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1 / 1)

王尔·奈奈 凌薇 3953 字 4个月前

穿越

奈奈是一个斯文、干净的丫头,苏杭的水土本就养人,更是养就了奈奈白净、乖巧的外貌和品性。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父亲是一家国企的副总,母亲是某政府部门的职员,不算大富大贵,但自小也算滋润的清平日子给了奈奈一份这个世界少有的干净和安宁。

奈奈二十二岁了,读的是家门口一所重点大学的中文专业,父亲母亲对这个女儿一直很满意,安静听话,学习也不让他们操心,本是快毕业的日子,奈奈的父亲打算为奈奈在这家国企里寻个安稳工作,将这个心头的乖乖一辈子看护在自己身边。

这天午后,快毕业的日子,课业本就不多,奈奈蜷缩在洒满阳光的沙发里读着王尔德的书,一切静静的,暖暖的,犹如春天,渐渐地,倦意袭来,奈奈进入了梦乡。

“禀告王,前方有一女人晕倒在地,挡住了前行的路,属下应如何处理?”

王尔轻启轿帘,抬了一下眉眼,望了一眼那女人,好干净的一张脸,平平的面庞,没有突出的色彩,静静地呈现在那里,王尔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喜欢它的干净。

“收了吧,带回我的寝宫!”

“是!”

队伍继续前行,一如往日的平静。

这是座被权利笼罩的城,它重兵把守、固若金汤,内罗大陆之上没有人敢小视它的主人——王尔。

王尔坐在轿子里,眯着眼睛,有些困倦,昨夜和九段他们在沁艺坊开了一局,本来不想去的,怎奈擎月那几个小妞太魅惑,总在王尔的心口撩拨,终还是去了。爽了身子,赢了米米,倒也没什么亏,王尔懒得多想,回来寝宫就倒头大睡,这一睡,一直到灯火阑珊之时王尔才醒来。

醒来,王尔睁了睁眼睛,殿外的灯火映了进来,王尔知道已入夜。头脑稍稍一转,王尔记得,今夜要去幕府,他答应了幕木要一起用晚膳。

王尔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的烟酒和女人让他回味起来有些倒胃,他掀了被子刚要下床,这时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小人儿,一双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警惕地望着王尔,王尔抿嘴一笑,对这醒来看到的惊喜很是满意。那“小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王尔知道一定是手下怕她逃跑,点了她的穴道。只怪这一觉睡得太长,现在都没有时间享用这”美味”,幕木那刁钻的脾气是等不得的。

王尔眼睛一转,解开了“小鹿”的穴道,将脸贴上去,寻着“小鹿”身上的气味闻了起来。“恩……”

王尔很迷醉地在“小鹿”唇边吐了口气,“小鹿”禁不住“咳咳”地咳了起来,一夜的烟酒与女人,想必王尔口中那在唾液里发酵了一夜的气味一定不怎么好闻。

王尔带笑望着眼下这女人,干净如绢纸,胆小如小鹿,有意思,闻起来甘甜香醇,远比她昏迷时让人更有兴致。

“叫什么名字?”

“奈奈。”

奈奈极力蜷缩在床脚,可床就这么大,她又能逃到哪去?

“奈奈……”

王尔重复着,不知是觉得这名字有意思还是眼前的人有意思,王尔起身、下床,喝了口床边的茶水,漱掉了昨夜的红尘,批了件衣服,回身望了望床上的人儿,不安的目光从“小鹿”那炯炯的黑眸中映出,王尔低头一笑,点了奈奈的睡穴,很快,“小鹿”安静地睡下了。

幕木还是那般妖娆和刁蛮,一袭红衣罗裙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才晚了十分钟而已,幕木已经手持皮鞭静待在幕府殿前了。

