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以前我也是做过一些的,不过性别变了之后,这种情况就再也没发生过了。

    也有可能是前段时间谈对象总是...

    白天该做的都做了,晚上睡觉总得让人歇一歇吧。

    有一阵子闺蜜跟我讲,趴着睡更容易做春天的梦,我还特意尝试,结果发现这根本就是胡说。

    我睡觉很奇怪,只有侧躺着才能睡着。

    唐言跳舞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浮现,又被我强制赶出去。

    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梦里的对象是他啊!!

    实在睡不着,我打开网易云,在里面找引导冥想的歌单。

    闭眼冥想,但这次没再睡着了,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刺激。

    天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把歌单换成大悲咒,希望听它能净化一下的这不太干净的脑袋。

    最后折腾许久,还是放弃了,出门去晨跑。

    难道是太久没谈恋爱,身子也有点饿了?

    这么一想,做个有关春天的梦,其实也不赖。

    如果不用洗床单,就更好了。

    跑完步我回家洗澡,给蓝莓冲好奶粉,一点点喂它。

    它又制造了很多垃圾,明明也没有吃很多,怎么这么喜欢拉粑粑。

    我特意在网上搜了搜,才发现和尚鹦鹉有一个别名,【屎王。】

    屎王就屎王吧,不是死亡就行。

    网上说和尚鹦鹉还挺好养的,不容易生病,很皮实。

    刚喂完蓝莓没一会,它就飞起落在我头上。

    怕它在我头上拉粑粑,我连忙把蓝莓拿下来,放在肩膀上。

    没一会它又飞上去,被我再次拿下来。

    重复了不知多少次,蓝莓才老老实实的站在肩膀上。

    看来养鹦鹉需要很多耐心啊。

    早上八点,我哥从房间里出来,看着阳台上晒的满满的衣服,转头问我:“啥时候有那么多脏衣服要洗?”

    我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蓝莓,假装淡定道:“蓝莓把衣服弄脏了,我就洗了。”

    “鸟屎能有那么大坨?把那么多衣服弄脏?”我哥挠着脑袋疑惑道。

    苏薇从房间走出来扇他脑袋,“闲的你,赶紧吃饭去公司。”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没被发现就好。

    苏宁还在睡懒觉,这几天她迷上了光遇,总是熬夜玩游戏。

    我以前也玩光遇,跑图非常熟练,只不过后来慢慢的伙伴们都退游了,我也就不玩了。

    吃完早饭,去驾校学车,跟上班打卡一样,真的是每天都不能缺席。

    刚上手开车还是很刺激的,教练坐在副驾驶,我总害怕开快了撞墙。

    练多了就习惯了,不过我一个晕车的人,开车居然不晕车。

    可能跟注意力被转移有一定的原因。

    教练跟我说再过几天就可以预约科目二的考试。

    从驾校出来,正往琴行的方向走,路上接到了唐言的视频通话。

    现在实在不想看到他,看见他的名字,我都能想到梦里他光着跳舞的模样。

    虽然模模糊糊看的不真切,呸。

    并没有想看的更仔细的意思。

    思绪间,视频通话自动结束,我心里松口气,正好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正想把手机揣兜里继续往琴行走,唐言的视频通话又打了过来。

    我接起,不想让唐言看到我的表情,就用手机拍地面。

    “你这是在哪?”这声音真的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顿了顿,语气有些僵硬道:“刚从驾校出来。”

    “你怎么了,受欺负了?”唐言眼睛微微眯起,凑到手机前,屏幕上都是他的脸。

    “拍地面干什么,我看看你。”

    “前置摄像头坏了,拍不了。”我蹲在路边树下,捡起一块石头在土地上乱画。

    “昨天给你化妆的时候还没坏,今天就坏了?”唐言质疑道。

    想起昨天他给我化妆,客厅没有镜子,就用手机前置拍照。

    更想起了唐言的大花脸。

    能不能让我失忆,不想再记起来了,这梦谁爱做谁做。

    “你...什么事?”我语气干巴巴的,不想让他察觉出什么异样。

    “你在哪?”唐言皱眉,语气带点关心和认真道:“谁欺负你了?”

    我紧握手里的碎石头,尴尬的在树下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没谁。”

    “那你在哪个驾校?我去找你。”唐言语气严肃,没一会又扬起嘴角笑着看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你怂什么,采真。”

    他真是误会了,以为我被人欺负不敢还手。

    我沉默思索,总不能告诉他,梦见你裸奔跳舞了吧。

    “没事,只是有个不喜欢的人总来找我,有点心烦罢了。”我随便扯了个理由。

    话音刚落,视频就被挂断了。

    我不理解的把手里的石头扔掉,不知道唐言又犯什么臭毛病。

    没有礼貌。

    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不跟他计较。

    看了眼时间,琴行上课时间快到了,我加快脚步往那赶。

    今天没什么事,晚上不学散打,琴行里老师检查练习成果,由于我最近疏于练习,成功被批评,当了反面教材。

    教小提琴的老师是一位80多岁的老爷爷,他长的很高,身高只比我矮一点。

    身子看着很硬朗,总戴着一副老花镜,脸上表情严肃,很是威严。

    每次练不好琴,他就会扭人的耳朵,虽然不是很疼,但有点丢人。

    主要是琴行里的学生,我是最大的,其他的学生都是一堆小学初中的小孩。

    所以每次我被扭耳朵,总会脸跟耳朵一起红,耳朵是扭红的,脸是羞红的。

    放学后站在琴行后面的接待室,小提琴老师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听我练琴。

    一直把正在学的曲子练熟,他才放我回家。

    等走出琴行,天已经黑了。

    我揉揉硌的发疼的脖子,双手捂嘴哈口热气,搓搓手。

    揣着兜往家走,一路走走停停,赏赏景,看看花。

    抄小道回家,远远看见路灯下长椅上坐着个人。

    我慢悠悠的往前走,伸着头悄悄往前看。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散落的长发,凄惨的路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看着像个恶鬼。

    我停下脚步,放轻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长椅上的那人,脚步缓缓倒退。

    低头观察脚下,这时候可不要跟电视剧一样,出现什么障碍物阻挡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