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1)

嫡女至尊 元书 3000 字 4个月前

这样的薛颂宁简直让顾承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对他好一点他会更加得寸进尺,若是对他不好,他照样可以死缠烂打,这精神可真是和蟑螂一模一样了。

顾承欢无奈,看着厚脸皮的薛颂宁很无力地道:“薛大少爷,汝郡王小世子,请问你究竟有什么事?”

薛颂宁的心情半点不受影响,间笑眯眯地道:“没什么事啊,昨晚我不是说了今天回来见你。我家那老头嚷着要让我去相看姑娘我都没去,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哈哈,小欢欢很感动吧?”

顾承欢一直告诉自己,她与薛颂宁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可是听到薛颂宁那句‘相看姑娘’她的心却猛地一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像有一只小手紧紧揪着她的心口,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原本,顾承欢的心情便有些糟糕,此时听到薛颂宁说出这样的话,她更是心情烦躁到了极致,声音也是冷的犹如置身冰窟,“感动?呵呵,我确实很感动,薛大少爷不去相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跑到我这儿来,还真是让人想痛哭流涕呢!怎么?还想让我给你跪地下磕一个?还是说你只是跑来和我炫耀的?”

要说薛颂宁也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似乎是很喜欢看眼前少女怒目圆瞪的样子,他竟然在这个档口上十分欠揍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欢欢你生气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讨厌我!听到我要去相看姑娘你就吃醋了,对不对?

生气?吃醋?怎么可能?她顾承欢怎么可能会吃薛颂宁的醋?这个少年狂妄自大,蛮横无理,横行霸道,除了那个显赫的身份地位,他身上没有半点值得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好吧,就算他现在已经出落的人模人样的,可是美男她顾承欢见得多了,就他这副模样充其量也就是个身形挺拔的孩子罢了,她顾承欢……她顾承欢早呢么可能心动?更不可能会生气,会吃醋!

可是……顾承欢张了张嘴,竟然没法反驳出声。

是的,她方才似乎真的吃醋了,那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她甚至在薛颂宁提到那个姑娘的下一瞬间,脑子里便自行描绘出一幅亭亭玉立的美人图,自动脑补了薛颂宁为她鞍前马后,献殷勤的模样。

所以……所以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顾承欢不是傻子,早已经是一个成年女人的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她对薛颂宁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相反,从昨晚听到薛颂宁今日会来她心中便一直有些期待的感觉……

不不不!这不可能!

荒谬的想法刚一出来,便被顾承欢及时遏制。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孩子动了心。

这完全就是欺骗啊!若是薛颂宁知道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死过一次的老女人,他岂不是会吓个半死?

所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又为何让自己心动?

顾承欢反复质问着自己,心里,似乎也真的平静下来,“薛颂宁,有些事情我想今日咱们就说个清楚吧。”

方才还是一脸恼羞成怒的少女,转眼之间又变成了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听着她口中说出的话,薛颂宁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心里有个想法,一定不能让少女将那些话说出来,这般想着薛颂宁终于不再是满脸笑容。

他急匆匆地和顾承欢告了别,竟然似是一阵风般,迅速地消失在这间屋子里。

只留下顾承欢和习秋面面相觑……

“小……小姐……您有没有看到薛少爷是怎么走的?”

习秋简直是傻了眼,在她眼中薛颂宁还是那个走几步路都会喘上半天的小胖子,可是现在……这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是怎么没的……

顾承欢也是惊讶不已,昨天就知道薛颂宁的功夫似乎不错,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竟然这般出神入化……

而且,他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话都没有说完,他凭什么就离开了?

顾承欢记得上次薛颂宁来时走的窗户,连忙来到窗前向外张望,发现窗外空无一人,只有铺了一地的雪花,上面却是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过。

他一定还会来吧,若是下次再来,就算绑也要绑着把自己方才想说的话对他说完。顾承欢这般想着便顺手关上了窗户。

“小姐……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习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顾承欢心里差不多能猜到习秋想说什么,可她还是点点头,示意习秋继续说下去。

“恩……”习秋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绝不觉得这小世子对您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寻常?”