王尔下了轿子,黑眸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迎上幕木怒目而视的精光,未及王尔走到幕木身前,青龙鞭已经腾空跃起,一丝冷风抽动着王尔身旁的空气,王尔没用动,静待青龙鞭的“光临”,一个直拳,青龙鞭乖乖地躺在王尔手中,王尔眼含笑意地望着幕木,幕木不服气地怒视王尔,王尔一个坏笑,揽过幕木的蛮腰,顺势一带,幕木躺进了王尔怀中,嗔怒的眼光里闪过一丝笑意,幕木知道她心底是爱这个男人的,王尔更知道,这个女人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青龙鞭跌落在清华石如镜一般的地面上,红衣罗裙依偎在青袍黑衣怀中,渐行渐远。

晚宴一如既往的无趣,奢华而程式,许是王尔真的饿了,今日看幕木多了几许动人,参汤、红味、雕龙、清末,一一下肚,王尔才有了几分饱的感觉,昨夜太放纵,体力透支严重,白日又当做黑夜睡过,不曾进滴水茶盐,到这时候,王尔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幕木眼含笑意地望着王尔,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恐怕是王尔在幕府用餐吃过东西最多的一次。王尔很饿,却依旧吃得很斯文,刀叉碟盘,不曾发出一丝声响,王尔不笑的样子有种幕木难以言说的迷人,透过摇曳的红酒杯,幕木发觉自己愈发迷恋眼前的王尔。

青涩了醉意,妩媚了双眼,幕木炽热火辣的眼神里写着对黑夜的眷恋,王尔放纵大胆的扫视撩拨着幕木心头的火焰,清风袭来,晚风依旧,王尔转身要走,幕木拉住了王尔的衣襟,低眉、凤眼、红唇,羞涩中的娇嗔倒也着实可爱,王尔知道想要直接回宫享用“小鹿”是不太可能了,这晚宴也不是白吃的,怎么也要将幕木哄睡了今夜才能回宫。

红螺殿内,黄灯幽幽,低眉暗语,炽烈摩挲,两人的缠绵,两个家族的联合,父母之命,天地之和,没有比这儿更自然的故事,王尔从来玩得游刃有余。

华灯初上,幕木已在王尔怀中睡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脸上的潮红未退,说心里话,幕木绝对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中的美人,高挺的鼻梁,俊俏的脸蛋,纵使眉宇间比寻常女子多了几许骄纵,但也是万般家资、娇宠使得,幕木从不乏追求者,然而内罗大陆之上谁人不知,幕木是王尔的女人,只是王尔流连花海,常常空了美人心,可幕木却对王尔死心塌地,再骄傲的公主在王尔面前也失了尊贵、忘了脾气,女人在王尔面前从来如此,王尔倒也不意外。

王尔回到宫殿,已是月朗星稀,静静的城臣服在王尔脚下,总会带给他至上的满足。

王尔幽幽地吐了口烟圈,权利——他与生俱来的玩伴,王尔钟爱它,玩弄它,乐此不疲。女人,王尔的酒,甘醇、炽烈、浓郁、幽香,王尔尝遍百花,犹不觉醉。

幕木——权力与女人的结合。

幕木身后坐拥庞大的幕世财团,幕木的爷爷——幕乐侯,曾是和圣祖一般伟大的存在,对帝国的开疆扩土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圣祖独揽天下,独享万世尊荣,幕乐侯富可敌国,坐拥亿万家资。

和幕木的婚事,王尔自孩提时就知道,长大了要娶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黄毛丫头为妻,当时的黄毛丫头牙齿还没长齐,小步小步地总是跟不上王尔的步伐,王尔对她也着实没什么兴趣。然而女大十八变,幕木今年二十五了,出落得越发凹凸有致、水灵动人了,只是此时的王尔早是百花丛中过,阅女无数,对这个丫头更多的还是程式的需要、恭维的应付吧,女人不过是男人的一件衣裳,这是王尔自小的理念,只是王尔是王,他需要幕木这件体面的衣裳。

王尔转身进了殿,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小鹿”静静地睡在那里,轻微的鼻息,平静的面容,王尔不困,但刚才与幕木的一番缠绵,王尔现在也没了刚才那番欲动的撩拨,王尔斜倚在床头,肘支着头,静静地观着面前的人儿。

