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岩出现
“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冯季卿攥住纪子岩的手,那力道紧的让她都震惊。
原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季晨月,还爱的那么深,突然间自己的心里缺了一角。有些不自然,也可以说是难受,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冯季卿松开手就看到她手腕上的红印“抱歉,在下刚才失礼了”
突然的客套,让她的思绪也回到正题上“季晨月在你府上住了这么久,你说你无能为力,你觉得我会信么?”
冯季卿盯着她手上的《摄魂心法》道“这不是季晨月写的,你被卢江义骗了”卢江义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反正死无对证。
“什么意思?难道这到手的《摄魂心法》就这样没了?”她不甘心,大仇未报,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这样的结果她不能相信。
“普天之下也不是没人看懂这文字”冯季卿双手紧握背于身后,有些事,他正在思考。
“谁?还有谁能看得懂?”纪子岩迫不及待。
见到她着急,冯季卿觉得自己所思考的事有了结果,于是道“管玉器”
“管玉器是谁?”奇怪的名字从他的人口中冒出,本不该奇怪,但是纪子岩真没听过这名字。
这名字说不上好听,也与优雅沾不上边。整个就是一奇怪的名字,但是看着手里这奇怪的纸张奇怪的文字,想想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是不是雾林和季晨月形影不离。言行举止很奇怪的那女孩?”想起雾林,是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没错,就是她”既然自己找不到管玉器,倒不如借纪子岩之手去找到她。
“管玉器现在在哪?”纪子岩语气中的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找出来。
冯季卿拿过《摄魂心法》看了看又交到她手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她被山贼抓到了黑风寨,你要找她就快点,晚了只剩下尸体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轻飘飘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剩下冯季卿和几片飘飘而下的竹叶。
冯季卿伸手接过飘下的竹叶长叹了口气“玉器,你到底在哪儿?希望能借纪子岩之手找到你”
“阿嚏,阿嚏,阿嚏”
“老大,你怎么了?”
管玉器连打了三个喷嚏,吸吸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人想我吧”
“谁想你?谁?”听说有人想她左赫卿不淡定了。
“我爸想我了!”他呆呆的吃醋的表情看得管玉器直想笑。
“你爸?”又是莫名其妙的词冒出,赫卿已经见怪不怪了。
雷似仁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老大,老大,有有封信”
“大哥你慢点说”小四接过信封递到管玉器手上。
管玉器打开信封,眼睛迅速地在信上扫了一遍。
小四指着信道“老大”
“恩?”玉器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就觉得奇怪。
小四小声道“你的信拿反了!”
“哦哦,呵呵,我故意的,考考你的视力呢,呵呵,视力不错”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玉儿,在干什么呢?”左赫卿老远就看到她纠在一起的表情了。
“啊!军师,来得正好,这字太小,我看着眼睛痛,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管玉器拿着信屁颠屁颠地跑到左赫卿身边。
左赫卿拿着信从头看到尾“这信是王大人写的”
“被我扁的那个王八绛?”玉器一脸质疑道。
“是的”
“信上说什么?”
“王大人想跟我们合作,结合山寨之力对付冯丞相”说道冯季卿他停顿了,他知道玉儿不愿意提到他。
管玉器脸色立马挂了下来乌云密布,随后有很无所谓道“我没事,你继续说”这事和黑风寨有关,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到大家。
左赫卿看着信继续道“王大人说杀了冯丞相就给我们一万两,若我们同意就回信给他,为表诚意他会在后天带着儿子王为人一起前来送一半定金,事成之后给另一半”
“给他回信,就说我们同意”管玉器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
“玉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付冯丞相呢?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因为不想伤害到她。
管玉器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只是口头答应王八绛,又没打算真的对付冯季卿,而且他那么厉害的人我可不敢惹”怎么说冯季卿也是自己的老乡,就算他对自己不仁,自己也不能对他不义,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姐姐。
“好,我现在就回信答应他们”左赫卿纠结的眉头松开了,他就知道他的玉儿还是善良的。
“过来”管玉器贼兮兮地向四周的人弯弯手。
于是,小四雷似仁左赫卿等人齐刷刷地伸过头靠近管玉器,并将她围在中央,听她诉说着‘管玉器大计’。
管玉器在中间绘声绘色地商量着后天的计划,小四等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奋力地点点头。
左赫卿表情为难“这计划行得通吗?”
管玉器拍着桌子就道“绝对行得通,记得把柴米油盐叫上!”
