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曹昂之毒计(1 / 1)

曹昂之毒计

刘协闻言不由愣了,过了一会。Www.Pinwenba.Com 吧方才露出一丝微笑,言道:“曹昂,你果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不过,却是比那些嘴上恭顺,心中狠毒的人强的多了,好只要你我联合,弄死曹林之后,联便封你为大汉承相,继承曹氏,辅佐联中兴汉室,留名青史,如何?”

曹昂闻言论笑一声,言道:“我凭的什么信你?谁知道陛下在事成之后会不会转手对付我?”

刘协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好好,果然够奸,不过联一言九鼎,你若不信,联便当着高祖之像指天起誓,如何?”

曹昂讥讽的笑了一声,道:“陛下枭雄之姿,随便立个毒誓又岂能当真,还要当着高祖立誓?难道陛下想高祖诛韩信之事乎?可惜,陛下不是高祖,臣也不是韩信!”

刘协的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开口言道:“曹昂,你到底想要如何?你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诚意与联合作?”

曹昂缓步走到高祖的泥像前,言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的破指修诏”

刘协的面色顿时一阵灰白。当东的破指修诏,庙冠市之事乃是刘协的一生的痛楚,如今曹昂当着他的面揭开此事,可是比扇了他一个耳光还要难受。

刘协阴阴沉沉的看着曹昂,眼中已是隐隐的有了一丝怒火,却见曹昂恍如不见,只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言道:“陛下不必如此看我,我只是想请陛下效仿当日之举,修下盟书与我,保证事成之后,绝不相害干我”

刘协闻言哈哈大笑,摇头言道:“曹昂,你当联是无知的匹夫吗?修血书与你,那联岂不是处处受制与你!简直就是可笑!”

曹昂却是突然漏出了一丝微笑,道:“当然,为了让陛下也不吃亏,曹某也会写一血书与陛下,你我互相受制,谁若有相负之举,便可将手中对方的血书公布于天下。为天下人所唾弃,如何?”

刘协闻言摸了摸下巴,细细沉思,仔细想想,曹昂手中握着自己的血书,最多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自己手里握着他的血书,则可一举将其置于夏侯氏与曹氏的对立面,等于是可以轻易的要了他的命。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看。都是他刘协戈算。

“如何?”随着曹昂的声音将刘协拉回了现实,刘协的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点头道:“曹昂,你真是一匹奸诈的狼,好,联答应你的要求”

曹昂冷然一笑,言道:“为了表示诚意,臣愿先修血盟书与陛下”说罢,缓缓的咬开了自己的手指……。

伏完在外面等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见曹昂走了出来,他默然的冲着伏完点了一下头,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花园之外走去。

伏完急急忙忙的走入了功臣阁中,但见刘协正一脸淡然的观望着汉高祖的石像,伏完走到刘协的身边,问道:“陛下,您感觉曹昂可信吗”

刘协冷笑着哼了一声,言道:“可信?他就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如何可信?不过这个人。不难对付,等收拾了曹林之后,联当然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对付曹林这小子,毕竟他手里握着数万雄兵,阳谋是绝对行不通的!”

伏完想了一会,言道:“先就是要掌握许都城内的守备之军,然后再想办法引那曹林入宫,设下埋伏,将其一举击杀,方为上善之策!”

刘协闻言沉默良久,言道:“可是城内的守备军都是以曹氏父子唯马是从,我们又如何去调动他们?”

伏完呵呵笑道:“这不就需要曹昂了,当初他就是许都的大将军,算得上是许都各级守备校尉的上级,如今曹操病重,只要陛下下一道旨意,重新恢复曹昂的官职,他当可指掌许都的守备之军!”

刘协皱了皱眉头,言道:“可是,若如此,岂不空让曹昂实办坐大“

伏完笑着摆头道:“陛下放心,臣几年来,已是联系了各地许多忠心于汉室的守义者,其中甚至包括了金城的韩遂!曹昂初掌了权利之时,各地必然乱起,到时,他穷于应付,往来出征,便是我们于内掌权的大好良机!曹昂不通稽珊等他在外对上韩落等人点下坐锁京都,登高点,心揽忠臣义士,巩固实力,于关东断了曹昂的粮草供给,不愁大事不定,汉室不兴!”

刘协闻言很是差异,想不到老国丈竟已为他安排至此,心中对这个,平日里的老好人很是佩服!想起当年董承欲在庙起事时,伏完就一再的提醒他不可轻动,后来。董承果然事败,如今再看其谋,却是老而弥坚,胜董承多矣!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刘协叹服的冲着伏完一拜,言道:“如此,便有劳妾国丈安排一切的。”

伏完急忙言道:“老臣自当尽力,只不过虽然陛下已经和曹昂洒血为誓,但臣对此人的决心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老臣想考验他一下“

刘协急忙言道:“如何考验?”

