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鸭蛋大的疙瘩(1 / 1)

官医道仙 冷叶 1562 字 4个月前

鸭蛋大的疙瘩

沈丹华也知道,是凡干部都吃私,这一点,她无话可说。Www.Pinwenba.Com 吧东村长无论吃多少,自己不嫉妒、不眼馋,自己没那本事。至于那半死的支书,他不应该比自己吃的多,以前不说,现在他那本事在那呢,说话都大喘气!

沈丹华手拿着两包小苏烟,心有不平的向楼上卧室行去。进了房间,把衣橱下方的一个抽屉腾空,把两包烟整齐的放了进去。看今后收到的礼物,什么时候能把它装满,然后,拿到陌生的小店里换成钱。

啊!钱啦!

想到钱不免激动起来,心跳动的幅度也随之增大。她朝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夜里没睡好,早上醒得早,也困了、累了!今天为了村里水坝之事,虽然到乡里没有要来钱,虽没功劳但苦劳不小,身上的红绳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今天就不再去上班,这工资也够了!再说,村里办公楼还没盖好,又上哪里去上班呢?

一想起办公楼,她便心潮澎湃:今后,在这办公楼里,有一间办公室,门牌挂着妇女主任的招牌,在崭新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姓沈的妇女主任。

想到这里,她打开西窗,向涧西村里办公楼望去:砖墙已砌到一人多高,开始搭脚手架。怎么?还有一人在那大喊大叫!

她仔细辨别那人在说些什么,可一句也听不清。

听不清声音,她便辨别起人来:嗯,那个大喊大叫之人应是村里那个雇来抓质量的监理……哎哎,他还从另一个戴安全帽的人手中接过两瓶水。

他玛个逼逼的!我们村一月付他四千块钱工资,他也敢吃私?由于这一刺激,东方朔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这工程上的事,你要发现问题,对监理说就行。你不要直接去管他们工人……要管就直接去管监理。”

这个监理,太混帐了!他质量是什么抓的?

她想到这里,再也躺不住了,急匆匆的向楼下走去。

吊桥下的水依旧湍急,她几大步就迅速路过。

监理姓白,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瘦长脸,戴着安全帽,帽上有字,这字叫什么,沈丹华不认识,但认识瘦长脸监理脸上的稀疏的窝窝,叫麻子。

这麻子,现在可不多见啊!在沈丹华看来,监理这一张黑脸确实对不起他的姓。

白监理这时坐在前排人家的北墙下面,手里拿着一瓶水往嘴里灌,在他的脚边还放着一瓶。

沈丹华两手别在后面,望了一会儿砖墙,用手从墙缝扣出一块砂灰,用手指搓了搓:怎么挑毛病呢?自己也不懂这个呀?

在她东边不远,两个小工子在那和砂浆,拆开一包水泥,倒在铁板上,然后一个劲的抖动水泥袋,直抖得水泥粉拌着东风向她铺天盖地刮来。她完全被浸在水泥粉中,呛得直咳,向南躲去。

头咚的一声撞到脚手架上,脚手架的反作用力,将她撞到在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地上偏巧有一砂浆桶,只听噗哧一声,砂浆桶中的砂浆四溅。

随着哎哟哟的一声叫唤,她的捂向头被撞的位置。放手一看,虽未流血,但觉有异样,于是再抬手捂向疼处,却见那处渐捂渐高,直到长到鸭蛋般大小,方才停下。

玛勒隔壁的……骂谁呢?这分明是那两小工使坏,才使自己如此下场。要骂就骂那两小工子!不!得打!仅骂怎么能解心头之恨呢?

这时,她只感觉大屁股下有凉意,她一看,裤子湿了,再一看,自己还坐在砂浆桶里。更加令人可恨的是:那两不知从哪里拾掇来的小工子正掩面偷笑。

回家叫家皮去!叫他来揍他们!