月光如水,洒在王尔偌大的床榻上,奈奈睡得平静,偶尔唇齿的抽动,微微的喘息,极可爱的,奈奈没有这世通俗意义上的漂亮脸蛋,塌塌的鼻梁,平平的面庞,细眉细眼平唇,没有一丝能够勾惹到王尔的气息,第一眼望见她时王尔是喜它的干净,收了全当宠物玩上一玩。醉梦醒来,奈奈睁眼了,全然不同的悸动,这该如是诉说呢。奈奈闭着眼时,那是一种如月光般的柔和,干净、平和、宁静,奈奈醒来,她那双眸子如九月的秋水,平静的夜空中起了涟漪,王尔的心底起了涟漪,现在想来,似乎那并不是一种想要占有的冲动,那究竟是什么呢?王尔想不清,只是这般守望着眼前的奈奈,静静的,静静的,不知何时,王尔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奈奈感到了一丝压迫,呼吸有些困难,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唇瓣上游走,奈奈有些不耐烦,竭力喘息,可这种压迫却附得越来越重,终是扰了奈奈的清梦。奈奈睁眼,不禁身子一颤,这不是昨夜那个恶魔,睡梦中奈奈几乎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奈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讶异,小小的身躯不住颤栗,可是幽幽的眸子里却有那么一丝不知哪来的的无畏和愤恨,王尔停下了“口头”的工作,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奈奈。

平平的小脸白净如纸,唇红齿白不够丰满,低眉细鼻不够立体,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的菜,只是这双眸子灵动得勾人,清彻得能涤净人的灵魂,直直地映入人的心底,王尔幽幽地望着奈奈,讶异这双眸子怎会这般勾人,王尔微微一笑:“多大了?”

“二十二。”

王尔轻抬奈奈的下颔,玩味地说道:“这张脸,说十六我也信,这双眸子,说二十六我也信,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妖精?奈奈……”王尔刚要继续侵占,只闻寝殿外边传来九段熟悉声音。

“什么,王尔还没起来?”

“九世子请息怒,殿下昨个从外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所以……可能……”

“哈哈,王尔果真是精力旺盛,前晚这般折腾现在还有兴致醉梦温柔乡,可是答应我九段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作废了吧!王尔——王尔——”

“世子……世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属下可担当不起……”

“王尔……”

“吱呀!”王尔寝殿的宫门开了,王尔批了件锦袍走了出来。

九段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我就说王尔不会是不守信用的人嘛。”九段望了望刚才拦着自己的侍卫说过,那卫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绿,很是难看。

“马场找好了吗,这么早就过来扰我清梦?”

“当然找好了,这点事情能难得倒我九段!”九段眉飞色舞地讲到。

“要说啊,还得谢你那未过门的幕大小姐,你不要悠悠清山、盈盈碧水、一望无垠、断肠天涯的诗情马场吗?也亏你想得出来,咱这内罗大陆本是风沙高原,找个金山银山倒是不难,到哪找青山碧水的马场去啊,昨个我就带上了倾城,让她陪我去幕木那坐坐,虽然我和那丫头片子不睦,但幕木总不能不给倾城面子啊。结果这丫头一听是你要赛马,二话没说,说大陆东南靠近瀛海的地方,有幕家的一处私人庄园,那里气候温和,空气湿润,有上好的大片草场,必能满足你的要求,算起来就差有一红裙女子与你共话天涯了。”

“什么?”王尔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茶水没喷出来,心里想捏死九段的心都有了。

“恩,幕木说了,借用马场的唯一要求就是带上她一起去。”九段不以为然地说着,悠悠地摇着自己手中的小折扇,幸灾乐祸心底那是一个惬意啊,反正小辣椒摘回来又不是他九段接着,他好山好水好个玩,还有热闹看,那是多么开怀畅快的一件事儿啊!

