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见过这样的郑宁宁,秀儿也乖乖在门外等郑宁宁叫自己,心里想的是,主子就是主子,别妄想逾越。小燕儿做好饭菜送来,郑宁宁并没有开门搭理她。

    午饭过后,`中经州`的太守栾宝臣带着官兵将王松柏等人带了过来,交给郑宁宁处理。纪委将他们关了起来。郑宁宁和栾宝臣宾主落座,栾宝臣也不墨迹,将准备好的经劲酒楼的房契、地契交给郑宁宁道:“郑公子,这是赔给公子的。公子收下!”郑宁宁看看并没有手,对栾宝臣道:“栾太守,本公子买卖还得依仗大人。”郑宁宁让秀儿拿出几张字纸给栾宝臣看。文人都比纸,当栾宝臣看到纸质量之后,连连称赞。郑宁宁道:“这个分栾太守两成利,如何。”栾宝臣还没反应过来,光看纸了,连连道:“好好好。”突然听到王妃说话,一下惊醒过来,忙问:“郑公子说什么。”郑宁宁又重复道:“本公子说造纸给大人两成利,大人帮忙照拂。”栾宝臣连连说不可。郑宁宁道:“就在`经劲酒楼`那开铺子吧,如果大人不要,本公子还有一个办法你看如何。”栾宝臣连忙道:“公子请说。”郑宁宁道:“本公子山庄生产纸张,最低的价格卖给大人,资金必须当面结清。大人派人将纸张拉回铺子批发,给各个商行,少加点价格卖出,这样全大顺的书生都能买得起纸,学的起习,这也是善举。”栾宝臣听后连忙起身行礼,道:“本官替天下学子感谢郑公子,那就不推辞了。”栾宝臣来的时候本来不情愿,带着被训斥的心态来的,没想到,这个大的馅饼落在自己的身上。栾宝臣回去收拾店铺,定好三日后来拉第一批货。

    郑宁宁叫来赵刚毅,让他给王松柏等人分配最累的活,看紧他们。

    郑宁宁继续抓紧时间练功,郑闪闪也醒了过来,整个身体变成黄金色,放在镜子里分不出来。郑闪闪得手伸出两根手指,相当灵活,将何首乌的盒子打开,张口就要吃里面的何首乌,何首乌吓的躲在盒子里面。郑宁宁就觉得好像,一个虫子一个是植物,居然比人更像人,老人说万物皆可萌就是这个道理吧。何首乌实在太害怕郑闪闪的牙齿了,于是一狠心,掰下自己一根手指头,递给郑闪闪,郑闪闪又指了指一根指头。何首乌自断一根手指,双手递给郑闪闪,郑闪闪很满意,自顾自的啃起来。郑宁宁看的自己都觉得好笑。郑闪闪就像一条狗一样跟着郑宁宁。这山间的灵气充足,郑宁宁也会去山中吸纳,还会遇到一些上好的草药。郑闪闪自然第一个上去吃掉,心情好的时候也给郑宁宁留点。

    田丙宁四人来到庄子,郑宁宁将他们安顿下来,决定五日后启程,继续上路。

    栾宝臣派来丁管家一行人来拉纸张,纸张的质量非常好,郑宁宁对赵刚毅管理庄子很满意,由赵刚毅和丁管家交接。

    徐淑芝将郑宁宁的物品收拾妥当,秀儿和小燕儿也收拾行装。玉呼安和胡豪华男子也收拾妥当。这回还多了田丙宁四人和钱有和吴忠光二人。

    郑宁宁这些日子一直刻意疏远小燕儿,也不见她,小燕儿终于忍不住求见郑宁宁。郑宁宁冷冷地看看跪在地上的小燕儿道:“你我缘分已经尽了。本姑娘也就帮你到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说完从拿出一个盒子给小燕儿道:“这是你的契约,你自由了,你在本姑娘这学到的东西挺多,对你复兴有没有帮助就不知道了。还有你表哥,愿意不愿意带走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对你很失望!”说罢让小燕儿出去,小燕儿来到院子,重重给郑宁宁磕头。

    郑宁宁的心绪难平,这一年多的相处,已经将小燕儿当成姐妹,以为这件事能让她对自己诚实一点,没想到,他们都选择沉默,也许自己不想被欺骗,也许是成全小燕儿。

    清晨,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这次没有小燕儿。郑宁宁出发前交代过赵刚毅,如果小燕儿要谁的卖身契都给她,人也给她。

    秀儿知道郑宁宁生小燕儿的气,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一行人进了`中经州`吃了一顿`客乐居`,在宅子住了一宿。郑宁宁给罗雪号脉,发现罗雪有身孕了,给她开了一副安胎药,让她少走动。罗雪夫妻二人高兴坏了,临走时候,郑宁宁给二人留下二百两银子,让她们夫妻继续给自己看宅子。

    出行的马车内,凤玲显得闷闷不乐。郑宁宁温柔的问凤玲道:“出来不开心吗,为什么不高兴。”凤玲道:“小燕儿跟我说,让我跟她走,去中然国,她说一直没跟你说是不想跟你分开,她太舍不得姑娘了。”郑宁宁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她自己的路就得自己去走。那你是怎么想的?”凤玲道:“我知道门主对我好,这些日子我想起来一些事情,我不想逃避了,想跟小燕儿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郑宁宁脸上没有惊愕,知道凤玲会离去,没想到会这种方式离开。郑宁宁看看凤玲道:“你决定好了吗?”凤玲坚定的点点头。郑宁宁又拿出一个大包裹,对凤玲道:“你去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曾经我对小燕儿说过,女子不会输给男子,你们好好给自己打一片天下回来,记住,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一切。”又掏出一个小瓶子给凤玲道:“这个拿好,不管多重的内伤,人不死就能救活,不要给别人。”凤玲的眼泪在眼中滚动。郑宁宁喊道:“停车!”让纪委给凤玲一匹马,凤玲将郑宁宁给的包裹和自己的包裹背上,给郑宁宁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跨上马往回奔驰而去。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郑宁宁失去前进的心,对带路的初一道:“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