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
左一问影卫“查清楚了吗?”
影卫跪下说“查清楚了,是一个叫管玉器的女人搞的鬼,韩大人的军队已经到了宫外,管玉器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所有的禁卫军都晕倒了”
“管玉器,左赫卿,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左一握紧拳头。
今晚除大皇子外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在宫里为太子庆祝。男的喝酒,女的弹琴,不男不女的劳动。女扮男装的管玉器闲的无聊到处乱逛,不小心进了九公主的寝宫,左阿九正在洗澡,两人迎面相照。
“啊啊啊啊”阿九一声惨叫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胸部。
“不不好意思,我走错了,呵呵”玉器尴尬地一笑。
“站住”阿九快速穿好衣服拿宝剑追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围着九公主的的寝宫转着圈,出去管玉器的‘救命’声,别人一定以为两人在玩捉迷藏。
玉器实在跑不动了,阿九也筋疲力尽了。两人最后停在一张桌子的两对角。
玉器喘着粗气,说“能不能不跑了”这些日子在黎国除了吃就是玩,自己的柔道和跑功都荒废了。
“能啊,你过来让我杀”阿九气急败坏地说。
玉器实在没力了“我又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再说也没什么看头”
“你,流氓,我要杀了你”前面一句还算人话,后面一句逼人杀人。
“救命啊”
两个人的赛跑又开始了
九公主一路追到御书房不见了流氓踪影,御书房只有父皇能进,她只好打道回府。
玉器躲到御书房拍着胸口喘着气,那个女人太凶了,比她还凶。
玉器无意间看到了墙上的画,画中的女子竟然是季晨月。
玉器拿下画像借着月关仔细光观看“这不就是姐姐吗,旁边又是什么字呢?算了,带走再说”玉器把画轴卷起来藏进了袖子。
赫卿做了太子,最高兴的莫过其母妃兰妃,这不天色已晚兰非硬是留着太子住在皇宫,赫卿无法拒绝,就答应了。
赫卿突然想到自己在宫里已经很久没看到管玉器了,担心她会闯祸,更多的是想她。宫里可不必外头,一个不小心,会掉脑袋的。
赫卿找到玉器急忙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给玉器“母妃留我住在宫里,你就去九妹那住一晚,拿着这个腰牌,宫女会带你去的”
该宫女知道玉器是女儿身,太子已经向她说过了。
“哦,拜拜!”玉器朝赫卿挥挥手。
玉器再宫女的带领下又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这里”玉器指着熟悉的地方心想“原来那个泼妇是公主,这回惨了”
“你往哪里跑?”宫女把准备逃跑的玉器揪了回来,吩咐道“九公主已经睡下了,你进去时小声一点”
“知道了就算宫女姐姐不说我也会小声的,生命诚可贵啊”玉器说话时的样子特可怜。
玉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做公主的就是不一样,一个人住这么大平方,太奢侈了吧。
看着左阿九睡着了,玉器万分小心地爬上了她的床,今天她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
“啊啊啊”
“吵死了”
“流氓,你怎么在我床上啊”
“我不姓刘,我姓不对,啊啊啊”看到左阿九拿着刀,玉器吓得连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反正她昨晚睡觉又没脱衣服。
听到公主的叫喊声,侍卫门提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管玉器进来了。
“你们把他放下,然后滚出去”阿九吩咐手下。
“是”
“等等”
“九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阿九拿着刀说“今天的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就灭了你们全家”
“是是是,奴才谨遵公主旨意”
“你们可以滚了”
侍卫们抹着汗离开后左阿九的目光狠狠地转向玉器。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玉器已经被凌迟几百遍了。
看着左阿九拿着刀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玉器咽着口水说“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嘻嘻”
“你跟我的刀子说吧”阿九举起刀。
玉器大喊“我是女的”
左阿九说“你是太监也没用”
“我真的是女的,昨天太子让我睡你的,不不不,是太子让我来这里睡的”玉器紧张起来就语无伦次。
“你还敢污蔑我七哥,我让你好看”说着又举起刀来。
“不要,有事好商量嘛”
“怎么商量,你毁我清誉,我还怎么嫁给公孙戟啊”说完左阿九立马捂上嘴。
“哦,原来公主喜欢公孙将军啊,我抓到把柄了吧”玉器见机插话。
左阿九把刀轻轻地架到玉器的脖子上,温柔地说“你知道又怎样,反正你很快就说不出去了”
玉器吞着口水说“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不一定要杀我啊,我可以假装没听见啊”
左阿九说“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又知道了我和公孙将军的事,我本来想着自杀的,可是我觉得杀了你更管用”
“等等,我可以说最后一句话吗?”
