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1 / 1)

嫡女至尊 元书 2307 字 4个月前

“婉柔!你怎么了?”见王婉柔满脸泪痕,顾承欢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朝她跑过去。

王婉柔本就委屈,这一见到顾承欢满是关怀的眼眸,瞬间哭了出来,“承欢……你说对了,冷着一个人,果然能试探出他的真心……”

这般说着,她哭的越发大声,直将顾承欢哭的茫然不知所措,

她拍了拍王婉柔的背以示安抚,声音也一反常态的温柔,“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哭,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般说着,顾承欢忽然想到方才杜玉梅和薛颂宁吵架的时候,只听见薛颂宁提起王婉柔就激动不已,着一定代表他对王婉柔不是没有感觉的啊,“对了,我还有一件好事告诉你,要不要听?”

王婉柔缓缓从顾承欢的怀中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事?如今还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在婉柔身上呢?”

“怎么没有?”顾承欢抬手将王婉柔脸上的泪珠抹掉,“只要你不再哭了,我就告诉你。”

王婉柔轻咬下唇,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能让她现在的心情不那么难过,怎么样都好。

顾承欢见她乖乖地止住眼泪,便伏在她的耳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顺便将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王婉柔,“我早就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对你没感觉嘛,你看你这么温柔,这么漂亮,连我一个女人都会心动,那还能有男人能逃得开?”如此说着,顾承欢转身对一旁的薛颂宁道:“婉柔是不是很讨人喜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个样子的?”

见薛颂宁愣住,迟迟不说话,顾承欢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可是薛颂宁却似乎根本没看懂顾承欢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啊!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就喜欢你!”

薛颂宁一点都不给顾承欢面子,更没有给王婉柔面子。

眼看着王婉柔的表情更加难过,顾承欢狠狠瞪了薛颂宁一眼,连忙安慰道:“你不要听他乱说,他不算个男人的!”

“喂!我怎么不算男人了?要不要我给你证明一下?!”身为一个男人最不愿意听到的,当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自己不算个男人了。

他很是很男人的,比一般男人都要男人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蠢蛋!闪一边去!”薛颂宁不但不帮着顾承欢哄王婉柔,反倒是一个劲儿地火上浇油,闹得王婉柔情绪更加低落。

虽然顾承欢一开始打定主意是要利用王婉柔的,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得到王婉柔是真的将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也很珍惜两个人之间难得的情分。

最主要的是,看到了如今的王婉柔,顾承欢就好像看见了前世的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想对她好一些。

“总之我方才说的真不是骗你的,这家伙刚一提起你的名字,杜玉梅就火了,若不是真心在乎你,怎么可能会理会?”

“真的?”王婉柔明显不信,双眸垂下,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滑落,“可是……可是方才公子让我滚,她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他让我滚……让我滚……”

王婉柔很绝望,听到心上人的那句话,她的心都碎了,满脑子都是那些戳心窝子的话。

无论顾承欢再怎么哄她开心,她始终都嘤嘤地哭个没完没了。

没有办法,顾承欢给薛颂宁使了个眼色,薛颂宁一收到便悄悄地离开去寻找杜玉梅。

其实那些话说完,杜玉梅也很后悔。

王婉柔毕竟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就算自己再怎么讨厌她,却也不能撵她滚啊?可是……可是见她丝毫不理会自己,转身便离开的时候,他真的一股邪火窜上来,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日后还如何面对她?都怪薛颂宁带回来那个死女人!要是没有她什么事都没有了!薛兄弟还是他的薛兄弟,王婉柔也还是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王婉柔,都是从哪个死女人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生变化的!

杜玉梅真的很想杀回去,往顾承欢身上戳出百八十个窟窿才算解气。可是一想到方才因为她和薛颂宁吵架,他便不想回去面对了。

来到梅花山庄里玉莹湖边的某处不起眼的角落,从地上挖除了一坛酒,便席地而坐,喝起闷酒来。

“哟呵,你这家伙竟然藏了这么一坛好酒,自己吃起独食来了?”

杜玉梅的酒坛刚刚打开,便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

明明还在生他的气,可是在身后那人看不见的方向,杜玉梅的唇角却微微扬起,不过声音却是冷冰冰的,“哼!不陪着你那宝贝疙瘩,跑这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薛颂宁才不会理会杜玉梅的气话,那边杜玉梅赶着他滚,这边薛颂宁便沿着杜玉梅身边坐了下来,还将他那坛刚刚开封的酒坛抢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吃我的和我的睡我的,现在连我的酒也抢!快点还给我!”

此时的薛颂宁已经大口大口地喝下足有小半坛酒,酒渍也湿了大片衣襟,他一抹唇角,大肆地夸赞道:“好酒好酒!好酒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这是不是你在心中提到的那坛百年花雕?”

杜玉梅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道:“算你有眼光!不过现在我不想和你分享了!快点还给我!”

