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白凤急忙上前查看卫刚是否受伤。
穆华则立于破窗之前，正欲飞身出去一探究竟。
“走，回去！”
卫刚冷冷地丢下三个字，龙骧虎步地下了阁楼。
和胭脂的身份比起来，匈奴内乱的消息更让他感兴趣。
二人见卫刚神情严肃，也不敢多言，紧随下楼。
三人刚进了甘州卫府。
只听见一匹快马驰来：“报！镇北王战报!八百里加急！”
来人翻身下马，竟是满头大汗。
张林接过战报，呈于卫刚。
“匈奴内乱，吉利单于杀死达达单于单于可贺敦，草原呈达达、百胜单于对阵吉利单于之势。达达单于请求天朝派遣使节主持草原大局……”
是镇北王陆年康的手迹。
胭脂的消息比镇北王八百里加急战报还快！
不过，镇北王的战报说得非常详实。
卫府议事厅，甘州文武大臣云集。
“镇北王战报，匈奴内乱，达达单于请求天朝主持草原大局，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北征匈奴，神机营愿作先锋！”
靳忠第一个跳出来请战。
“靳忠，虎尊炮现在如何？”
“回皇上，虎尊炮已经制造了五枚，有效射程一千米。三千火铳营将士全部列装火铳！”
卫刚点点头。
“拟旨！”
“镇北王陆年康，停止北疆中原与匈奴一切人员往来，密切关注草原局势。”
匈奴在中原有多少眼线，没有人清楚。
接下来的大动作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大将军韩明率五万定国军，即日起前往镇州集结。”
“大将军杨啸率五万建武军，沿水北上，在徐州集结。”
卫刚一道道地下着旨意。
“皇上！”
靳忠出列奏道。
皇上没有给神机营安排任务，他显然有些着急。
“靳忠，你率领五万神机营，带上虎尊炮、火铳营，明日祭旗随朕征伐匈奴！”
“是！”
靳忠朗声应道。
“状元郎。”
呼延卓越急忙出列。
“你带着朕的旨意，连夜赶往匈奴，稳住达达单于，你知道该怎么做！”
“臣领旨！”
达达单于请求卫朝派使节主持草原大局，已经很明确了。
他是想让呼延卓越前往。
由此看来，他对这个状元郎是充分信任的。
翌日，甘州演武场祭旗后，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呼延卓越带着百名金吾卫赶到匈奴时，草原一片混乱。
到处是死尸，可见战斗之惨烈。
在草原晃荡两日后，才找到达达单于。
难怪他会向卫朝请求帮助。
此时的达达单于如同刚从草垛里钻出来一样，狼狈至极，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匈奴达达单于听封！”
处罗海急忙下跪。
“达达单于胸怀宽广、智勇过人……”
呼延卓越读到此，看了看达达单于，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什么智勇过人？若是再晚来几日，恐怕达达单于都要沦落为乞丐了。
“册封达达单于为启民单于，掌管草原，臣服天朝，世代交好。”
“处罗海谢天朝隆恩！”
达达单于伏首叩头。
这些可是中原的礼仪，他玩得溜溜的。
“天朝使节，百胜单于已被杀害，所部溃散，不知天兵何时能到！”
他想好好招待呼延卓越，奈何时局不允许。
“皇上御驾亲征，不日可到。”
达达单于听闻，精神为之一震。
自从哥哥处罗山战死后，他被吉利单于打得东躲西藏。
却迟迟不见卫朝使节。
他松了心劲，甚至想过臣服吉利单于，或是和冒读单于一样北遁。
“天朝使节，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把呼延卓越当成了救命稻草。
“单于附耳过来。”
呼延卓越把计划给达达单于讲了一遍。
“当务之急，是收集百胜单于残部，整理军队，三日后大事可成！”
达达单于听闻，如同垂死之人得了灵丹妙药。
立即按照使节的安排整理军队。
三日后。
达达单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数万匈奴铁骑浩浩荡荡地朝单于庭进军。
吉利单于早已得到了消息。
“哈哈哈！天地教果不欺我！”
他朗声笑道。
数日来，草原混战一团。
都是草原上成长起来的霸主。
对草原的地形、对方的打法都颇为熟悉。
虽然杀死了百胜单于，击溃了达达单于，但是自己的损失也不小。
若在此时，卫朝北上，草原恐怕就要易主了。
现在有了天地教相助，他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
操斧上马，迎战达达单于。
“起铭！你杀我可贺敦在先，灭我兄处罗山在后，此仇不共戴天，今天，本单于要与你决一死战！”
达达单于骂完，抡着开山斧就冲了上来。
双方铁骑开始松动，数十万战马齐齐奔腾，催人热血沸腾。
匈奴人打仗和中原人不一样。
他们极少单打独斗，都是军团式冲锋。
瞬间，战马碰撞声、兵器格斗声、将士呐喊哀嚎声响在一起。
天地为之变色。
吉利单于的大军马上就要包围达达单于了。
“启民单于，敌强我弱，走为上策，撤吧！”
呼延卓越扯着嗓子喊道。
“撤！”
“撤撤撤！”
达达单于下达命令，传令兵跟着大喊。
一场草原逐鹿战正在展开。
只是，预想的画面没有出现。
吉利单于的大军追了一程便停了下来。
“天朝使节，这这……”
达达单于看着呼延卓越。
依吉利单于的脾气，这送到嘴里的肥肉岂有不吃之理。
只要歼灭了达达单于残部，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成为草原霸主。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呢，居然让大军停止了追杀。
呼延卓越也是眉头一紧。
按照计划。
达达单于佯败，退往镇州。
那里有神机营的虎尊炮和火铳营，就等着给追上来的吉利单于大军当头一棒。
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时，徐州朱元的神威军、云州韩明杨啸的军队向镇州合围，便可全歼吉利单于大军。
关键时刻，他居然停止了追击。
难道是出了奸细，走漏了风声！
现在怎么办？
徐州和云州的军队恐怕现在已经出发了，完全暴露在草原之上。
呼延卓越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