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横扫祁连(1 / 1)

12、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横扫祁连

刘迁心中有鬼,自然不肯就范,淮南王急召相国、内史、都尉,相国来了,手握军权的内史和都尉却没有到,伍被进言:“内史、都尉不来,杀了相国于事无补,不如先罢免其职务,关起来。”

淮南王犹豫不决,愈发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刘迁见状彻底绝望了,他本来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懦夫,如今更是怕得要死,却又想充好汉,打算以死激起淮南王的斗志。刘迁拔剑在手,大声道:“父王瞻前顾后,灭族之祸不远也,儿臣决心以死明志,绝不做他刘彻之臣。”

懦夫终归是懦夫,当剑锋刺破皮肤,鲜血留下来的时候,死亡的恐惧战胜了荣耀,刘迁扔掉宝剑,嚎啕大哭起来。

伍被冷眼旁观着淮南王父子的丑态,他明白了,淮南王刘安敢有不轨之心,却无造反的勇气,大势去也

伍被大步离开淮南国王宫,径直来到廷尉张汤处,告发淮南王谋反一时,并将细节经过一一告知张汤。张汤不敢延误,当机立断,调动郡县驻军,将淮南王府团团围住。汉军很容易就攻破王宫,当即逮捕了淮南王太子刘迁和王后荼,旋即,张汤率兵攻入内廷,将正在迷室谋划的淮南王及一干谋士、宾客悉数逮捕,并收缴了所有的谋反证据。

张汤夤夜传书,汉庭知悉,朝野震动,事涉皇室宗亲,皇帝派宗正手持皇帝符节前来淮南国处置刘安。

张汤剑指刘安,道:“淮南王,你身为宗亲却图谋不轨,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淮南王手持皇帝钦赐的黄金手杖,大声道:“孤有御赐节杖,谁敢抓孤王?”

双方就此僵持,半晌,刘安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仰天长叹道:“孤王乃高祖嫡系血脉,岂能受辱于汝等卑贱小人之手?”言罢拔剑自刎。宗正赶到后依律将淮南王后荼,太子刘迁处死,将所有参加谋逆的人统统灭族。

刘陵在京城闻讯也投缳自尽,但廷尉张汤刨根挖底,又揪出了和刘陵暗结私情的岸头侯张次公以及中大夫庄助等人,众人抵死只承认和刘陵有私情,不承认暗自结交淮南王,张汤报皇帝,皇帝面有愠色,道:“中大夫庄助乃朕的近臣,朕时时垂询,岸头侯张次公乃大将军麾下猛将,我汉军一举一动尽知,连他们都被淮南王拿下了,可见其谋逆之心深不可测,朕的卧榻之旁,有心怀叵测之人,朕岂能安睡?”说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下诏夷灭其三族。

刘陵在京城十余年,放浪形骸,招蜂引蝶,以美艳风骚之态吸引了无数好色之徒,他们全都是或手握实权或能左右帝王决策,他们自以为在猎艳,实际上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为俎上鱼肉。色字头上一把刀,**之火可焚身。

元狩元年的另一件大事,是平津侯、丞相公孙弘以八十高龄因病去世,皇帝颇为伤心了几日。公孙弘虽不如汲黯一般刚正不阿,直言敢谏,但却思路开阔,足智多谋,他饱尝人间甘苦,懂得懂得变通之道,也擅长察言观色、左右逢源,所以甚得皇帝之欢心,公孙弘身居高位而不贪不腐,手握大权而不恣意妄为,他以道家的柔弱无为处世,以儒家的学说立身朝堂之上,以法家的诈术排除异己。总的来说,他算得上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为汉武帝一朝的文治武功立下了赫赫功劳。

公孙弘位居三公,在选人用人方面拥有极大的发言权,但是直到去世,他的儿子公孙度依然在老家种田,其亲属故旧无人因为公孙弘而升官发财,所以皇帝给了他极高的评价和荣誉,并恩准其子公孙度承袭平津侯爵位,公孙度庸碌之人,大可以此来平安度日,富贵一生。

武帝一朝,曾任丞相者多人,魏其侯窦婴、武安侯田蚡、等,如公孙弘这般善始善终,人死了还让皇帝怀念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伴君如伴虎,公孙弘以上善如水之姿态,非但保住了一世平安,还福荫子孙,这给了卫青诸多启示。

卫青拜祭完公孙弘,对陪在身边的霍去病道:“平津侯这一生虽不至于轰轰烈烈,却也老来得福,他虽然也常有阴谋诡计,但大体还是忠君体国,得耳顺之高寿,福荫子孙后世,也算是含笑九泉之下。”

霍去病:“大丈夫生当纵马沙场,如公孙弘一般唯唯诺诺,背后中伤他人的小人,舅舅为何如此推崇此人?”