“可是我不知道阿柴他们在哪儿?”说到柴米油盐,左赫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着急。
小四突然跳到左赫卿身边,拍着胸脯道“军师请放心,给我一张字据,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的确,这是也只能包在他们身上了,上次周将军和冯丞相能那么顺利地逃走,全拜柴米油盐所赐。小四可没少花精力跟踪他们。这会儿要找他们当然是轻而易举。
丞相府中,冯季卿一进门就到处找季晨月,最后在树下找到她。
“天冷了,你怎么站在外面?”说话间季卿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晨月身上。
天很冷,握着他的衣袍感觉暖暖的,这暖源来自他的身体,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你说这么冷的天,这棵树为什么还这么青?”
冯季卿很乐意地将她搂在怀里,双手握紧了她的小手道“因为它叫‘季卿树’,我还没死,它当然是青的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季晨月抬起头望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就连头也有些沉。
冯季卿有些紧张“月儿,你怎么了?”
“乏了,想睡觉了,呵呵!”微笑的眼眸有些湿润,看来自己是真的困了。
冯季卿长吁一口气道“我扶你回房休息”
“恩”临走了,还打了几个哈欠,这困意来的急啊。
“启禀丞相”侍卫突然跑来在冯季卿耳边小声了几句。
季晨月道“什么事啊?”
屏退了侍卫,冯季卿继续扶着季晨月往回走“没什么,走吧”
待季晨月睡熟后,冯季卿小心地关上房门,来到大厅。
周怿在大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回合,不停搓动着的手无一不表示他的着急,直到冯季卿出现才停止“大哥怎么才来,柴米油盐不见了”
“就这件事啊?”冯季卿问地漫不经心。
“大哥你怎么了?”周怿突然觉得冯季卿变了,至少对某些事没那么上心。
冯季卿搓了搓冻僵了的手,语气平静地说“他们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以自己对柴米油盐的了解,若是没人邀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失踪’的。
“大哥的意思是指他们被人带走了?”相处的久了,冯季卿的处事风格周怿多少了解一些。
“没错”冯季卿坐在桌前斟了一杯热茶优雅地喝下,这天是真的冷了。
周怿还是不理解“可是能只是他们的只有左赫卿,除非”
周怿还是不理解“可是能只是他们的只有左赫卿,除非”
‘砰’冯季卿突然将杯子压在桌子上“除非他们有了左赫卿的消息”
“我这就派人找去找他们”
“不,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监视就好,如果他们被黑风寨抓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去救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柴米油盐的确只受命与左赫卿,如此一来或许能证明左赫卿没死,那么玉器应该也没事。这样一想冯季卿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轻松,平日的风轻云淡,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只是有些事一直藏在心里而已。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管玉器依旧坐在‘宝座’上悠闲地磕着瓜子,似乎这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样。
比其她,军师左赫卿就显得非常不淡定,在底下不停地走来走去。
管玉器随手扔了一把瓜子壳,懒散地开口“你能不能别晃了,我头晕呐”
“我现在很担心我的手下,你为什么只让他们四个去?”说完,左赫卿继续在管玉器面前晃荡。
管玉器从宝座上跳下,拉着左赫卿坐到石桌上,说“柴米油盐不是山寨的人,由他们去劫官银,王八绛一定不会怀疑这是黑风寨所为的”
见左赫卿仍是一脸担忧,玉器又道“而且,我已经派了小四他们暗中接应他们了,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儿,你就不担心吗?”
“我当然担心啦,去的可都是我儿子,我能不担心吗?不过山寨的收入太差了,王八绛的官银我们不得不劫”
是啊,相处久了就有感情了,更何况他们待自己是如此真诚,把自己当老大当娘的。黑风寨已不是当初的山寨,自从雷似仁接手后就一直劫富,劫官,从来不为难百姓。富的掉渣的人渣几乎都不走这条路,现在的山寨可谓是入不敷出,山寨的兄弟们都快食不果腹了,所以王绛的这批官银,他们不得不劫。
“主子,我们回来了”说话的是赵小米。
左赫卿看到赵小米异常兴奋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阿柴他们呢?”一连串的问题,无一不表示他的担心。
赵小米放下手里的宝剑,道“我先回来报消息,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小四哥哥和雷大哥他们在运银子”
管玉器不耐烦了把左赫卿拉倒一旁,问赵小米“什么叫‘还算顺利’你赵柴他们怎么样了?”
