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回村(1 / 1)

第七张脸 半张人脸 2626 字 4个月前

六十四.回村

“不麻烦,应该的,你们这也是为了村子忙碌不是?何村长早就吩咐了,有用得着的地方,村里人会尽力配合。”

沙庆的话说得很漂亮,顾凯满意地点点头,“难怪何奉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村长,这做起事来也算是周全,那一会等下山之后,你立刻去找他替我们安排。”

沙庆闻言,自然是满口答应。

顾凯又看向严冬他们,“咱们现在算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但说无妨。”

“我没有意见。”

严冬回答得很干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在何奉派来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现在有顾凯接手也好,一来让他听听何奉的人怎么说,二来也能为自己私访打打掩护,当然,严冬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顾凯,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钟毅他们见严冬没有意见,也纷纷摇头,严冬的身份从开始到现在有了极其微妙的变化,那个被全国通缉的犯人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神秘团队的领袖,尽管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对自己身处的这个团队知之甚少,可有一点他很清楚,自从加入这个团队以来,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个杀人犯的身份。

其实很多人不明白,严冬早就不是以前的严冬,除了他的记忆和思维之外,这个身体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背负过去的负担呢?钟毅曾在私底下问过他,其实当初要挟他加入这个神秘团队并没有什么把握,原因很简单,严冬已经调换了身体,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杀人犯了,根本没有证据来定他的罪,可让钟毅没想到的是,这个把握不大的计策一击即中,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一直没有想明白。

当严冬听到他的疑问时,给他的答案却更加简单,做贼心虚,心中有愧。

不过人生的机遇总是捉摸不定,也正是钟毅的这次误打误撞才能让他彻底走出阴影,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虽然危险却是一条康庄大道。

所有人又把两间屋子彻底搜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才走出了房子。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温和地洒在众人的身上,让这些紧张而又疲惫的心得到了少许的放松。房子周围草木茂盛,密集的灌木丛都及腰高,要想在这样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啊显然是不现实的。

严冬走到那道瀑布旁,抬头望向水流下泄的地方,脑海中却是想象着昨天看到的那具男孩尸体,这个瀑布并不大,水流也不算湍急,若是换做成人几天内还漂不到下游村里,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会到这个上游来,还发现了这栋老旧的房子,一切似乎冥冥中早有安排。

钟毅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一边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说:“严冬,这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昨天那个男孩或许并不是从这里漂下去的。”

严冬把眼睛慢慢闭拢,低声说:“可他的尸体是昨天才被发现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的尸体出现在那里。”

“你说,那些村民会不会在撒谎?其实那个男孩早就死在那里了,尸体早就在那了。”钟毅说。

“他们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要是像骗我们,不让我们知道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更何况,昨天有那么多村民在场,他们总不会全都撒谎骗我们吧?”

严冬的分析让钟毅无言以对,有太多的事情还不明白,但每有一个疑问、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就说明,整件事又有了新的突破口,现在就看他们怎么把这些零碎的线索整理起来。

严冬趁着顾凯和他的人走远时,在钟毅耳边把刚才自己心中的决定告诉了他。钟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单独去找那些村民?难道你已经找到什么证据证明何奉有问题?”

“不,我没有证据,不过我不想把时间全花在同一个人身上,万一何奉真的是神教的人,那我们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你告诉我这些想我怎么做?”

严冬又把钟毅拉远了一点,“一会我会找个借口离开,代替我和顾凯一起听何奉的人是怎么说的。”

后者快速地点点头,立刻又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也不太相信顾凯?我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他的为人和秉性我还是很了解的。”

“不,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那些人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严冬说。

梁月明从远处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严冬岔开话题说。

“什么都没有,哎,又浪费了半天时间!”

顾凯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现在对他来说,时间胜于金钱。

钟毅在他的肩头轻拍一下,安慰道:“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等查到这间房子过去是干什么用的,可能就会有新的重要线索。”

“对!”

顾凯拳掌相击看向沙庆,“沙庆,等我们一回到村里你就去找何村长,我要尽快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

沙庆的头像拨浪鼓似的点着,既然这里暂时没有发现,众人也就不再耽搁,快步下山去了。

等到了村里,严冬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便离开了大队,顾凯急着做事并没有多想,只有苏晴在严冬临行前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只不过在她看到对方向自己眨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虽然不知道严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是要紧的事情。

严冬脱离大队,独自一人朝着村东走去,那里住着谷冰村最年长的老者,这是苏靖宇生前和自己闲聊时说起的,想不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上午十点二十分,村里的路上没什么行人,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村民们仿佛还是没能从先前的阴影里走出来,家家闭门,整个村子寂静得像是没人居住一样。严冬走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停下,轻轻叩响了房门,要是自己没有记错,那个老人应该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