左阿九停住了要砍下来的刀“说吧,我很善良的”
玉器闭上眼使出吃奶的劲大喊“救命啊”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玉器慢慢地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只见赫卿抓住了阿九砍向玉器的刀。
玉器内牛满面“赫卿,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太子哥哥,你做什么呢?”左阿九生气道。
赫卿惊甫未定“我还想问你们在干什么呢?”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玉儿了,想来就害怕。
扔了刀指着管玉器愤愤地说“太子哥哥,她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我还被你捆着呢?”玉器这回有胆子了。
赫卿一边帮她解开绳子一边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九又羞又怒道“就是他,流氓,昨天晚上偷看我洗澡,还还睡在我床上,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阿九吸了吸鼻子,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啊。
“阿九,她是女的,没事的”赫卿安慰道。
左阿九一脸不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真的是女的?”
“是啊,我早说过我是女的,你偏不信,现在没有对不起你的情郎,你高兴了吧”玉器的气还没消呢。
阿九一把拉着玉器的胳膊“跟我过来”
两人走到屋外,阿九谄媚地说“那件事没人知道,你别说啊,求你了”
“你喜欢公孙戟的事?”
“小声点”阿九做出‘嘘’的样子。
玉器贼贼的笑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啊,你刚才还想杀我呢”
“对不起啦,大不了,我以后,以后全听你的”阿九双手合十乞求道。
“OK成交”这才是管玉器,不捞点好处不罢休。
赫卿从屋里走出“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太子哥哥从哪里看出我开心啦”阿九小声嘀咕。
“我们在聊‘无头虫’爱上‘苹果’的故事”玉器俏皮地说道。
一说到虫子和苹果,赫卿识趣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啊。
“我有头的好不好,不对,我才不是虫子呢”阿九心想。
赫卿和玉器坐在马车里,玉器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赫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你在笑什么?”
“那个公主真是太可爱的,太蠢了”一想到她那憋屈的样子就过瘾。
“九妹就是那个火爆脾气,但她人很好的”赫卿解释道。
玉器斜着眼睛道“是啊,好到差点给我一刀了”
“你还在生气呢?”
“没有,我心胸可大着呢”玉器昧着良心说。
马车突然停了“到了,我们下去吧”
“好哎,不知道我的含羞草发芽了没”玉器一脸兴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赫卿突然有种想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冲动。
太子府内。
玉器看到路旁的含羞草都发芽了,心都乐开了花。她蹲下身来用手点了点像豆芽一样的含羞草,两片叶瓣马上挂了下来,可爱极了,玉器是真的喜欢这会动的草。
玉器起身看到赫卿走过来,他快要踩到自己的含羞草了。玉器跑过去大叫“小心”一把推开赫卿,此时一支箭直直地射中了玉器的肩膀。
玉器顿时晕了过去,临晕时嘴里还小声念道“小心我的草”这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了,快传太医,快点”赫卿急得满脸是汗,看着手里属于她的血,血变黑了他的心慌了,没有那一刻他像现在这般担忧。
公孙戟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皇宫找太医。
太医说玉器失血过多,体内残余的毒性无法逼出,生命不是很安全,如果她十天之内能醒来就说明她没事了,要是醒不过来,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玉器一直没睁开眼,赫卿也一直坐在她床边不吃不喝地守着她。
看着昏迷中的玉器,赫卿声音沙哑地说“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箭,该死的应该是我,躺在这里的也该是我”一想到玉器奋不顾身地为他挡箭,赫卿满是自责。
看到她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赫卿的心很痛,很痛。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对玉器已不只是喜欢,而是爱。以前是好奇她带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喜欢她说的听不懂的语言。那么现在就是爱,爱她的聪明可爱,爱她的的古灵精怪,爱她的一切,甚至想保护她。
三皇子来看玉器了。
“七弟,师傅她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赫卿一脸憔悴。
看着沉睡中的玉器,左岩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怀念玉器和他打闹的日子,虽然自己很受伤但心里很高兴。生在帝王家,大家不是怕他就是敬他,从来没人敢骂他,更没人敢对他说真话。
自从玉器来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虽然很生气却从未打算处死她。拜她为师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如果她能醒来,他还愿意被她欺负。
左岩站起来说“我去找他报仇”
赫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找谁报仇?”