“乳娘,您平日里不是最注重名节的,今日怎么也嚼起舌根了?”顾承欢很少对习秋发脾气,更别说这种语气。

习秋知道顾承欢可能是想起了方才王老太君所问的话,可她和王老太君的目的当然不一样。

老太君可能只是想要掌握小姐的弱点,可自己却是真心实意地为了她着想,小姐只是一时有些恼,等反应过来,她一定不会再生气的。

安慰着自己,就算知道这些话身为一个奴才是不能说的,可习秋还是开了口,“小姐,就算您会生气奴婢也一定要把话说完。”

习秋已经好久没有奴婢自称过,除了有什么重大的是,平日已经被顾承欢勒令禁止那个‘奴婢’。

今日她却又用上这个词,顾承欢觉得是自己方才小题大做了,心里很是内疚,“乳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乳娘知道,”习秋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忠言逆耳,就算我接下来的话小姐未必想听,可为了小姐好,我也一定要说,小姐,您和薛公子真的不合适,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否则……伤到的只能是自己……”

“乳娘,你在说什么?”古城换很差异习秋会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和薛颂宁走得近了?一直都是他在缠着我,我一直都是想甩开的,可是你也看到了……”

说着说着顾承欢就没了声音,因为看到习秋的笑容,顾承欢竟然觉得心里一阵心虚,“乳娘,您做什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那家伙?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喜欢薛颂宁的,是喜欢他的脾气还是样貌?亦或是显赫的家世?都不可能!薛颂宁那个乖张的模样,是她最最讨厌的,不可能因为这样喜欢上他。

而且就算他现在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点,可她也是昨天才看到好吗?脑子里对薛颂宁的音响还停留在那个又高又壮的死胖子身上,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的人?

若说显赫的家室她更是不稀罕,所以她顾承欢不可能喜欢上雪松。

可是……乳娘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那眼神口口声声是在嘲笑她欲盖弥彰的意思啊!

“乳娘!我不可能喜欢上薛颂宁的!”

顾承欢在一次郑重其事地宣告着。

习秋笑容浅浅,“小姐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你喜欢薛少爷了?”

“可你刚才的意思……”顾承欢急着要辩解,可是看到习秋的表情,她硬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也真是奇怪,她速来冷静惯了,怎么一提到那小子便变得毛利毛躁的?

习秋间顾承欢终于不再说话,一副郁闷的表情这才开了口,“小姐,奴婢从未说过您喜欢薛少爷,奴婢只是想提醒您,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这样到最后伤到的可能是您自己……奴婢只想说这么多。”

说完,习秋真的不再开口。

可是顾承欢却哽了一肚子的话憋在胸口,简直是难受极了……

这一天顾承欢的心情十分不好,哪怕是宝笙想尽办法要逗她开心,顾承欢也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而且很奇怪的是,对习秋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她,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将习秋带在身边。

宝蝉眼观鼻鼻观心,做事更加小心翼翼,虽然知道顾承欢根本不会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来撒气。

就这样平安过了这一天,第二日一早顾承欢就一直坐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而且陪着她的宝蝉能明显感觉到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似得。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顾承欢还是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转眼,第二日,第三日,到了第七日,顾承欢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是那汇总只要想做什么一定马上就要去做的人,直到完成为止。

可是薛颂宁不出现代表什么意思?

前几日顾承欢还在胡思乱想,到了第七天她彻底不想等了,反反复复写了一张又一张的信,到最后才写出了一封看起来比较满意的。

顾承欢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最后将宝蝉唤到自己身前,“宝蝉,你拿着这封信守在这个窗口下,若是有人来了坚决不能让他进来,若是他非要闯进来不可,你就让他把这个看完。”

宝蝉战战兢兢地接过信来,”小姐……是谁啊?“

宝蝉一向不是个带多管闲事的人主子交代的事情她会马上去做,主子不想说的事她一个字都不会问,这两天之所以将宝蝉带在身边,就是因为宝笙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而乳娘……就好像心中最阴暗的角落被她看光了一样,顾承欢完全想不到自己要怎样面对她才好。,

好在从那天以后,习秋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情。

听到宝蝉这样问顾承欢当然惊讶,因为这个孩子是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更何况她现在在质疑自己。

难道这几天她的表现就那么明显?

