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终变身
“你别哭了,他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气一消啊就回来了。”姑娘还在哽咽,俞婕试图安慰姑娘因为姑娘的眼泪跟不值钱一样哗啦啦的在流。看的人心都是凉的。
姑娘抹了把眼泪,一叠的点头。
大萌带着不知情况的子衿往北边走,手里拿着胖兔子平时的食盆。子衿嫌弃的闻了下,还别扭的打了个喷嚏,才不情愿的在地上嗅。
骄阳似火,晒得大萌隐隐有了汗意,身上黏黏的很不清爽。
“真是搞不懂爱情这种东西啊,真有教人生死相许的力量吗?”大萌牵着绳子边走边看,还不满的嘟囔。
那些才子佳人说道爱情,不总是伤春悲秋的么,直教人生死相许,上天碧落下黄泉。大萌觉得吧,爱情不过是个你情我愿,若另一方倔得和头拉不回的牛一样,何苦凑到面前去讨苦水喝呢。
此时,子衿嗷唔几声,突然挣脱了绳子,翘着个尾巴几步飞奔到了前边,见大萌懒洋洋跟不上,停在路口嗷唔嗷唔了几声,小脚步踩着碎花似地,催促她快点快点,我有发现。
大萌赶忙跟上,见他停在了一个门边,正闪着亮眸子晃头晃脑。这是个很朴素的一门面,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被阳光晒得虚幻的场景中,大萌觉得这里很熟悉!啊,是诊所啊!
可是,子衿带她来诊所干什么?
疑惑的走了进去。
“你没什么毛病,就是脑子不好使。”穿着白大褂的人稀松平常的说着就像在说你口渴了便喝口茶就好了。说完后还自认为潇洒的撩开了领子,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说他痞气吧长得又文雅风骚,说他斯文吧神态作态里又带着点骚包。
坐在他对面穿着白毛衣的稍显圆润的少年一脸要爆发的压抑神情,听了这话抿着嘴不说话。
“你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什么?你老婆对你这么好,你还嫌东嫌西,你以为人家乐意照顾你个球一辈子啊?不过听你这么说,你老婆真是三从四德好的不能再好,真要离婚的话可要先告诉我,你不要我可就收了。”一脸暧昧的合着十指,灯光下折光的眼镜下他的眼神没个正经。
果然,白毛衣的男人暴走了。黑着脸抓起医生的领子就要动手,胖胖的手背上愣是冒出了条强健的青筋,“我才没有要离婚,你想都别想!”
医生一脸随你便的样子耸耸肩,逍遥得很,自然在大萌眼里也欠抽得很。
白毛衣胖胖最终还是没动手,咬着牙松了手,不服气的甩开膀子就走出去。圆鼓鼓的脸颊和生气的河豚有的一比,粉嫩粉嫩的,只是在经过大萌和子衿时,子衿一口咬上了人家的屁股……
嗷唔一边接受那边的道谢,自己这边也有说不完的道歉。大萌抱着被敲了一脑门包的子衿万分不好意思的看着屁股被包扎得很难看的胖兔子。
胖兔子显然还是脾气很臭,被突然冒出来的他家老婆抱着又亲又抱的时候,郁闷的撅了个嘴吱遛一下又变成了兔子,刚才那圆鼓鼓脸颊水润润的可爱男生就像是大家一场幻觉一样。
大萌可没遗漏他最后那一抹别扭的脸红。
所以当他家老婆去和医生洽谈的时候,大萌坐在床边看着胖兔子,她托着腮严肃状。
兔子别过脸,还在生气子衿莫名咬了他一口的事,也一并迁怒到了大萌身上,总之就是闭着眼不看人。
“小胖兔,作为你只合格的兔子,还是温柔体贴的好啊!”大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兔子的短尾巴。
果然兔子更加生气了,白绒绒毛皮下一定涨红了脸在抗议,可是受伤的屁股怎么扭都甩不开那邪恶的咸猪手。
“你主人养你只兔子图个啥,可不就是看中兔子温和善良么。要是想要野兽派的,好歹就养只哈士奇了。”大萌煞有其事的说,边用眼神瞟子衿。
怀里的子衿也‘嗷嗷嗷’的说对的对的,兔兄你太作了,立马又委委屈屈的低下头毛茸茸的蹭大萌的手,呜呜,人家也很温和的。
兔子还是无动于衷,别别扭扭的在床上和个静止的球似地,结果门口‘噗嗤’一声吸引了人注意去。
大萌回了头看过去,眯眼终于看清,是刚才那个说话乱七八糟的医生,真讨厌他一脸贼笑的样子啊,眼镜的冰凉反光,更显得这个人渣,深不可测。
医生将敞开的领子拉了拉,防色狼一样娇羞的倚着门,翘着个兰花指恶心人的说道,“哟,胖子你还在这躺着呢,你老婆都要跟人跑了。”气的兔子立马翻了个身,急红眼的看过去,医生又轻巧一笑,“嗯哼,付钱去了而已,急啥急。”
将目光从床边拉回来,定在了大萌身上,啧啧两声,摸着光滑下巴若有所思。
“我看你挺懂的,莫不是同行?”俗话说同行相见分外眼红,若是其他诊所的,他那眼神瞄过来的光都可以刮鳞片一样给人去层皮了。
得知大萌是医生但是现在在做服务员的时候,他眼光一闪,便瞬间巧笑嫣然,弯着双好看的凤眼,走到了床边。
“那我邀请你加入我的后宫嘞。”
“我要感觉荣幸吗?”大萌诧异的指着自己,子衿比她还激动,要不是大萌搂着,怕早就成就了今天第二次咬人家屁股的流氓了。
“嗯哼,就是邀请你和我共同经营这小诊所咯!”退一步,横着手上扬着嘴角。
大萌思来想去,除了同事不怎么合眼缘,一路走来看着,这诊所物质条件丰厚,地段繁华,客流量足,不错的考虑。
“那成,不过我要优厚待遇。”自己可不要当个被压榨的小助手呢,好歹是医学系高材生,不能丢学校的脸,啊不,不能丢地球人的脸。
双方会晤达到良好合作效果,握手以示友好。
‘嗷嗷嗷唔!’子衿十分不顺眼的龇牙,我老婆的小手是你可以牵的吗?我这个老公是透明的吗?快放手!