伏完微微笑道:“陛下明日便可下诏,任命曹昂为副承相,如今许都中掌握大权的人,够资格与陛下、曹昂分庭抗礼的人,就是荀彧,老臣打算先制人,乘着荀彧还没有觉,与曹昂一起去将此人软禁!到时,臣会根据曹昂的表现,判定此人到底有没有彻底对抗曹林的决心”

“软禁荀彧?”刘协闻言似是有些犹豫,低声道:“荀彧此人,对于联还算尊敬,且观其平日言语,对于汉室也算忠心”

“陛下!”只见伏完急忙言道:“陛下不可妇人之仁,不论荀彧忠心与否,他都侍奉曹操将近十六年之久,此次事关天下走势,难保他不会妨碍我们的事再说老臣不过是软禁他1待事成之后,老臣当亲自向荀尚书负荆请罪!”

刘协闻言点了点头,言道:“既如此,就暂且依照国丈之言小只不过,国丈切记,需要善待荀彧!”

伏完笑着点点头道:“陛下尽管放心,老臣自有分寸。”

许都的天就这样开始烟云笼罩。

尚书府,“侍中大人,侍中大人”。

荀彧正在厅中批奏奏折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唤他的声音,疑惑的抬头望去,却是郗虑匆匆忙忙的走进厅中,一脸紧张的神色。

荀彧奇怪的看着郗虑,言道:“大夫,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郗虑摸了摸起伏不定的胸口,出言道:“荀侍中,出了大事了!”

荀彧闻言奇怪的问道:“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坐下慢慢说。”

郗虑连忙摆了摆手,言道:“您还不紧不慢的哪?今晨陛下忽然下旨,从新任命曹昂为副承相,执掌许都的一切军务要政,行承相事!”

“什么!”荀彧闻言,惊的手中之笔也顿时掉落于地,楞楞的看着郗虑,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此言当真?”

郗虑闻言道:“当然了,我闲来无事,岂会来此与尚书您说笑?”

“坏了”只见荀彧慌忙起身,连束冠都来不及戴,抬脚就匆匆的奔着厅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喝道:“来人!来人啊!备车!去南郊的建章骑军营!”

郗虑连忙跟着出来,言道:“荀侍中,您这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荀彧转头对他言道:“大夫,还请你去羽林军营,以我的名义坐镇此处,记住!无论何人去了,都不可交出军权”

话音未落,突听尚书府外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传来,只见百余名士卒当先而入,但见曹昂与伏完大马金刀闯了进来,在他身后,跟随着的都是两人各自的心腹。

荀彧的心乍然一凉,但面色依旧不该,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曹昂,只听伏完笑着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言道:“荀侍中,请接旨吧”

荀彧并没有跪,甚至连看都没看伏完一眼,只是定定的瞅着曹昂,半晌后,突听荀彧缓缓的对曹昂说道:“大公子,承相刚刚得患大疾,你就做出这等事于心何忍啊?”

曹昂面色不该,只是淡然言道:“荀彧,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的交出尚书印绶,以免一会撕破了面皮,下不了台面,到时候,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伏完闻言,诧异的看了曹昂一眼,心道此人的表现却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了”

荀彧叹了口气,言道:“大公子,你是想与整个曹氏为敌吗?”

曹昂冷笑了一声,言道:“我已经没有退了,荀彧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我手下的吴质与刘若已是分别去接管建章骑营和羽林军了,你现在已是失了先机,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真思,你可明白?”

话说刘协与曹昂联别洒血写下了联明户书,次曰刘协旧便下旨,恢复了曹昂的副承相之职,荀彧在知道消息后,大惊失色,欲亲往建章骑营和羽林军屯镇守。可是曹不先制人,派出了亲信吴质和刘若接管了二处重营,曹昂则是和伏完亲自来到尚书府中,将荀彧给堵了个正着!

在曹不缓缓的说出“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八个字后,荀彧的心彻底的凉了,但见他仰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摇言道:“承相何等英雄,居然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曹昂,你今日行此灭性之事,来日必有报应!”

曹昂脸色丝毫不变,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挥了挥手对手下言道:“来人,请荀侍中大人们去我们廷尉府坐坐。”

但见几名士卒上前伸手欲压住荀彧,荀彧何等风骨,岂能容人如此?大手一挥,推开那些士卒,哼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便见荀彧大步流星的向着府外走去,过曹昂的身边,荀彧转头看了看他,咬牙言道:“若天估荀彧不死,我必生噔你这畜牲之骨”

曹昂的唇角上翘,泛起一抹鄙夷道:“随你的便”

就这样,坐镇许都的顶梁柱荀彧,被曹昂的手下压往廷尉府软禁,等荀彧的身影方一消失,曹昂就大手一挥,吩咐身后的士卒道;“你们去拿印绶!”

便见他身后的士卒一阵骚动。一个跟着一个的向内府走去,少时,一抹由黑盒红布包裹的尚书印绶就呈现在了曹昂的面并,只见曹昂随意的拿起那块印绶,不屑的瞧了一眼,甩手递给伏完,道:“拿去,你们愿意给谁就给谁吧。”

伏完见状暗暗吃惊,面上却是笑道:“副相好阔绰的手,这挥洒之间便是将一个尚书令送出去了,真真让人叹服!”

