原因。我们虽然对邻居自杀很难过,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可十天后又出了第二起命案。”

“也是我们的邻居,上次的余家住我们左边,而这次的罗家住在右边,都是紧挨着钟家的。”

“难怪这两栋房子都没人住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严冬恍然。

“哎,现在钟家周围没人住的房子又何止这两家。”

卢仲一脸苦笑,感慨地说:“罗家死的人和余家一样,也是上吊,也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可小奇还是坚持说他在前一天晚上梦到了案发过程,只是看不清凶手的长相。虽然别人都不太相信,但警察还是给他录了份口供,比起第一次显然重视了一些,只不过结案的时候依旧是自杀。”

“这真的是很可怕,一直在梦里看到这种东西。”

严冬似乎想起了自己相似的遭遇,喃喃自语。卢仲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重重地仍在地上,用脚踩灭,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