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有毒(1)
冯得贤苦笑了一下,将三张选票,用别针别了一下塞进抽屉里。Www.Pinwenba.Com 吧“小东方啊,我也这么大年龄了,还从没有见过比你的脸厚再厚的人!”
“谢首长夸奖!”东方朔说着,有模有样的给冯得贤敬个礼。
“我真的想揍你一顿……你说吧,你打算怎么行动。”
“立即派人把猪观老道抓起来,交给我,至于他是什么委员,至于要办理什么罢免手续的事,你去办……”
“胡闹!东方朔,我告诉你,我信任你一场,你可不要给我闹出什么事来呀?凡事,都有个规矩!”冯得贤说着,从桌子的文件夹中,抽出两张纸来,递到东方朔面前。
东方朔接过一看,是猪观老道的有关文件。
老道名叫朱芝博,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少年跟师傅学道,文革中被打成黑五类,在街道扫地。文革后期,一个人管理猪观,最近两年才收了个小徒弟。
老道朱芝博的潜心修道,对道学有一定研究。出版了两本关于道学方面的书籍。他的书对于提高临洋市的形象,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他先后三届任市政协委员。
东方朔看了老道的有关文件,哑然苦笑。就像自己已经不是身体前任的那个东方朔一样,老道也极有可能不是以前的老道。他一点也不怀疑文件所说的老道为人。
怎么说呢?这些话一出口别人肯定会把自己当作疯子。
既然没得说了,专案组又是对彪子和光子纵火案的重新审理,那就只有调纵火案的录像看了。
会议室的南墙上,挂在墙上的五十寸的液晶电视,开始播放锦江公馆那天夜里遭纵火的录像。
冯得贤、东方朔、卜茹和彭鹏认真的观看着每一个细节:
夜里十一点半,锦江公馆门前,出现了彪子和光子的身影。
他们俩走到前台,光子掏出一千块钱丢在台上。然后,两人向电梯走去。到了三楼,他俩从电梯上走了下来。
一个女子在一间浴室门前向他俩招手。从那女子几乎裸露的身体来看,她的肤色不错,光洁如玉。她的姿色上乘,性感十足。骨架虽小,但不失丰满。
彪子和光子见了,冲上前去,一人抱住她的一只胳膊,进了浴室,关上门,里面传出锁上保险的咯嚓声。
小彭微微颤抖,两道瘦眉紧锁,两个瘦弱的指头含在瘦小的嘴边。
卜茹望望画面,望望东方朔,就这样,望了三个来回。
东方朔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画面,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脸上毫无表情。
冯得贤望向他们三人,见他们的表情不禁感慨:就这表情,就是让不认识的人选组长,也知道会选举哪一个。
半小时后,彪子和光子走了出来,一人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和一个啤酒瓶。他俩将被子丢在门旁,拔去装有液体的啤酒瓶的塞子。他俩走开十步开外转过身来,光子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和蜡烛,将点燃后的蜡烛一个垫步向被子扔去。
被子啪的一声着了起来,走廊内顿时火光冲起,浓烟滚滚。
报警设备呜啊呜啊的鸣叫起来,浴室内的人低头弯腰向外冲出,有的裹着浴巾,有的抱着衣服,还有的精着身体向外冲去。
有的人连滚带爬的爬向楼梯,有的人倒在火中,随着大火一起燃烧起来。
一时间,报警设备的鸣叫声,男男女女的尖叫声,还有燃烧物体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
东方朔似乎闻到了那人体被烧焦的味道,小彭两手捂着脸不敢再看,卜茹虽然已经连这一次是看第三次了,仍然全身汗毛竖起,冯得贤则再次拍了桌子。
东方朔手撑住下巴,良久,问道:“小彭,你看到现在,也没看出点什么?”
小彭两手捂着脸,狠命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再看一遍?”
小彭又是摇了摇头,虽然电视已经关机,她仍然不敢望那电视,低着头转过身,颤抖着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她又急忙走了回来,眼睛瞪着东方朔。由于人瘦,眼皮都瘦得像薄纸,露出大得吓人的眼睛。
“你别这样。”东方朔见小彭那表情惊了一下:“我也不是大胆的人,刚才看了那人被活烧的样子,我这胆缩小了一半,你再吓我,我的胆非缩没了不可。”
“东方朔……你别开玩笑……光子他们抱的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小彭此时的脸色由白变灰。
“你认真想一想,你是不是也去那里洗过桑拿?”冯得贤问道。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足足过去有三十秒,小彭才摇了摇头,道:“发生火灾的时候,我还没到这里工作呢。”
突然,卜茹站起喊了起来:“她就是老道身边的那个女人!”
“是的,就是她!”小彭激动的抓住卜茹的手也喊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冯得贤诧异的道:“她就是长得像充气娃娃,也不过是巧合而已,这些充气娃娃的原型,就是生活中的真人,有些人长得相像也不奇怪吗?”
“冯大队,这一次,你再用唯物主义观点理解起来就困难了。我告诉你,那挽着彪子和光子的正是那个女人,那个充气娃娃!”东方朔说道。
这一次,冯得贤没有打断他的话,要是别人这样说,他早就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东方朔见冯得贤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那一天,老道正在与这妇人做那苟且之事,我拿着拂尘向老道屁股抽去,只可惜没有抽到,却抽在这女人的屁股上。当时,这女人变成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接着,老道就将被子拉在她的身上。”
“那你何以见得,那个女人就是充气娃娃呢?我早就说过,人和充气娃娃长得相像一点也不奇怪,那些仿真充气娃娃身体的尺寸都是仿造真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硬往那充气娃娃的身上凑,这,只能误入歧途。”冯得贤心想,自己有必要对这些青年人加以引导。
“冯大队,我要再往下说,你可能就更不相信了!今天夜里,我去侦察过老道,那老道怀里搂着的正是这个女人……”
小彭听了,两手塞住耳朵眼儿,脸灰一阵白一阵。她虽然感到害怕,虽然感到这事在撞击她的心灵,虽然她感到惊恐,但仍不想离去。这就如同玩摩天轮一样,玩的就是心跳。
卜茹彻底的震惊了,自己这三四年经历的案子不下几十起,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案子使她感到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