曹昂冷哼一声,言道:“你别高兴的早,这尚书令是你们的。但建章骑营和羽林军除了我之外,你们谁都别想动!”

伏完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言道:“这”

却见曹昂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言道:“你不用说了!此事没的商量!”

伏完见曹昂对于兵权之事这般浮躁,心中暗笑道:果然不是成大事之人罢了,且让他得意一时又能如何?

“既是副相执意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在执拗了”

话音方落,便见曹昂转头对身后的士卒喝道:“传令,整兵先去大将军府,然后再去相府!”

“啊?”伏完闻言大吃一惊。道:“副相,你,你说让他们,去哪?”

“哼!”曹昂鄙夷的看了伏完一眼,皱眉言道:“我说的好像很清楚了吧?去将军府和相府!荀彧被你我软禁,许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相府和将军府的人都是死的吗?若是不现在去管住他们,万一消息被曹林知道了,你我岂不是前功尽弃!”说罢,头也不回的向着府外走去。

伏完愣愣的看着曹昂消失的背影,感叹一声,暗道:“我昨日还担心这小子意志不坚,到最后不能狠下心来对付曹操,现在看来,却是我多虑了,这畜牲连相府中自己的母亲一辈都能放手去对付,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想罢,但见伏完叹气摇头,迈步紧跟着曹昂消失的身影而去。

而此时的氶相府,却还并不知道此情。

今日晨间,曹军的一些军士终于是赶回了许都方一回将军府,将曹操得病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丁夫人她们。

在得知了曹操出事之后,曹府的女眷大多数都慌了手脚,只有丁夫人与卞夫人还算沉得住气,突见有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赶到厅内,冲着丁夫人、卞夫人鞠躬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众人见状不由皆是奇怪的望着那人,只见那人喘着粗气,慌张言道:“在我们的丞相府大门前,有很多的士兵,那些士兵将咱们丞相府给团团的围住,小的出不去,只能赶紧来看来这里告知夫人您了!夫人,怎么办啊!?”

“什么”只见丁夫人面含煞气的一拍案几,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派兵围了我们的府邸?活的不耐烦了吗!韩军大人,你且说领头者乃是何人?”

韩军闻言,不由的浑身一哆嗦,犹犹豫豫的看了看丁夫人身边的卞夫人,言道:“离的远,小的也没看清楚,不过好像好像是,大公子。”

话还没说完。便见卞夫人的脸色一变,起身喝斥道:“韩军,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韩军吓的腿直哆嗦,咧着嘴哭丧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小的,或许或许没看清楚,也说不定不是大公子”

话音落下。便见卞夫人的脸猛然变得煞白,曹植大惊失色,诧异言道:“大哥,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反了。”一丝淡淡的话语顿时如雷击一般响在厅中,众人转头望去,却见曹信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言道:“看来他是想乘着承相大病未愈造反,怕咱们会给四哥通风报信,因而欲先将咱们困住!以免咱们派人知会四哥。

“啪!”但见丁夫人猛然起身,喝道:“这个逆子好大的胆!我又岂能让他如愿?韩军将军,你现在即刻从后门走,往前线军中去通知林儿,让他有所准备!”

“没有用的”却见曹信叹了口气,缓缓言道:“以曹昂的手段,相府和将军府的下人,门客,他的手中必有详细记载,别说少了一个韩军,就是我们丞相府少了一条狗,曹昂都会不惜余力的将人捉回来,岂有疏忽之理?”

丁夫人闻言。一脸煞白的坐在席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边的卞夫人急忙出言道:“兴许是信儿想的多了昂儿怎么可能会反,哪有这般可能?要不咱们一会在好好的问问他?”

许都城北,众人马正匆匆的奔着相府而此时的曹昂和伏完手执全城军权,防卫京畿,但见其手下兵士尽皆刀光剑影,寒光笼罩着全城,他手下的士卒一个个都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城北剧烈的马蹄声仿佛正充斥着整个许都。一之上,四下皆是一片寂静,肃杀之气传来,城中姓不明所以的,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患,无一敢张口询问。

兵马开至相府,当先领头一将喝道:“下马!”

便见为的骑兵队一个个皆是翻身而下,端得是整齐划一,众人抬起头来,但见巨大的府门上的木匾上写的赫然是“相府”两个红朱的大字!

曹昂缓缓的走到府门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缓缓的抬起手一挥,喝道:“撞门!”话音落时,便见两旁的士卒纷纷赶上,猛烈的撞击着相府的巨大木头。撞击声从门口传进厅中,出了震慑人心的巨响。相府之内,数十名老弱家丁惊恐的守在院落之中,人人面带惊恐,听着骇人的轰天巨响,仿佛每一下都撞在了他们内心的深处,只要将他们的心胆撞碎,曹操昔日的几个爱妾正挤在一起,泣不成声。就连丁夫人和卞夫人也是脸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