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糊涂二期(1 / 1)

官医道仙 冷叶 1688 字 4个月前

糊涂二期

当此时,一个堂堂的省辖市的刑警大队长,让有点妖魔鬼怪的东方朔替自己出些点子,查出那在背后和自己过意不去之人,本也无可厚非。Www.Pinwenba.Com 吧

而那东方朔却替自己出了个酸点子:像嫖客那样,偷偷摸摸;红灯区内,鬼鬼祟祟;嫖客那样,猥猥琐琐;小偷那样,躲躲藏藏。

自己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重名誉,重节操的人来说,怎么能受得了这些?不呵斥你东方朔又呵斥谁?

然而,呵斥完之后,东方朔走了之后,自己的心里一点也没轻松,因为问题一点儿也没有得到解决。

他向前看,看到自己因压抑而形成神经衰弱,因神经衰弱而成天成夜的睡不好觉,睡不好觉而夜里出来转悠,真的如同幽灵儿一般。他怕了……

转念一想,按照东方朔说的那样去做,也完全可以做得堂堂正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所谓一身正气浑身是胆。自己就走在红灯区内,那也是祖国的大地;自己就是走在红灯区,自己也完全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经过这么一想,他的思路通了,心里亮了,压在心头的磨盘也脱落了,于是,他告诉卜茹,叫东方朔在前面的桥头等他。

“东方朔……”冯得贤见东方朔真的像个幽灵般在那晃动,他既害羞又不解的说:“……就照你刚才那样的安排去做吧!”

冯得贤害羞,是因为刚才自己呵斥人家。他不解,是因为东方朔双手别在身后,在桥头边低着头来回走动:干什么呢?找钱啦?

“啊……”

东方朔目光失神的望了他一眼,懵懵懂懂的啊了一声,继续品尝自己刚才的话语:自己那话语可以说是绝对新鲜材料做成的大餐,这些大餐中无一酸味材料,也没有加醋类酸的调料,怎么会酸呢?

“东方朔你怎么啦?”

“别打叉!”东方朔五指分开,猛的一伸胳膊。

冯得贤在一旁表面静静、内心焦焦的等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冯得贤被他来回晃的头晕目眩,心头油膏膏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便大声道:“东方朔,就照你刚才安排的做了,你还说句话啊?”

“……嗯,噢……明晚开始,你着便服,昌旺街上,红灯区内,八至十点,连续三晚,在那徘徊,就这样了,到那时候,我在暗地……你速去吧!”

东方朔说完,担心自己忘了,便掏出小本和笔,记上:“明,坟,8~10*3”。嗯,人道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儿。记下之后,继续那苦苦思索卜茹说自己话语的酸味问题。

冯得贤见他一路四字经,又见其逐客,不知何故,心烦意乱的给卜茹去了电话,说明了东方朔的情况。

卜茹担心东方朔发生意外,在警局火速换一身便服,坐出租火急火燎的向东方朔所在的桥头而去。

“他就这样在这桥头晃悠半小时了!”冯得贤等来了卜茹,心头像已经被拧紧的螺丝被松了一圈。

“你把你的事和他说了吗?”

“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从明天晚上八至十点钟,叫我穿便服,在昌旺街红灯区那地方来回走动,到时候,他那意思,暗地里协助我。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怪怪的,像是背四字经似的……”

“嗯,我上去跟他说两句……”卜茹不知东方朔为何会这样,她的心里有几分胆怯。不过,她虽然是个女流,但她也懂得在关键时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东方朔,你在这溜哒什么呢?怎么不回去呀?”

听到这温馨的话语,东方朔猛一抬头,他一见是卜茹,两步跨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久旱逢甘霖般舒畅了一回:“卜姐姐呢,求你告诉我,我怎样说话才能不酸呢?你如果再不来哟,我的头非要裂成两瓣儿不可喽!”

卜茹的手被他握得发疼,用力向回连抽几下,均告失败。

东方朔这一块久旱的土地,如果这场雨水不把自己浇个透,他怎么能放手呢?

“你手放开我和你说!”

“卜姐姐呢,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是不会松手的哟……卜姐姐呢,我听我自己说话吧,不卑、不亢、不粗、不俗,甚至吧,还有些雅呢,如果论口味吧,甜得很呢!

卜姐姐呢,请你告诉我,以便解开我的心结……我怎样说话别人才不会觉得酸呢?”

“你像以前那样说话就行了!”卜茹见他那模样实在可怜,又左一个卜姐姐右一个卜姐姐的叫着,她不禁感觉有些心酸——这人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像以前那样?”东方朔松开卜茹的玉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小卜啊,谢谢你的提醒啊!”

真是一通百通!东方朔的脸从阴天变为晴天,从冬天变为春天,顿时,整个脸绽开如绿化带中的那黄色的菊花。

“你……”卜茹听到东方朔又称自己小卜,她的脸正好和东方朔相颠倒:从晴天变为阴天,从春天变为冬天。她的眉头立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咽了一般。

东方朔的心结被解开,顿时一阵轻松,他并没注意到卜茹的情绪变化,边跑边摆手边再次说道:“小卜啊,谢谢你啊!”

跑下数步,略加思考,这位患得患失的小乡长,突然又感觉有不妥之处。细想之下,这才发现,自己平时是很少说谢谢的,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竟然说了两遍谢谢了——不妥不妥,他的头摇晃得像货郎鼓儿一般。

在回陶家庄的公交车站,东方朔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多天没有犯糊涂了,想到此,他突然一阵惊喜:这表明:自己已经度过了那糊涂期,已经度过了那糊涂期啦!

这就是说,自己在那不知不觉之中度过了糊涂期,这就说明,自己在修炼的道路上,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为了说话的酸甜苦辣咸的话语,在那苦苦思索呢?自己这又是怎么啦?

难道?难道这糊涂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这样看来,自己的糊涂期并未过去,自己暂且将那一刻钟内找不着路为糊涂一期,自己现在进入了糊涂二期。也许今后还有三期、四期,就如同开发商开一个大的楼盘,又资金不足分期开发一样……

公交车车站等车的人共有四位:一个是孕妇,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青年,一个是自己。

公交车到站停了下来,自己一个国家干部,一个有觉悟的好青年,自然要礼让孕妇和老人,谁知自己在礼让之际,让开身体,那个女青年却从自己面前上了车。

那孕妇看样都要生了,迈着八字步艰难的上了车,那老者眼神可能有些不大好,上车的速度就更慢了。

作为一个干部,一个有觉悟的好青年,自然要等,等,等。

尊老爱幼是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扶人家老人一把,自然应该。自己不仅是一个好青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国家干部呢?

手刚扶到那老人的胳膊,那老人猛的转过身来,怒道:“你要干什么你,啊……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老人家,你怎么了……你认识我?”东方朔感到十分迷惘。

“你扳我胳膊干什么?啊?我上上月拿的工资,就是被人在这公交车上被人偷去的……我看你那样,就像那天那个小偷!”老人眼上有眼屎,嘴角有白沫。

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好青年,此时还站在车下,老人横在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因而,他只好采用迂回战术,道:“司机师傅,你开一下后门,我从后门上去。”

司机开了后门,老人有人让了座已经安顿下来。

东方朔上了车,手里拿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两下,三下……

“喂,你是几个人啊?”司机心细,眼尖,见上车这四个人中,没有一个是这一个同伙的,可是,却见他接二连三的刷卡,不禁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