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与我有关?
“伟人曾怎么说来着?”东方朔故作姿态的挠了挠头:“哦,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现象?本质?”严俊来愈加不解。Www.Pinwenba.Com 吧“难道人家女孩握着的把柄儿不是你的?是我的?”他这后一句完全是焦急之下的无心之言。
“严书记,你说对了!如果征得你同意,你给我半小时时间,我就能把我那图像换成你的,而且那把柄儿可以完全不动。我同样把我改动后的图片发到网上,让你家夫人看一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大清早的竟然做这等风流韵事……”
“你胡说!”严俊来腾的站起:原先这绳扣儿明明是在他东方朔的脖子上,转眼之间,却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怎叫他不着急?“是仇书记打电话来说这件事的,你要解释去向仇书记解释!”他的额角之上顿生黄豆粒大的汗珠。
“这是一件给我抹黑的一件事,我去向仇书记说,那不是继续往我脸上抹黑吗?我还是把你的图像给做上去,发给仇书记,这样更有说服力!”东方朔给人的感觉是,一股邪劲儿又上来了。
“你敢!”这是一件维护荣誉的事情,严俊来不得不怒吼!“你如果胡来的话,我就告你侮辱罪!”
殷欣瑶看他们言来语句之间,听出东方朔似乎是受人冤枉。她对这合成图像儿并不陌生,于是,她从地上拣起鼠标,仔细的察看起来。
她的目光在电脑与东方朔的裆部来回扫了四次,更加确定,这是一张伪造的图片:这个头儿有悬殊吗!
经过一番细致观察,殷欣瑶的心理站队,站到了东方朔一边。她殊不知,那玩意儿在激情四射之际,与那装聋作哑之时,个头儿差距非同一般。
再说那张大菊也非笨人,她也发出了她的疑问:“东方乡长是步行来上班的,这七八里地儿,也得走个把小时,再加上吃早餐,他哪有时间做这事啊,我看这事有蹊跷。”
张大菊也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一般人走个七八里地,也许要一小时,但对于东方朔这样的二般人来说,半小时也许都用不了。
时至此时,在场的三位对这照片的真假都产生了怀疑。
“那……那你的看法呢?”严俊来的目光带着同情的意味望向东方朔。
严俊来见东方朔没有回答,沉思片刻,便道:“这是仇书记布置的任务……我对这合成图片的事也是外行,我看……叫房乡长、赵乡长和杜所长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开个会,好给仇书记回个话。嗯,其实,这件事即使是真的,也没有多大的事……再者,是那女孩抓了东方乡长……”
说到这里,他便自我打住,随即,给房德新、杜文成和赵士法去了电话。
一会儿,房、杜、赵三人便到。于是,临时会议在东方朔的办公室里开了起来。
起始,严俊来并未说话,而是打开电脑,让他们新加入的三位看了东方朔被人抓住“把柄”的影像。
赵士法和杜文成看了一眼,便坐到沙发之上。而房德新却左瞧右看,细品慢尝,倒是像里面有啥子大学问一般,倒是一个考古学家考察新出土的文物一般。
“你不要看眼里拔不出来呀!”严俊来意在开房德新的玩笑。
房德新也被他的玩笑所击中,胡子拉茬的老脸也红成一片:“嘻嘻,你叫我看,我这眼又老花,刚看出点门道儿,你又说这话。”
开玩笑的心,人人都有。主要是有没有适宜的事儿,适宜的人。
当然,开玩笑也并非是一脸的菊花,有时脸绷得像麻将中的白板那样,同样可以开玩笑。此时的严俊来正是这样,脸板的却似白板,而嘴上却说了这么一句玩笑的话儿:“房乡长,你看出个什么门道来呢?那你就首先说说你的感受呗!”
众人听了,均是一笑:殷欣瑶、赵士法均是没有结婚的人,只是噗哧一声,唯有那张大菊笑出嘎嘎之声。
房德新见众人笑话,那刚泛了些白的老脸再次泛起红晕:“严书记,开会就开会呗,怎么开起了玩笑了呢?”
“这不是开玩笑!今天会议的议题就是这个。”严俊来说完,随手指了指电脑,那脸色、那表情,无半点开玩笑之意。
房德新见状,思索起来。好一会儿,他坐到东方朔身边:“东方乡长,那女孩是你女朋友?”
东方朔摇了摇头。
“她是丁盈盈或者丁香香?”房德新问的认真,因为别人听到的传闻,他不可能没听到。
东方朔又是极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那是洗头房的小姐?”房德新由于好奇,然而,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于是,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发问。
东方朔再次摇了摇头。
“那……”房德新本质上是个老好人,因严俊来以这件事为会议议题,那么,这里面定是有些蹊跷。自己要想和稀泥,必知道个所以然才行,可是,眼前当事人是一问三摇头,这就令他无法再往下问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仇书记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情之后,非常生气,叫我看看之后就挂了电话。我想,召集大家来开个会讨论一下,向仇书记作个汇报。嗯,你们看谁个先发言吧!”严俊来讲明这次开会的主旨。
“……我再补充一句,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今天早上。”因为这一点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于是,严俊来及时说道。
房德新刚才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此时不知说什么是好。杜文成历来开会就不喜欢发言,他一付默默的样子。张大菊、殷欣瑶和赵士法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东方乡长,你说说呗!”严俊来见冷场子了,便吆喝东方朔先说,他也清楚,这个小家伙总是语出惊人,总会在会议激起些浪花,而不会像眼前这样沉闷。
“我想,我把这个把柄儿安在房乡长的身上,严书记给仇书记发过去,这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东方朔的语气依旧是不缓、不急、不躁:“如果同意我观点的请举手。”
他的右臂,随着他的话音已经高高举起。
大家都愿意附和一下东方朔,人家遇难了吗,总不能不拉人家一把不是?不过,大家并没有搞清楚他话语的确切含义,因而,右臂都动了一下,还未至水平线,就又都放了下来。
按规则,这当然不能算是同意。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呢?”房德新并非在装憨,而是真的不明白。要不的话,第一个举手的那一定是他。
“东方乡长,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你?”赵士法到底年轻,头脑灵活,思想活跃,首先发现了问题所在。
“当然是陷害,不过,我自己说了不算啊!”东方朔那语气如饱受冤屈之人的口气,不得不令人同情。
“我早就看出这是陷害了!嗯,这些人也太卑鄙了!你要对人家有意见,何不当面锣对面鼓呢?”张大菊义愤填膺的说道。
“其实,这些人真的不应该这样的!他这样做再多说明他自己不道德,还能说明什么呢……我看,就凭这一点也败坏不了东方乡长!”殷欣瑶也及时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杜文成是心知肚明:你这副家伙还要人家败坏吗?砸人家玻璃这等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还要人家败坏?这抱女孩热吻的事,难道你东方朔干不出来?
由此看来,开会这几位当中,最清醒的就数杜文成了。
然而,最糊涂者总是针对最后清醒的人而言的!此时最糊涂者,非房德新莫属。他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他想从他们的脸上寻找出答案!抑或,这件事难道真的与我房德新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