一只无语的胖兔子白了他一眼,连人都变不了的家伙你叫唤个什么劲?
于是在子衿的持续失落中,胖兔子找到了平衡,歪歪唧唧笨拙的扭到外边老婆缴费的地方,白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傻瓜老婆,哼唧一声就被老婆亲亲爱爱的搂着回家了。
子衿的忧郁症眼见的就越来越严重了。
子衿的忧郁症一直也没见好,大萌看着小家伙原本圆鼓鼓的包子脸日渐的消瘦下去,心里可疼了,那些肉可都是她一点一点喂养出来的啊。以前一掐一个坑,现在一掐还指头疼,硌人。
做好了早饭,肉炒肉,菜色油光水灵的,是他的最爱,可他头一偏,甩着个小耳朵,嗷唔老长一声,像是一句抑郁的叹息,居然没有胃口,低着脑袋瘪着小嘴蜷在沙发背后。
伊咬着勺子自顾自吃的乐,两个小羊角辩一晃一晃的倒是可爱。而今天和影子一样的林森却没有出现。
“你家寸步不离的林森呢?”
“买菜去了……”吧唧吧唧,真好吃。
想象温柔的叼着篮子去买菜的林森,又看看不知闹什么饭都不吃一口的自家小家伙,这差距也太远了,大萌捧着脸,长长一口叹息。
伊吃好饭后,难得的不继续留下来蹭沙发睡觉,而是乖乖回去了,依依不舍的巴着门框,不甘心走啊,“我今天要好好工作,林森回家后我还在偷懒,他会不理我的……”可怜兮兮的戳手指。
“嗯,那你要加油啊。”大萌鼓励她,伊是个漫画家,懒惰的漫画家。
于是大萌开始在家收拾,围着个小熊围裙在厨房里洗碗收拾,看天气大好又拆开了被子出来洗被套,都做好了又跪在地板上开始一下一下擦地板。难得一个周末,就在不见天日的打扫中度过。
子衿无精打采的打着呵欠。
大萌还在窗边叉着晾衣架晾着衣服,突然子衿叼着她衣服呜嗷呜嗷。大萌跟着子衿跑到门口,子衿便开始低着脑袋挠门,急躁躁的。
大萌转念一想,觉得敏锐的子衿可能是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拖把开了门,子衿果然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外边,鼻子嗅来嗅去,停在伊家门口,冲着门里边吠。
不疑有他,大萌也挤着脑袋凑上去闻了闻,脸色立即变了。是煤气的味道。
“伊,你在吗?伊,伊,你在里面吗?”大萌重重拍打着门,里边一点回声都没有,怎么叫唤也没有用,可想就算里面有人,也是意识不清晰了。
子衿还想拿脑门撞门,被大萌拦下了。
大萌打完火警电话,依旧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时,楼道里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一脑门汗,探身看去,是林森回来了。口里叼着个购物袋颠儿颠儿的上楼梯,一跃三阶什么的。
大萌焦急的眼神镭射灯一样扫过去,林森抬起头便被吓了一跳,放下口里含着的袋子,一步当三步的奔了上来,鼻子嗅了嗅,温和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忧虑,揉爪子拍门,当然,里面没有人应门。
大萌慌了,现在两狗一人,能指望的难道只有自己了。咬牙切齿,大萌左看右看,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发现了消防器械。火警还要过几分钟才来,要是伊有什么不测那可等不起呢。
正要抬着拳头准备去砸玻璃了,被什么拖住了裤脚。
低头,林森咬着她裤腿不让他走。林森突然后退了一步,百忙里看了一眼大萌。不知道为什么,林森沉稳的眼神就是给人那么多的信任。
‘簌’的一声,大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和上次土狼变身一样,面前的金毛一瞬间就变成了个蹲着的金发男人,栗色的眼眸湿润,修长身材均称,白色西装笔挺,透着一股禁欲的美。
他缓慢的站起身,眼神往四面八方扫视了一遍,第一次变成人,先飞快习惯了高度的落差。
马上礼貌的向大萌伸出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陈小姐,能借你头上的夹子吗?”声音低沉磁性。
大萌愣愣取下夹子给他,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