左岩甩开赫卿的手失望地说“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这是大哥干的”
“我知道,可你又证据吗?他被父皇禁足了,就算找到了证据也没人相信”
“难道就这样看着师傅躺在这里吗?”左岩生气道。
赫卿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多希望她马上就醒来,哪怕是用我的命来换”赫卿是几个皇子中最冷静的一个,如今他也无法冷静了,管玉器已经卡进他的心里出不来了。
晨月突然感动胸口一阵绞痛,不自觉地想起了玉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到晨月捂着胸口,季卿担心地问。
“不知道,就是胸口好痛,心里也很难受”晨月如实地回答。
赫卿扶着晨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了”
“不用了,灾民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呢,走吧”晨月不想因自己而耽误了大家。
季卿说“好吧,反正一会就要到了”
队伍仍在前进,晨月的心里还是不安,她满脑子都是玉器“小器,你到底在哪里,姐姐真的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赈灾的物资发放到百姓手中,总算了却了一桩事。他们终于不再提心吊胆可以好好睡觉了。
因为铁链的缘故,季卿和晨月不得不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晨月睡在床上,季卿则睡地上。两人各怀心事,都闭着眼睛睡不着。
夜深人静时一黑影从两人窗外闪过,季卿猛的起身不小心拽动铁链。
“啊”晨月一下从床上滚了下来,压在季卿身上。
季卿急忙抱住晨月,两人鼻尖靠的很近,晨月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季卿的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好多。透过月光季卿看到晨月不自然的表情,甚是诱人。
季卿的手忽然从晨月的背部滑向腰间,直到一阵笛声响起两人才松开了对方。
“刚才我”季卿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点口吃。
“刚才我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晨月补充。
“对对,我也是”季卿顺着晨月的话说了下去,其实他想说自己刚才冒犯了。
晨月红着脸说“我好像听到了笛声”
季卿只想着刚才的一幕,倒忘记了笛声,这笛声正是冥界谷的召唤声。
季卿起身扶起晨月说“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如起来喝杯茶如何?”说话间季卿将一包药倒在了茶壶里。
“好啊”晨月确实睡不着,喝茶也好。
晨月同意后,季卿点燃了蜡烛。蜡烛把晨月的脸衬得更红了,季卿看出了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晨月发现季卿一直看着自己。
“没什么,喝茶吧”说话间季卿把茶递给了晨月,看着她喝下。
晨月放下杯子“我今天总是想到我妹妹,不知道她”话未说完就趴到桌上睡着了。
见晨月晕倒了,季卿连忙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铁链,并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
待一切办妥后,季卿顺着笛声的方向追了出去。
看到季卿来了纪子岩放下了笛子,说“我该叫你‘周成朗’还是‘冯季卿’呢?”
季卿看着眼前这个美得像花一样的女子,冷冷道“随便你”
“冯大人语气这般冷淡,难道是小女子坏了你的好事?”她承认看到冯季卿和季晨月睡在同一房间心里很不舒服。
季卿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说“右护法今天来此就为这事?”
“谷主让我来提醒你,不要做了官发了财掉进温柔乡就忘了自己的任务”看来自己和他也只能谈谈公事。
“《重生决》的事我没忘,这次来南城也为寻找它,劳烦你回去告知谷主”
左右护法为主子办事应该很和谐很默契,到了他俩,除了冷淡就是冷淡。
纪子岩从背后拿出一双鞋递给季卿,季卿接过鞋一脸疑惑道“这是”
“这是子悠托我给你的”
“是吗,她还真有心”季卿笑着说。
季卿突然的微笑刺痛了她,纪子岩在心里问道“如果这双鞋是我送你的,你还会有这般微笑吗?”
“替我谢谢她,叫她好好照顾自己”季卿的一句话把子岩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我走了”
“谢谢”
纪子岩长得非常美,美得妖娆,美得狠毒,美得摄人心魂,唯独摄不了他的心魂。她不喜与人交谈,亦不爱世间繁华,她的人生注定孤寂。
天亮了,晨月醒来看到季卿还睡在地上。不知为何自己醒来头很痛,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不小心牵动了铁链。季卿缓缓睁开眼看着晨月。
“我吵到你了?”晨月小声地问。
“没有,我到时辰就会醒,你怎么了?”看着晨月揉着太阳穴,季卿忽然有一丝心疼。
晨月放下手,说“我的头很痛”
季卿心虚地说“一定是昨晚茶喝多了,没睡好,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用了”晨月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却始终想不通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
“下官不知冯大人远来,如有冒犯还请恕罪”冯季卿的官职在贾廉正之上,贾廉正见到他不得不点头哈腰。
“不知者无过”既然是寒暄,那就装的像一点。
这回周怿没有跟在赫卿身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是季卿的计划之一,他和晨月拖住贾廉正,周怿则伺机混进贾府收集贾廉正勾结黑风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