刚要转身,想起东村长不要和工人直接发生冲突的话,她疑惑起来,揍了他们,东村长如果怪罪,那如何是好?

“沈主任,你今后再到工地来,戴个安全帽,这大小也是个工地……”正当她犹豫之际,听到黑脸麻子的白监理的抱怨声,她抬起头正要破口大骂,却见白监理将一瓶农夫山泉递到她的眼前。

拳头不打笑脸人,这麻脸大哥虽然没笑,但这递水比笑脸更有善意,自己怎么开得了金口?

无论怎么说,先接下这瓶水再说。她想着便伸过胖手,一瓶农夫山泉捏在了手里。

不过,比起头上这鸭蛋大的疙瘩,她仍觉吃亏。刚才从墙上扣下的干砂浆还捏在手里,她举起手道:“白监理,我看这水泥就好像不多似的。”

“嗯……是少点!”白监理为这水泥之事,没少和中庭公司这班人说,可他们工人就是不听,为这事他没少费口舌。

开始的时候,白监理要求他严格过磅,按1:1:5的比例搅拌,可是,这些工人磅过得好好的,但搅拌时,却总要多加几小车小车砂子。为这事,他也感到很气愤。

不能急!因为啥叫一比一比五的比例还没搞清楚,怎么来整这班龟孙子?“白监理,我说句外行话不怕你见笑,什么叫一比一比五呢?”

“就是一份水泥,一份石灰膏,五份砂子。”黑脸白监理诚实异常。

“那这就是他们的不对喽,怎么能这样呢?”沈丹华虽然头在疼心在气,但仍屏住呼吸刺探军情。

“每天早上我七点就到了,每天晚上六点才回去,就这么点小工地,还挺吵唠人的……嗯,沈主任,你今后再过来,先戴个安全帽啊!”

我戴你玛个逼!

沈丹华心里虽然在骂,但为了对得起这瓶农夫山泉,还是笑了笑:“白监理,你忙……”

沈丹华此时是以退为进,她现在要立即把工地上这个重大信息反馈给东村长:砂浆里多放砂子。

她带着小跑向陶殿云家跑去,跑到吊桥前,发现手里还拿着瓶水,这让东村长看见可不好。于是,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看四周有人,担心被人拿走,因而再次跑过吊桥,把这瓶水摆放在两包苏烟同一个抽屉里。

她关上抽屉后,又拉开欣赏了一下,然后恋恋不舍的重新关上。虽然头在疼,但比起这烟和水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家皮已经出门,因而,她出了门便把锁锁上,刚一转身,感觉这一屁股砂浆,有损干部形象。于是,又开了门,上了二楼房间,裤子刚脱下,又穿了起来。

干净的裤子虽然比脏裤子好看,但不能说明问题,不能说明自己在兢兢业业的为村里操劳。

想到此,她又把脏裤子重新穿上,便火急火燎的向陶殿云家跑去。

东方朔坐在陶殿云家的堂屋犯起了迷惑,哪里也不敢走。于是,玩起了手机游戏星球大战……玩得挺好,玩这个不迷糊。

一刻钟过去,迷糊劲儿也随之散去。他忽然想起刚才白胖子请客之事,他当时出于义气而一口拒绝,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自己当村长十天了,也没和村里干部坐坐,这到口的肥肉又就此飞走。想起刚才陶殿云听说白胖请客,一直干咽唾沫。沈丹华开始兴奋,突然间黯然神伤。都是因为自己大公无私的拒绝,导致他们未能实现搓一顿的愿望。

就在东方朔左思右想之际,只见沈丹华头顶个鸭蛋大的疙瘩跑来,他心中一惊:这沈丹华真是多灾多难啊,刚才被杜文成所绑,现在头又被打出个包来。

当村长的,不能给村民谋福利,跟在自己后面受罪,那是耻辱!因而,东方朔还没等沈丹华开口,便道:“沈主任,你头是被谁打的……你告诉我,我去扒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