卫青:“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去病你看平津侯的一生和淮南王的一生,淮南王天生贵胄,血统高贵,地位尊崇,又学富五车,著书立传,流传百世,尤其是深得老庄之说,可是事实上呢?淮南王空有满腹才学,却不知进退,觊觎神器,最终落得身败名裂,是以人心不足蛇吞象,荀子曰:口言善,身行恶,国妖也。平津侯虽有失节之处,算不上诤臣,但亦有功于国家社稷。”

霍去病:“大丈夫当光明磊落,轰轰烈烈,如公孙弘这般尸位素餐者不足为楷模。”

卫青:“人生就是如此,其实平淡一生,无惊无险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人人都道名扬天下,权倾朝野是成功,可是越是上了年纪越觉得平淡才是真味。纵有楼宇千万间,夜眠也不过七尺见方的一张床榻,纵有绫罗绸缎无数,还不如寻常布衣穿起来舒坦,吃遍珍羞百味,却依然觉得填饱肚子还是那碗米饭实在。”

霍去病:“人人都如舅舅一般就好了,这世间要少很多争执事端。”

卫青:“唉!去病,你还年轻,该怎么做就去做吧,舅舅只是偶发感慨。你和舅舅不同,舅舅自小最担心的就是怎么才能填饱肚子,根本不敢想会有了今日的成就,要是舅舅当日自暴自弃,也许现在也是个普通牧人而已。不得不相信命运,这是个神奇的东西。但当命运到来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所学能用之,也准备好随时离去。。”

霍去病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卫青继续说道:“陛下的意思,下一战让你独当一面,独自领军出战,你准备好了吗?”

霍去病:“舅舅,从外甥略懂人事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卫青:“去病,你看到那树上的鸟儿了吗?它站在高高的枝头,迎风摇晃,却从不害怕跌落,因为鸟儿所依靠的,不是脚下的树枝,而是自己背上的翅膀。”

霍去病:“舅舅之言,字字珠玑,去病谨记于心。”

卫青:“为君者的喜好,总是时常变化,有时候,不世之功也是引祸上身的源头啊!再过些日子,你经历的多了,便会明白我说的话。”

在霍去病看来,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津侯之死,让英雄无敌的舅舅平生许多高处不胜寒的感慨,激情澎湃的他无法理解这些情愫。

霍去病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皇后身为他的姨娘自然少不了替他张罗,皇帝的几位公主年岁尚小,卫皇后继而留意其王公贵族的女公子。这种事儿向来少不了平阳公主,不几日,平阳公主便将京中列侯以上人家待字闺中的闺秀一一打听清楚,生辰八字,姿容仪态,性情喜好,一一记录在案,瞅了个机会让皇帝选一个给霍去病赐婚,皇帝自然高兴,不过他认为此事还应当以霍去病本人的意见为准最好。

皇帝对霍去病道:“霍去病,你也老大不小了,皇后和平阳公主替你张罗媳妇呢,选了好几十家的姑娘,霍去病你来看看,有中意的朕就给你赐婚,朕还给修建了一座骠骑将军府,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霍去病的回答很干脆:“陛下,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皇帝哈哈大笑:“你霍去病能有此志向,是我大汉的之幸,随你去吧,等过几年,朕膝下的公主长大了朕给你赐婚。”

皇帝此言,霍去病自然欢喜。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两千来,这句名言连同霍去病的故事一起响彻史册。

皇帝有意彰显大将军之威势,卫青不领兵的日子里,朝中但凡有重大事务,皆令臣属先报大将军审议,卫青集军事与行政大权于一身,但行事却更加谨慎低调,大小事务一概请示皇帝,汉武帝嘴上埋怨卫青太过小心,但心里却是欢喜。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作为皇帝,手中权力一分都不想被他人分去,卫青的本分,真是皇帝梦寐以求的臣子特质。除了以柔顺之姿态对上,卫青对待士子、大夫也非常尊重,行事谦虚退让。

接替公孙弘为丞相的是御史大夫李蔡,廷尉张汤接替了他的位置,张汤既是阴险小人又是位心狠手辣的酷吏,苦心经营多年,终于一尝夙愿,位列三公,他十分希望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所以可以巴结卫青,希望能借势上位,卫青对张汤的为人十分鄙视,不愿与这样的小人多有交集,无奈两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卫青只好对他客客气气,表面上彬彬有礼,内心却十分反感。

