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疯男人
严冬环顾周围,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虽然真实却总算是回来了。Www.Pinwenba.Com 吧
他翻身下床,目光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相架,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自己一家三口的合照。
看着美丽的妻子和乖巧的儿子,他的心头泛起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笃笃笃”
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爸爸,爸爸,妈妈叫你吃饭,快点。”
严冬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照片,转身开门出去了。
儿子在门外等着父亲,见他出去,举起双手就要他抱,严冬笑着在儿子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这么大了还要我抱,真是的。”
“嘿嘿我就是要爸爸抱。”
孩子朝着父亲撒起娇来,而严冬也早已把刚才的噩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饭厅里,父母和妻子都已经围坐在餐桌旁等着自己了,见严冬出来戴万成严肃地说:“戴君,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没点分寸,让一家人等你吃饭。”
“好了,那么认真做什么,小君,快,坐下吃饭。”
崔娟把身边的座椅朝外面拖了拖,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谁知儿子从严冬的手里挣脱下来,抢在他之前坐了上去,一副得胜的样子。
“奶奶,戴岳要坐你身边。”
“好好,戴岳坐,让你爸爸坐旁边去。”
一见到孙子,崔娟立刻眉开眼笑地把儿子忘了,她在孙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
严冬翻了翻白眼,苦笑着在儿子旁边坐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明显是节节败退。
看着桌上玲琅满目的菜肴,可见母亲的精心安排,刚才还有些迷糊的他立刻就来了精神。
“对了,老婆,你刚才不是说你姐要来吗?”
严冬边大口吃饭,别问身边的妻子,苏晴点点头,“恩,月姐说她一会就来。”
“那你早说嘛,我们也好等她一起吃饭。”崔娟说。
“妈,不用了,月姐只是顺路把那些搬场工带来,马上就要走的。一会我们把最后的东西打个包,就能准时搬家了。”
苏晴说到搬家,严冬的心里就是一阵没来由的烦乱,他皱着眉头吃饭,一语不发。
“君,你怎么了?”
妻子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有些烦躁,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严冬说。
“是不是因为最近搬家的关系?”
严冬想了想,摇了摇头,“搬家的事忙到现在都几个月了,也不至于现在才烦,我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心里有些悬而未决的感觉。”
看着家人向自己投来的担忧的目光,他赶忙说:“没事的,或许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是啊,你这几天都很累了,刚才才会睡那么久,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下,这样也能调节你的情绪。”
苏晴的话刚刚说完,敲门声就随之响起,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一定是月姐来了,我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笑容没有了,转而狐疑地问:“你是哪位?你找谁?”
“我找严冬。”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严冬?可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啊,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男人一把推开了苏晴,竟然闯进了家里,看着还在吃饭的严冬说:“严冬,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还不快点跟我回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说了这里没有严冬这个人,请你立刻离开,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苏晴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严冬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头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刚才听到有人喊“严冬”这个名字时一样。
“你在和我说话?”他疑惑地问。
“当然。”
“可你叫的是严冬,而我的名字是戴君,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没找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该留在这里的!”男人厉声道。
“我在做什么?”
严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饭碗,“我在吃饭啊,还有,为什么我不该留在这里?这不是我的家吗?”
男人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冲到对方跟前,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拽着就要往外走。
戴万成“嚯”地从椅子上站起,和崔娟一起堵住了男人的路,“放开我儿子,你究竟是谁?光天化日到家里虏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严冬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瞪着严冬说:“你不能跟着他们搬家,那样的话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严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严冬一把甩开男人的手,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的话别怪我报警了!”
“不,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带回去!”男人意志坚定。
“妹妹,你们怎么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声音,众人顺势望去,是苏月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搬家了。
“姐,快来帮忙,这里有个疯子一直要说带小君走,我们怎么赶也赶不走!”
苏晴见来了援兵,兴奋地大叫,苏月眉头一皱,朝着身边的壮汉说道:“帮我把那人赶走,我付你们双倍的钱。”
一听双倍的钱,几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朝着闯进家里的男人走去。
“看来没有办法了,希望你不要恨我,严冬!”
男人的眼里露出一抹狠色,忽然撩起自己的衣袖,把拳头对准了严冬的眉心,而在他的手臂上装有一个非常精致的扁平机关,严冬可以看到藏在一个个黑色小孔里的尖锐的针头。
“不要!”
周围的人都同时发出惊叫,而严冬的眉心处已经刺入了钢针,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身体在地上反复抽搐着。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一阵疲倦的感觉袭来,他张开嘴呻吟两声,最后缓缓合上了双眼。“严冬?严冬!”耳边似乎有谁在喊自己,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刚才杀了自己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