王尔茶水喝完了,也猜明白了九段的心思。

“咳咳……”王尔轻咳了两声,“恩,这主意也不错,把幕木和倾城都带上吧。”

九段斜眼瞄了一眼王尔,心中想不明白王尔今日为何这般“好脾气”。

“去麒麟山庄路途遥远,身旁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我正琢磨着和这些女眷一起分享一下我们那日在沁艺坊的风月故事呢!这些贵族女眷整日呆在府上都呆傻了,到时若因这个坏了九兄的雅兴可是不好的,倾城虽高洁,但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要学习学习嘛!”

王尔轻拍九段的肩头,“哈哈,是吧!”

九段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绿,丝毫不比刚才那个卫士好到哪去,九段的小折扇也没心思摇了,垂头丧气地搁置在桌角,九段不比王尔,王尔寻花问柳找女人内罗大陆是人皆知,九段虽也算不上什么正经人,但在倾城面前,可一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若要让倾城知道了九段去沁艺坊那种地方,还做了那些昏天暗地的事情,以倾城那高傲的个性,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算是玩完了。况且倾城武艺高强,就是九段想逃,也抵不过倾城的青云步啊!

王尔饶有兴致地瞧着九段瞬间直转急下的反应,心里也很是痛快。

九段挤眉弄眼了半天,表情异常纠结,“扑通”一声,九段单膝跪地。

“我尊敬的王,您就看在我几十年如一日伺候您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

九段言辞恳切,泪流满面。

王尔抿了口茶,轻轻皱了下眉,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伺候?何曾?”

“啊,我的王,那您就看在这些年来九段一直输你钱的份儿上放小的一马吧!”

王尔轻笑:“这儿倒是,但不够!”

“啊,那我的王,就看在这些年来九段一直含辛茹苦为您物色女人的份儿上放小的一马吧!”

“这也是,但九段啊,合本王心意的好像不多哦!”

九段眨巴眨巴了眼睛,心中想着,王尔你太阴毒,赚了便宜还卖乖,擎月那几个妞你用着不挺舒服吗,咋还不认账了呢!

“呜呜……哥哥,你怎舍得这般待九段,倾城若知道了,九段我想要死个全尸都难啊,大哥,您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马首是瞻的份儿上,一定要为九段保守这个秘密呀……”

九段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切情切景,旁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九段要哭昏过去了呢,无不被其感染得感激涕零,然王尔知道,九段这家伙天生就表演天赋异常,小哭小闹对他简直家常便饭,上吊跳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还是被九段这幅癫狂可怜的模样弄得有些感染,嘴角现出一抹轻笑。

“好啦,你就那点出息,大清早的就在我这儿哭哭啼啼,还让我怎么吃得下早饭!”

九段抽抽涕涕,泪眼拔插,哽咽着弥望王尔:“大哥的意思是……”

“好啦,不就是那点事儿吗,他们让我讲我还懒得说呢!”

九段腾地站了起来,刚才眼角的泪水瞬间变成了容光焕发的光彩,屁股坐在凳子上还不老实,二郎腿翘得舒服,哆哆嗦嗦地小颤,小折扇又在怀中轻舞飞扬地摇曳了起来,当下的眉飞色舞与刚才的声泪俱下简直判若两人,王尔摇摇头,他已习惯九段这幅欠抽的德行,喝了口茶,静心看着青鸟送来的“密盘文书”。

下人已将早餐布满,红螺、青鱼、辇念、雕月,满满一大桌子。

王尔收起文书,轻折,附于右手无名指处的一枚盈盈幽绿的戒指处,“呼”,一股蓝色火苗瞬间跃起,文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灰烟都不曾留下。

“奈奈。”王尔轻唤。

房间里没有动静。

王尔的寝殿很大,墨玉大床折在屏风后面,所以外人即便走进来也无法瞧见内室的风景。

奈奈躲在屏风后面,不住地发抖,奈奈知道她来到了一个魔鬼异世,此时她分外地思念家人,家人待她是那样好,尽管之前奈奈从未觉得自己对家人有什么特别的依恋,但此刻,奈奈真的无助了。这是哪里,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找不到一丝她熟悉的踪迹,怎么这般莫名地,她就穿越了呢!