“王大人他们人多势众,大哥不方便脱身,就抓了王为人做人质,现在正在处理他,叫我们先回来,玉姑娘不必太担心”
赵柴可是柴米油盐的头头,身为妹妹的赵小米对他可是一百个放心。
“哦,这就好”总算可以放下心了,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想想就流口水。
雷似仁把银子全部搬进了山寨,柴油盐随后就赶来。
“主子,终于见到你了”
魏延等正要行礼,左赫卿急忙摆手道“此非黎国,大家不必多礼”
“是”
就是因为左赫卿这样的待人风格,才使得柴米油盐除左翼外只效忠于他。
“哇哈哈哈哈”这边的管玉器捧着银子笑得就差咽气了。
钱,果然能够让人兴奋。看看管玉器就知道了。
“老大,王为人还在山林呢,我们要不要把他咔嚓掉”雷似仁伸出手掌在自己脖子上一横,做出一副杀人的姿势。
本来一个很恐怖的姿势,到他胖胖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滑稽。
管玉器伸出一根手指道“nonono,现在山寨由我带领,我们只吃荤,不杀生!”
雷似仁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小心又谨慎地问道“莫非干娘是想把他吃了”
“吃你个头”小四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雷似仁头上,愤愤道“你没听到干娘说‘不杀生’啊”
“干娘不也说了只吃荤吗”
“你一听到吃就来劲”
“停”管玉器大叫一声,全场寂然,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只等她的吩咐。
玉器拂了拂衣袖清清嗓子道“现在我们有钱了,大家可以用这些钱尽情地吃喝玩乐”
“哦,谢谢老大,老大万岁”
“谢谢干娘”
“不用谢,都是大家的辛苦喂,拉我干什么?”正值兴奋时期,左赫卿居然把她拉到了屋外。
“你知道这钱来得不易,为什么还要乱花,花完了怎么办?继续抢?”左赫卿像个管事的一样,一句一句地把她逼到了墙角。
“你这么凶干什么,这钱是他们弄来的,当然得给他们花了,难道我们独吞啊?”
平生最恨人凶她,最恨人管得太严,偏偏这两点左赫卿都做到了。
都说女人的眼泪胜过刀枪利剑,管玉器可怜巴巴的眼神令左赫卿立马转成柔和的语气道“我不是凶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钱花完了可以再赚呐,现在不花,难道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你”
什么样的理,一到管玉器的嘴里,就变味了。左赫卿实在是有理说不清,而且,只对她说不清。
管玉器拉着左赫卿的袖子,嬉皮笑脸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们进去吧”
要说左赫卿最大的弱点,估计就是吃软不吃硬,管玉器只要软磨几下就OK了。
一边在笑意盈盈时,总有一边在大发雷霆。王绛这回赔了儿子又折钱,王府大概不安定了。
‘砰’一掌拍在桌子上带着盛大的怒气,王绛整个脸就一黑字了得“岂有此理,又是这四个人”
记得上次说这四个人时,貌似就和冯季卿有关,难道这回又是他从中作梗?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多了,至少说明他不仅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劫了自己的钱财,恐怕下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想想就觉得恐怖,想想就觉得屁股痛啊,上次的板子可是记忆犹新啊。
“老爷,那少爷我们还救不救?”管家低着头,小声问。
“救,但不是现在救”如果真是冯季卿所为,他还不敢杀死我儿,怎么说自己也是朝廷命官,王为人岂是他说杀就杀的?
现在自己最担心的就是与黑风寨的合作,说好了今天送一半定金,却在半路杀出那四个人,劫了银子又劫儿子,想想就窝心。
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窝心呐!
“老爷,老爷,有封信”小厮拿着信飞快地跑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拍就脑袋分家了。
王绛抓着信就打开,黑白相间的眉毛在看了信之后一波一波地向上扬起,这显然是怒啊,生气啊。
“可恶!”王绛掀翻了整个茶几,被子茶壶全部散落在地。
老管家刷地跪到地上,身子不停地发抖道“老老爷,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哼黑风寨居然说我不守信用,让他们白等了一天,要取消与我的合作”
冯季卿,老夫一定要杀了你!
冬季的夜晚很冷,管玉器坐在窗外抬头看着天发呆。
左赫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你在看什么呢?”
管玉器接过杯子,腾腾的热气迎面扑来,带着丝丝暖意“我在看月亮呢”
左赫卿看着圆月不禁感叹“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知黎国怎么样了,自己出来也有些日子了。
“今晚月亮很圆,但是有人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她。
“你在想晨月姑娘?”
“是啊,怎么说她都是我姐姐,我无法恨她”说出的话带着冷气在眼前飘过,就如记忆,时不时在眼前飘过。
“糟了”管玉器拍着大腿大叫一声,随后站起“赵柴不是抓了王八绛的儿子吗,要是冻死了怎么办?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