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何桃
何姐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眼神更亮了,突然间就开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Www.Pinwenba.Com 吧
我看着她那样子,还真担心她会被烟呛到。
“唉……”何姐长长叹息了一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肩膀,又挑了挑我的下巴,吐了优美的烟圈,最后一脸高深莫测地离开了。
我猝不防及之下被她携了一把油。打了一个寒颤,我意识到了一个无比香艳的事实∶
小爷我,是被这位女王殿给调戏了么?!
“天真!”胖子突然一个箭步蹿过来,“你和那美女有交情?”
我老实巴交道∶“这真没有。”
胖子一巴掌拍上了我的肩,“这个可以有!”
我不耐烦地挥开他的肥爪,“说了没有!”
胖子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说天真,你胖爷我咋就看不出你魅力这么大嘞?虽然都不认识你,但是甭管男的女的,对着你就嘘寒问暖眉目传情的……嘿,你他娘走的什么桃花运,咋胖爷我就没有嘞?”
我一听就白了他一眼,老是被人调戏也能算作走桃花运?
哎等等,胖子有个词儿用得不对啊!
我严肃道∶“男的?眉目传情?嘘寒问暖?”
胖子晃着脑袋,幽幽地说了一句∶“是啊,男的。夏晨就是男的啊!啧啧啧,你看你从昨天开始就和他腻在一块儿。天真,你老实交代,你昨晚上出去到底和夏晨干了啥?还被人家一小孩给当沙袋似的扛了回来!你可别告诉我你他娘的是真撞上树了啊!”
我∶“……”
胖子看我不应,突然眉飞色舞道∶“难不成是腰疼?”
我∶“……”
擦!
胖子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气血上涌,娘的,老子被一小屁孩揍成脑震荡的事,被人知道就糗大发了!
于是我决定在我有生之年,打死也不透露真相。
随便跟胖子晃了两句,把他晃过去之后,我一头钻进了帐篷。
拿起镜子,我对着镜面左看右看,随后坚定地抽出了一张面纸,将脑门上的猪油全抹了。
我看着自己终于不那么闪亮的额头,又从背包里刨出一把梳子(梳子+镜子+远行必备=永远风度翩翩帅气潇洒的小爷我),然后试着扯了扯别在头发用于固定的两根钢针,发现别得还挺牢。
我看着那两根泛着特别特别熟悉光芒的钢针,一愣,随即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妈的,这两根破针,不就是夏晨那厮的射杀武器吗?!他娘的,这、这怎么能往老子头上乱别呢?!
我清楚地记得,夏晨在用钢针射杀完三头人后,又亲手将那些钢针一根一根地拔了出来,用袖子擦干净后,他又收了起来。
这些钢针上面,沾满了白色的脑浆与红红的鲜血,即使抹去也还留有无法磨灭的印迹。
没来由地就想起了月殇的话,想起她眼中的悲伤,我长叹一口气。
其实仔细想想,那些离珠也并不能算是“人”,照月殇的说法,它们只是一群寄生在服常树上的“植物”而已,连动物都算不上。
我想起夏晨和夏瞳凶残的打法,突然发现他们真的很像在切大白菜。
可是植物怎么会有五脏六腑呢?
我支着脑袋,看着头发上别着的钢针,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植物人”??
……
叹了口气,我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专业人士,关于对生物学的了解,实在是有限。
但是……这真的可以用科学常理来解释吗……
“唉……”
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察觉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宗极其离奇玄妙的事件里,而且,我预感到接下来还会发送更大的事。
端着镜子,看着头发上两枚泛着血光的钢针,我忍不住抖了抖。
连忙将钢针从头发上扯了下来,我远远地扔到了一边。
几根头发因为我粗鲁的动作在我眼前飘然而下,我肉痛不已。
用梳子仔细地梳了几下,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发现刘海中间竟然有了个缝儿,于是忙刨出矿泉水往脑袋上滴了几滴,又用手按了按,再梳几下,才总算恢复了老子帅气无边的发型。
我满意地对着镜子吹了个口哨,刚想再刨出一件帅气的夹克穿上,却突然发现∶在背包的旁边、帐篷的角落里,静静摆放着另一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我抓了抓脑袋,拿起来一抖,蓦然发现那是我之前用来装琅玕珠的外衣。
之前因为我刚醒来正迷糊,胖子又来搅合了一番,所以我没有发现这件放在我身边的衣服,现在我发现了,再结合之前的事,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混蛋。
夏晨!