张汤虽然在朝中同僚间不受待见,在皇帝面前却十分得宠,甚至有些皇帝不好直接出面的事儿,总是由张汤牵头,以御史大夫的身份说出来,达成皇帝的心愿。众人心知肚明,张汤气势却因此而更甚。好在张汤虽为酷吏,却十分清廉,生活简朴,家无余财,对家人、下属要求十分严苛,一旦犯事绝不轻饶,卫青逐渐也改变了对张汤的看法,二人虽不至于成为好友,但也相安无事。

消除了国内的祸患,皇帝又将目光投向西北,西北之地,是浑邪王和休屠王领地,在河南匈奴被彻底肃清,雁门、右北平一线连连遭到卫青毁灭性打击的背景下,两部竟然平安无事,非但如此,一旦汉军东线有战事,两部便摇旗呐喊,做出进攻态势来牵制汉军,所以,仗打到今天,是到了该收拾他们的时候了。

卫青探索、创立的一套训练方法,还有先前六战经过实战检验而成型的阵法在汉军全军中推广开来,各营各部严格按照成例训练新军及战马,大强度的训练虽然苦不堪言,汉军整体实力逐步在提升。

由于北地、朔方、云中、上谷以北的匈奴全线收缩,汉武帝和卫青将目光放在了西北方向的陇西郡,陇西北面对的休屠、浑邪两部,西面是另一个历史悠久的游牧民族—“羌”。

羌,狭义为中国古代西部民族名称,广义为中国古代西部游牧民族泛称,即当时中原部落对西部游牧民族的泛称。商朝初期,羌人便已向商朝称臣纳贡。汉初,匈奴强大,羌人臣服于匈奴,大部分居住在今青藏高原东部一带,有部分迁到陇西郡的狄道(今甘肃临洮)、安故(今甘肃临洮南)、临洮(今甘肃岷县)、氏道(今甘肃西和西北)、羌道(今甘肃岷县南)。

羌人是来自西边的威胁,汉军驻守陇西,主要是为防备羌人,同样游牧的羌人要比匈奴更加落后,李广任陇西太守的时候,对胆敢越轨的羌人采取了毫不留情的打击,羌人闻汉军色变,虽有蠢蠢欲动之心,却无胆,只好等待时机。

羌人主要生活在青藏高原,也想向河西走廊一带拓展势力范围,却屡屡被匈奴人轻松击败,久而久之,羌人放弃了祁连山下的优质牧场,以避开和匈奴部落的正面冲突。

汉军出陇西,一来可打击匈奴,而来则震慑羌人。

皇帝将此次出击匈奴的任务交给了霍去病。未央宫,皇帝召卫青、霍去病做战前部署。皇帝道:“朕决定,此次一万人马兵出陇西,彻底消灭盘踞在河西的匈奴诸部。此战,就交给霍去病了,大将军征战多年,也该休息些日子了,去病首战便勇冠三军,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和你舅舅的希望。”

霍去病咧嘴一笑:“陛下和舅舅就放心吧!”

卫青道:“去病,按照陛下的意图,你领一万骑兵出陇西,还是采取突袭的方式,越过焉支山,直抵休屠泽附近,重点打击匈奴休屠、浑邪两部。”

霍去病:“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提前部署有害无益,陛下,臣恳请陛下赐予临阵决断之权,请陛下放心,让臣自由发挥,不要提前部署,束缚住臣的手脚。”

卫青:“去病放肆!”还要再说,皇帝挥手制止了他。皇帝道:“好!这才是朕的冠军侯。朕就依你所言,封你为骠骑将军,准你自行决断之权。”

霍去病得意洋洋地看着卫青说:“舅舅你也放心吧,长途奔袭的战法乃舅舅所开创,却必然要在外甥这里发扬光大。”

三人议定作战方略,一切安排停当,霍去病却欲言又止,皇帝道:“你霍去病还有什么说的,不要吞吞吐吐的。”

霍去病嘿嘿笑着,似乎有些难为情地对对皇帝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颇感意外:“哦?你霍去病怎么也会有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不情之请?说来听听。”

霍去病:“陛下,臣请陛下拨几名宫中的庖厨给臣带上,塞北打仗,吃得实在是太差了。”

卫青一听火冒三丈,直指霍去病的鼻梁斥责道:“大胆!放肆!要带庖厨?岂有此理?行军打仗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为将之道恩威并重,将军要和军士同甘共苦才能全军心悦诚服你知道吗?陛下宠着你,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了。”

皇帝袍袖一挥,止住卫青:“大将军息怒!朕看去病的要求也不过分,打仗嘛,出生入死的,想吃好点也没什么错,朕准了霍去病的要求。”

卫青气得吹胡子瞪眼,霍去病嘴里嘟囔着:“打仗嘛,赏罚分明就行,为啥非得同甘共苦?”