奈奈的肚子咕咕作响,已经整整一天未进水盐了,奈奈有些撑不住。

王尔的轻唤让奈奈一个激灵,她想起今早的一幕就有些喘不过气来,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有过哪个男人这般近距离地“轻薄”她,更重要的是,在此时此情,她已全然没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和条件。

“奈奈?”王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

奈奈在挣扎,但还是敌不过那份威严,奈奈走出屏风,一袭白色长裙不带一丝装饰,发丝些许凌乱地盘绕在脑际,王尔抬眉,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九段愣然,小折扇和二郎腿都停止了摇晃。

时光静在那里,奈奈不觉怎样,她还是奈奈,没有铜镜,记忆里的奈奈还是奈奈。

王尔心底升起一种很愉悦的满意,还真是捡回了个宝,昏迷时干净得入眼难忘、睁眼时清澈得勾人摄魂,伫立时这般绝尘妩媚,还真是让王尔心中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悸动。王尔阴沉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嘴角的那一抹笑意点缀着他心底的涟漪。

奈奈怯怯地立在那里,不知自己该怎般。

“洗漱完过来用早膳!”王尔的话里没有情绪,但闻得见已没了怒意,刻意的亲和似也寻不见。

奈奈幽幽地走过餐桌,绕过另一处屏风,清澈的水声可以听见。餐桌这头的九段还没回过神来。

王尔拾起桌上的一枚青果,砸向那头痴痴的呆子,九段“哟”地一声猴叫出来,没有怒意,神采焕发,眼冒精光。

“大哥,这极品妹,你……你何处寻来的?”

王尔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知道什么是极品了吧,以后少再拿擎月那般货色糊弄我,小心我扣你一个办事不利、私吞极品的帽子,看你还想不想在内罗混了!”

“大哥,窦娥冤啊,六月飞雪啊……”说着就开始飙泪,一抽一抽的,泪眼汪汪,梨花带雨,王尔开始抽气,低头轻叹,九段一个大男人,怎么泪水比那女人还多呢!

未及抚慰,九段的“绵绵细雨”自己乌云转晴了,原来是奈奈从屏风后折出来了,一抹清风,干干净净的小脸上带着几抹水珠,柔弱无骨,娇态涟涟,平平的清风撩过奈奈的衣襟、发丝,看得两个男人愈发眼直了……

王尔反应最快,轻咳了一声,九段最殷勤,忙为奈奈拉凳子。

王尔指了一下自己身旁的椅子:“过来,坐这里!”

语气平静,却暗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九段歪歪个脸,眉眼歪成了八点二十的样子,极不情愿地对王尔吐舌。

“王尔,好歹也让兄弟有个看头吧!”

王尔的寝殿很大,餐桌也极长,王尔、九段分置两头本来已是需要砸青果来“交流”,这般奈奈侧坐于王尔身边,九段自然是看不真切。

奈奈饿了,但依旧吃得很斯文,没有抬头,低眉顺眼,一双幽深的眸子静若秋水,举止纤纤,没有一丝声响。王尔静看了许久,自己的早餐都忘了动,少顷,王尔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刚才天父传函,说密罗最近不太消停,要我明日回天都一趟,赛马的事儿我们日后再说!”

九段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摆弄着手里的小折扇:”只要你不怕幕木催,我是不急的!”贱贱的模样全写在脸上,让人手痒痒。

“幕木催也没用,弄不好西点78期的你我、倾城都要上战场,谁有时间陪她玩!”王尔的口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威严。

“这么严重?”九段眉毛抖了抖。

九段自小就是这个样子,紧张、说谎或是害怕时,眉毛就会不由自主地乱跳,王尔看到九段又现出这幅样子,嘴角划过一抹讥笑:“瞧你那点出息!”

王尔喝了口茶:“明日与我一同回天都,你也许久没回九擎殿了,就知道躲在少都厮混!”

“嘿——”九段一脸的鄙夷加委屈,你王尔凭什么说我啊,你的日子不知要比我九段堕落黑暗多少倍呢,我那点小滋润还不是拜你王尔所教!

九段气鼓气鼓,但碍于王尔的霸道阴毒,终也没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