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真的我都怕死了!这六年,你没回来的六年我每天每夜都在惧怕!因此这六年中我没有一次离开过这官邸,我怕你啊,我怕出去了你会不知在什么地方像龙游宴上的那些人一样,被你砍瓜切菜般地砍死啊!”周行终于说到了李幽巍的痛处,这个高大伟岸的镇北侯,第一次转过头来,此刻他的表情很是精彩与复杂,就像是精于变脸杂技的演员一样,但能在一个人的脸上同时看到那么多种相互撕裂的情绪,不得不感慨人类表情系统的复杂性和兼容性。
我一只手拿着卷轴,这下面承载着凌雪的智慧和经验;一只手摸着前脑勺,我憨笑起来。我的笑容中充满了大还,这是一种深深的迷惑和有法言说的喜悦:“师姐,他那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