之前老子被这混蛋的眼神吓到了,手一抖,衣服一松,琅玕就骨碌碌地全滚出来了,那亮晶晶的色泽在晨光下还晃花了我的眼。
现在衣服在这儿,八成是夏晨那小子送回来的,可是那小子现在人呢?!
我之前出帐篷丢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夏晨的身影,甚至于三叔或潘子、闷油瓶的影子也没瞧见,只有我身边的胖子和零星的几个老外在各个帐篷间忙东忙西。
我捏着手中的衣服,觉得不揍回那一拳自己智商就真的可以为负了。
衣服里包着的琅玕已经全部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夏晨拿走了。
我将那件外衣随便朝包里一塞,穿上我帅气的棕色夹克,耙了耙头发,就又钻出了帐篷。
我看着周围忙碌的人,来到胖子身边,问他怎么回事。
“啥咋回事啊?”胖子莫名其妙地瞅着我。
我指了指站不远处湖边的何桃,她正拿着望远镜朝湖中心的村子不停张望。
胖子道∶“她?早上才来的,你被夏晨扛回来那会子正和她那伙人撞上嘞。嘿,天真,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我看你俩刚才唧唧歪歪的,你们不会一见钟情,再见定情了吧?”
我踹了胖子屁股一脚,道∶“严肃点。他娘的我问你,这次行动,究竟来了多少人?”
妈的,听胖子口气,早上又来了不少人?这次行动是旅游吗?驴友团一窝一窝的凑。
……
“此地为‘苍梧之野’,乃位于异时空中!能达者极少数也!”
……
月殇的话语历历在目,她应该不会骗我。可是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到达的?
不,不只是他们,就连我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的。
我看着胖子,突然道∶“胖子,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胖子翻了个白眼,刚想回答,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
我和胖子同时转头,朝声源处看去,发现在湖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人,都挤在一起,朝一个方向不停张望。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凑过去,结果发现离湖边最近的人手中,抓着一条被割断的绳索。
真的是被割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毕竟这么整齐的切口,一看就是被刀具之类的利器割断的。
我看了看那个切口,发现身边这些老外的脸色都不太好。
“怎么回事?”
何桃走了过来,问了一句。
我微微有些诧异,因为她说的是中文,而问话的对象显然是外国人。
立即就有一个男人用中文回复了她∶“他们不见了。”
“哦?”何桃挑了挑剑眉,显得英气十足,“不见了?”
“是。”那男人指了指被切断的绳索,“在湖底,消失了,没有尸体。”
何桃走得更近了,原本密密麻麻围着那一处湖岸的人们立即散开来,分出一条道。
何桃走到湖边,拿起那根绳索看了看,又闻了闻,摇摇头道∶“没有血的味道,湖里应该没有猛兽。”
“那他们怎么消失了?”那个男人又问。
我看了看那个说中文的男人,发现有些眼熟,想了想,我才想起来他就是夏晨口中的“张岩”。
正在这时,湖里突然蹿上来几个黑影,我一惊,向后就是一跳,结果把后面的胖子踩得哇哇大叫。
我转过头,一面道着歉,一面向湖里不停地瞄,想看清楚刚才蹿上来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发现,那些“黑影”其实不是“东西”,而是两三个身着潜水衣的人。
我仔细一看,发现都是外国人。
其中一个卸下氧气罐,摘掉头上的装备,对着何桃摇了摇头,用熟练的汉语说道∶“老大,不行,还是找不到,他们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