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离奇的失踪
严冬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钟毅着急地问:“刚才你就怪怪的,现在苏晴又不见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严冬疲惫地看着对方,把自己刚才看见的又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
“不用想,那肯定是你的噩梦,我们一直都在这里,根本没有你说的事情发生!”
钟毅用力抓住他的双肩,很认真地注视着他。
严冬很快平静下来,深吸口气说:“我知道,只不过太巧了,我一时还回不过神。”
“月明,你和于海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发现。”
钟毅果断地分配起任务来,“严冬,你和我再回楼上去看看,现在已经半夜了,就算找人也得从明天天亮开始,还有你们也是,别走太远。”
说完,四个人按着各自分到的任务,去了。
严冬的脸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自己和苏晴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可以功德圆满,上天却还要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钟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放心,苏晴不会有事的。”
新房里还是红艳艳的一派喜庆,可这些看在严冬的眼里已经黯淡无光了,整个房间几乎一目了然,除了那个大橱和厕所,他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走得匆忙,并未检查过这两个地方,只是叫了苏晴的名字没人回答,便急匆匆地下楼了,难道……
“我去厕所看看,钟毅,你帮我看下那个大橱。”
严冬虽然这样想,却知道不太可能,要是苏晴在厕所里不会听不到自己喊她,更不会到现在还不出来,除非……除非她在里面出了事!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莫名焦躁起来,几乎是冲进厕所的,只是里面空无一人,也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
走出厕所,钟毅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不用问他也知道苏晴不在里面,“橱里没人,我们下去吧,希望月明他们有所发现,不然的话,我们只能等到明天一早了。”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梁月明和于海还没有回来,他们走出喜堂,寻着照在地上的两道手电光走了过去,梁月明和于海已经把一排房子的周围都找遍了,毫无收获,别说是人了就连半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景色是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的,严冬现在可以深切体会到这一点,先前还很美妙的夜色瞬间变得阴暗晦涩。
四个人重新回到喜堂,沉闷压抑的气氛可以把人憋出病来,梁月明终于耐不住开口道:“真是见了鬼了,这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楼上有严冬,楼下有我们,难道她是飞走了不成?”
严冬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夜里十一点,我们开始拜堂是在六点刚过,中间这五个小时你们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没有。”
钟毅说得斩钉截铁,“其实这当中并没有五个小时,你们从拜堂到送苏晴上楼大概花了二十分钟,而你在楼下陪我们喝完酒就正好一个小时,那时不过七点刚过,等我们在屋外发现你然后送你上楼大概在七点二十之间,那时苏晴还是在床上坐着的,而之后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喝酒吃菜,直到你下来,所以其中应该是三个半小时左右。”
“而苏晴就是在这三个半小时里不见的!”
严冬恨得牙根直痒,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会扑上去食肉寝皮,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大杯子,斟了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还想再喝时被钟毅拦下了,“不要喝了,明天一早还要去找苏晴,到时别弄得自己起不来。”
严冬怔了怔,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默不作声地上楼去了。
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不明白苏晴为什么会在这里失踪,即便这里是她的故乡她也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与这里的人更不会有任何恩仇,又有谁会花这样的心思来掳走她呢?掳走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现在觉得头大如斗,千头万绪忽然涌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或许,自己真的选错了地方。
严冬关掉房间里的灯,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心烦意乱,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睡觉,为明天保存体力,而他也已经想好,等天一亮就直奔李狗蛋的家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线索!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整个晚上严冬都在浅睡之中,当公鸡的第一声打鸣声响起,他已经穿好衣服走出了房子。
钟毅、梁月明和于海好像说好似的,几分钟之后也都各自从他们的房子里出来了,没有太多的语言,严冬只是低低地说了句,“先去李狗蛋家里,把上次没有问完的话,问下去。”
昨晚的事情没有人去通知苏靖宇,一来他还在睡觉,二来他年事已高怕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反正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严冬四人走得很快,原本十多分钟的路这次五六分钟就走到了,只是当他们到了李家门前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有异。
李家的大门敞开着,大堂里大大小小摆放着好几个包裹,像是要远行的样子,严冬和钟毅对望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李狗蛋的父亲埋着头一副匆忙的样子,竟连家里有人进去也没有发现,差点和面前的严冬撞了个满怀,他惊慌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问:“是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要去哪?”严冬不答反问。
“我……我没去哪里啊……”
“那你这大包小大的一大堆,该不是装着玩的吧?”
对方眼神闪烁,似乎不敢看着严冬的眼睛,“这……这和你无关吧?这里是我的家,请你们立刻出去!”
“我要见你儿子,有些话想问他。”
严冬不想和他做太多纠缠,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狗……狗蛋……狗蛋昨天已经送到城里去了,他……他不在家!”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在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措,让严冬对他的怀疑更甚,这个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当他还想再问时,楼梯上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下来。“老李,我们真要把他的尸体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