这么冷的天,虽然衣襟已经湿了,可是小半坛酒下去,身子却暖和了起来,薛颂宁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嘻嘻地道:“哎哟,杜兄何时这么小气了?不过是一坛百年花雕嘛,你们梅花山庄一定藏着许多呢,这坛酒归我了!归我了!”说着,也不顾杜玉梅的阻拦,拾起酒坛又大口大口地灌起酒来。

杜玉梅虽然嘴上很生气,可是见薛颂宁喝得这般开心,他的心里也是很痛快的。

不再和薛颂宁置气,他也重新坐了下去,背靠着薛颂宁,将酒坛抢过去,也猛灌了一口,差一点没被呛到,“咳咳咳……”

薛颂宁连忙要帮他顺气,却被杜玉梅阻拦了,“你……咳咳……你转过去……咳咳……我现在不想……咳咳咳……看到你那张脸……咳咳……”

“好好好,我不转过去,那你先别说话了!”薛颂宁连忙安静下来,等杜玉梅狠狠地咳了几下,他才缓声开口道:“怎么样杜兄?有没有好一点?”

杜玉梅咳了一会总算好了许多,只不过说话还是很喘,“没事……咳咳……死不了!”

薛颂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背对着杜玉梅安静地坐着,杜玉梅喘了一会才彻底不咳了,也和薛颂宁背靠着背安静地坐在玉莹湖边。

“你到底看上那个女人什么地方了?长得也就那么回事,也没有多漂亮,还没有那位漂亮,脾气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个野蛮人!你到底喜欢她哪里?若是你能寻一个对你好的女子也便罢了,可是那个女人明摆着就在欺负你!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忍了许久,杜玉梅终于还是把心中这个困惑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本以为薛颂宁会像方才那般恼羞成怒,杜玉梅也准备若是他在那样只顾着儿女私情,不顾兄弟之情的话,便和他大干一场,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是兄弟了!

可谁知道薛颂宁没有任何动作,反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问谁去。”话说着,他从杜玉梅那里抢回酒坛,猛灌一口,“你这个问题不止一个人问我,连我自己都不止千百次的问我自己,为什么喜欢她?的确,她不温柔,容貌也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更不善良,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狠毒,可是我就是喜欢她有什么办法?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

薛颂宁转过身,指着自己的胸口处,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就是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想着她想着她想着她,时时刻刻地想着她,不管是她的好,她的不好,在它看来都值得思念,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不然你将它挖出去,这么不听话的东西,不要也罢!”

“薛兄……你在开什么玩笑?没有心……还怎么活?”薛颂宁说了一堆,杜玉梅就想没听明白似得,“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只是如果那个女人要是欺负你,我可不会袖手旁观,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好兄弟,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欺负你!”

男人的友情就是这般神奇,前一秒还喊打喊杀地,要致对方于死地,下一秒便能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只不过现在还有更困扰杜玉梅的事情。

”哎……”杜玉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薛兄啊,你说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麻烦?女人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善变?”

“哟?杜兄有心上人了?”薛颂宁连忙转过来,好奇宝宝一般地问道。

杜玉梅一拳砸在他胸口上,恨恨地说道:“胡说什么呢?什么心上人?我梅花庄主怎么可能有心上人?谁能配得上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薛颂宁忍不住嗤笑道:“得了吧,就这两句还是和我学的,你风流倜傥个屁!别憋着了,看上那个女人了,告诉我兄弟我,一定给你弄来!”

“我都说了没有!”杜玉梅再一次恼羞成怒。不过很快便在薛颂宁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其实……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心上人,这个人你也是认识的,只是我有点搞不懂她了……”

“你说的是……王婉柔?”其实薛颂宁打从一开始来就是为了王婉柔来,见杜玉梅竟然主动提起,他当然也会顺势接下去。

事实也果真证明他猜对了。

听见薛颂宁说起王婉柔的名字,若是以往杜玉梅一定会火大地不要让薛颂宁提起这个让人生气的名字,可是这一次,他皱了皱双眉,却一言不发了。

良久,才闷声道:“你说女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前一秒对你殷勤的要命,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说她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以前薛颂宁便知道杜玉梅对王婉柔不是没有感觉的,他试过来人他知道,若是真的对一个女人没有感觉,那么就算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一百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可就是因为在乎,才不愿意别人总是提起那个让他悸动的名字。

杜玉梅不是不喜欢王婉柔,只是他的个性太别扭,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能做的只剩下逃避。

方才听到小欢欢和王婉柔的谈话,薛颂宁也知道这一次是因为王婉柔没有像以往那般对杜玉梅殷勤周到,他才会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可见在他的心中早就把王婉柔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这个自己的所有物现在有一丁点的变化,所以他就受不了了。

真是自己折磨自己。薛颂宁心里暗笑着,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批判道:“薛兄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样正好,正好可以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女人留在梅花山庄的目的不简单,只是一直没什么反应我也就没好意思和你说,看吧,她现在终于憋不住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什么救命恩人不救命恩人的,赶紧把她赶到山下吧!你不是也和我说过,山庄总有女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我看就和那个女人有关!”听薛颂宁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杜玉梅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了,”不许你这么说她!“也许是察觉出来自己的态度有些异常,杜玉梅轻咳了几声,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婉……王婉柔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