顾承欢眉头紧锁,宝蝉一看,心跳忽然加速跳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来。所以不等顾承欢在说什么,习秋连忙将那封信揣在衣襟里,低着头快速走出房间。

等顾承欢像好怎样回答宝蝉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早就剩下他自己一个。

顾承欢无奈苦笑,她真是失常了,真是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小男孩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管怎样以后不会了,相信薛颂宁看过那封信也该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和顾承欢一样,宝蝉也站在窗外等待着那个将要开启那封信的人,而且宝蝉虽然没什么好奇心,可是她也真的很想知道能让小姐这般在意的人会是什么样。

她直觉是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可是那日天太黑了,她根本没看到是什么模样。可令宝蝉失望的是,一直到了晚上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顾承欢一开始想着薛颂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耽搁了他不能来,可是又一想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也许他真的只是逗自己玩而已,她这么认真岂不是疯了?

想通了,顾承欢将那封信要了回来,让宝蝉回屋子里休息了。

傍晚的时候,范妈妈前来报信,王老太君邀请顾承欢到她房里去用晚膳。

顾承欢心里奇怪王老太君今儿怎么想起要和她用晚上,却也很快收拾一番赶了过去。

房间里王季宁和顾承坤已经坐到了餐桌边,王老太君为首,昏黄地烛光照的她脸上阴沉沉的。

顾承欢心里一沉,这莫不是个鸿门宴吧?

面上却还是笑容满满地道:”见过外祖母,福儿给外祖母请安了。”

王老太君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到这儿来坐吧,今儿准备了几个斋菜,咱们祖孙好好聚一下。”

顾承欢乖巧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她的位置正好在王季宁的上方,与顾承坤一左一右坐在王老太君身边,她好像是多余的人一般,可是王季宁很乖顺地坐在一边,也就古城焕刚出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期间再也没有抬起过头。

当然,她怎样顾承欢也不怕,还是照着王老太君的吩咐坐在她的身边。

可是再看对面的顾承坤却好似对她使什么眼色一般,这让顾承欢觉得不安极了。

“坤儿,眼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王老太君明知故问,将顾承坤问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祖孙四人终于吃起了斋饭,只不过这顿饭比平时的其乐融融来说,更多了几分拘谨,因为顾承欢知道王老太君肯定有什么话没有说,所以尽管这斋菜十分可口,至少比自己房间里的饭菜要好吃很多,可她却是没有胃口的。

“福儿吧,最近有没有听到青阳郡里的一桩奇闻?”终于王老太君开了口,却问得顾承欢很是莫名其妙。

顾承欢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回祖母,福儿一直呆在寺庙中,消息不灵,没有听到什么奇闻秘辛。”

王老太君扯起唇角神秘一笑,“是吗?也难怪了,发生那么久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如果顾承欢没有看错,说这话的时候,王老太君的唇角都在微微抽动,似乎在强烈压制住什么情绪一般。

正当顾承欢想要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老爷有信儿传来,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习秋速来在王老太君身边是最最懂规矩的人,可是她今天竟然奇怪地在王老太君吃饭的时候来敲门。

顾承欢简直是错愕不已,再看王老太君也是阴沉着脸,一脸冷笑,“呵呵,既然是你父亲传来的消息,恐怕是有什么要事,你先去看看吧。”

虽然是阴沉着脸,王老太君却还是松了口让顾承欢去见习秋。

顾承欢带着一颗忐忑地心从王老太君的房间里出来,一开门就看见习秋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见到顾承欢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似乎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可是看到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们,习秋还是忍住了,将一张纸条放在顾承欢手里,“小姐,这是老爷飞鸽传书来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您一定要看啊!”重要的事习秋咬字要的特别重。

顾承欢当然明白习秋的意思,她看了看身后的人,虽然心情还是忐忑,可她面上看起来却是镇定不已,很从容地打开那张纸条。

可是里面写的内容却让顾承欢立刻傻了眼。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习秋,却看到习秋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刚刚收到的消息,已经……确定了……”

意思就是纸条上所写的东西不是有人恶作剧,是真的,是整个青阳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恐怕王老太君今日找上她百分之百也是为了这件事……

薛颂宁!你这个混蛋!如果此刻没有人,如果此刻顾承欢所处的位置不是王老太君的房门口,那么她一定会将那句话大声喊出来。可是现在人很多,而且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属于王老太君的,所以顾承欢只能压下一腔愤怒,强行逼着自己露出一脸笑容,对习秋做了交待,重新推开房门回到了那个犹如战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