皇帝都同意了,卫青也不好再说什么。

霍去病领军即刻出长安向陇西而去,大将军府的属官负责征集抽掉粮草。

霍去病领军出征,皇帝赏赐的宫中美食就带了几大车,本着取食于敌的战略思维,霍去病部的士卒们带的粮食不多,经常有断顿的情况发生,当然,此时也无法指望年轻的骠骑将军能和军士们同甘共苦。

非但如此,霍去病行军中也不忘玩乐,时常在扎下营寨后不顾士卒疲惫不堪,驱使修整出一块平地,供其蹴鞠游戏。就是这样一位将军,却实骑兵战的天才,中华民族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少年英雄之一。

霍去病领军沿渭水而上,西行数百里,到达陇西,在羌人的眼皮底下,大汉帝国最为精锐的骑兵耀武扬威,纵横驰骋,展示着大汉帝国的军威,羌人心惊胆战,后撤数十里,以避免汉军发动突然袭击。

翌日凌晨,霍去病大军悄无声息越过长城,西渡黄河,当日抵达乌鞘岭附近,大军次日翻越乌鞘岭,快速直抵焉支山。焉支山是祁连山的支脉,自古就是水草丰茂的优质天然草场,古老的游牧民族氐、羌、月氏都曾在这里繁衍生息,战国后期,匈奴称霸草原,打败了其他游牧民族,将其驱逐这块福地,匈奴便成了这丰美牧场的主人。

由于气候和水土的关系,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长相上更加接近汉人,同时,焉支山盛产红蓝花,红蓝花是游牧民族贵族妇女妆扮所用胭脂的主要原料,“焉支”或为“胭脂”的汉语谐音。焉支山除了出产让匈奴女人可以更加美丽的胭脂,本身就以盛产美女著称,匈奴诸部的藩王也多从焉支山一带的部落中挑选美女作为妻妾,匈奴各部落王的妻子被叫做阏氏,也是来源于此。

焉支山下有三个匈奴小国,零散居住在祁连山和焉支山之间的广袤草原上,他们主要从事生产,军力薄弱,完全仰仗休屠部和浑邪部的保护,因为从未有汉军深入至此,所以连岗哨都不设。

地平线上,曙光微露的地方,一彪人马黑压压的冲过来,他们仿佛从地下突然涌出,转眼之间,一线变成一片,汉军铁骑如同洪流倾泻一般弥漫开来,吞没了地面上的一切,马嘶人啸,风云变色,晨曦带给天地之间的祥和和宁静被瞬间打破。

霍去病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等敌人有反应,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而过,无数匈奴男女被汉军如砍瓜切菜一般斩杀马下,大片的营帐被付之一炬,看见冲天的火光,他们才知道大事不好,纷纷往北方逃窜,希望能得到休屠王和浑邪王的保护。

霍去病沿途追杀,如入无人之境。匈奴三小国的王庭卫队尚能组队一战,但汉军之威势如泰山压顶,反抗只是徒劳而已。眼见家园被毁,族人被屠杀,匈奴人的最后一丝尚武精神被激发,他们在部落王的带领下,殊死搏斗,汉军毫不留情,轻松予以歼灭,匈奴三小国中折兰王、卢侯王被汉军斩杀,只有一个部落王仓惶而逃。

霍去病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北上,越过焉支山,继续横扫祁连山脚下的匈奴部落,然后转向东北,行军千里势不可当,直插休屠部腹地。

休屠和浑邪两部盘踞河西多年,对外不断驱逐其他游牧民族,对内不断兼并小部落,两部各有近十万众,能上马骑射之人也有五六万,也算实力雄厚。这些年来,汉匈之间的征战主要发生在北方边境地区,所以休屠王和浑邪王自认为自保无虞,并没有特别关注汉军的动向。

汉军以怒海惊涛之势长驱千里、横扫焉支山的时候,休屠泽这边正在忙一件大事儿。

原来休屠王、浑邪王眼见北边的大单于本部、左右贤王屡遭重创,白羊、楼烦两部几近灭族,难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两部加紧了备战的步伐,休屠王和浑邪王甚至寄希望于匈奴人信奉的天地、山神,郑重其事的准备祭祀大典,祈求神灵保佑。

和每一个受时代限制的民族一样,匈奴认为天地山河一切皆有灵性,冥冥之中有超自然的力量掌握着人世间的一切,所以他们的和虔诚地膜拜神灵,祭祀天地,和汉人不同的是,他们不崇拜先祖,更敬畏自然。

修图泽是上苍的恩赐。充沛的水源让这一带拥有最丰美的草场和最肥壮的牛羊,这是休屠、浑邪两部最为自豪的所在,也是每次祭祀都格外虔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