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对上那双阴鸷的眼。

    她突然感觉如同被寒冬的冰水从头淋到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惶恐不安。

    男人的眼神如此冰冷,仿佛要将她生生冻结。

    她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初霁步步逼近,笼罩过来的阴影在她的脸上逐渐蔓延。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背抵住了冰冷粗壮的梧桐树干。

    沈初霁终于停下脚步,坚硬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追的这么辛苦,你就想这么轻易地逃掉?”

    温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初霁身上的气息,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抬头看着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此刻离她只有几寸之隔,精锐而犀利,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所有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慌乱:“我……”

    然而,沈初霁的气息却越来越逼近,仿佛要将她瘦小的身子完全吞噬掉。

    “温吟,我爱你。”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好爱好爱。”

    那一刻,温吟的世界仿佛静止了。

    霓虹灯下,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如同纠缠的藤蔓,难舍难分。

    沈初霁的双手紧紧环住温吟细软的小腰,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每一次的深入都让她心跳加速。

    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男人的热情与疯狂,很快便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周围的世界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街道上的喧嚣与嘈杂都成为了背景音,而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却如此清晰。

    这一刻,他们仿佛融为一体,无法分离。

    夜色越来越浓,吻也越来越深情,越来越热烈,仿佛要将彼此的爱意都融入吻中。

    *

    “想要?”

    “想……”温吟从浴室洗的干干净净出来,站在沈初霁书房的门口,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进去。

    “是确定,想要?”沈初霁关掉正在工作的电脑。

    终于,她鼓足勇气,害羞的点头:“嗯。”

    沈初霁站起身,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诱惑。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转,最终定格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想要勾走她的魂儿。

    温吟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重复:“嗯,我知道。”

    沈初霁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低头,准备吻住她的时候……

    温吟却伸手挡住了他的唇,“又想亲我?”

    “欲迎还拒。”沈初霁笑了,将按在门板上,双手举过头顶,就要强势霸道的亲吻上去。

    “等等。”她再一次打断他,“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床上那床真丝被。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想要,就是不知道该怎么……”

    “没有那床真丝被我会失眠的。”他说。

    “这么小气,口口声声还说爱死我了,才过去多久,就忘的……”

    沈初霁的大掌抚上她的腰,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我是说,我想陪你一起盖那床真丝被。

    温吟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抹羞红,她抬头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想什么呢!”

    沈初霁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

    温吟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壮的心跳。

    “你洗澡了没?”

    “你问我洗澡做什么?”

    “问你身上干不干净。”

    “干净。”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腰间的手已经在开始解她浴袍的腰带,“特别是,那里。”

    “哪里?”她故意。

    沈初霁拿起她的小手,很轻易的摸上去。

    “你没穿?”温吟惊讶。

    “你不也没穿?”

    “我这是……我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

    男人笑得玩味:“还没来得及穿,就专程去书房找我了?”

    温吟:“……”

    她说不过他。

    不知不觉,她手里的东西就有了反应。

    她一阵脸红,赶紧松手就要甩掉。

    沈初霁却将她的手握得紧,“害羞了?”

    他笑:“我记得,以前可不这样。”

    “我以前哪样了?”温吟故作淡定,然而手里握的山芋却有些烫手。

    她试图甩脱沈初霁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宝宝以前可不这样害羞。”沈初霁笑着说。

    温吟的脸更红了,她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谁是你宝宝了!”

    温吟的小脸更红了,仿佛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

    她的眼神闪烁着羞愤和尴尬,而沈初霁则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

    “嘶!”

    “我的大小姐,轻点。”

    温吟驾驭之上,像驰骋沙场的勇猛战士:“是你要我来快点的。”

    “还想再快点吗?”

    “…………”

    男人已经发不了声了。

    *

    翌日。

    沈初霁是扶着腰下床的。

    他起床时,还特意查看了旁边熟睡的人儿,摸她没发烧,身下也没明显异常,隆起的小腹也乖乖的睡在那里,才安心的走出房间。

    洗漱完毕,下楼去厨房做早餐时,领事馆的同事就打来电话:“听咱们老大说你请长假了?怎么搞的?肾虚还是体虚了啊?”

    沈初霁熟练的系上粉色围裙,戴上蓝牙耳机接听:“都不是,我请的是产假。”

    同事在电话那头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产……产假?沈初霁,你小子什么时候怀的孩子?这种好事怎么也不请客的?是不是想省钱?不过你小子也不缺钱啊。”

    沈初霁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请假期间,领事馆的事务就辛苦你了。”

    同事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分担一下工作吧。不过,你得给我准备一份大礼,算是感谢我!”

    “等你结婚了再说。”

    “嘿!你小子……”

    不等同事还击,沈初霁就果断切断通话。

    “你请假了?”温吟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

    沈初霁回头,顿了两秒,找理由说:“最近腿没力气,不想去上班,想休假歇段时间。”

    “腿没力气?”温吟看了看他的腿,“你昨晚不是蹬的很用力吗?”

    沈初霁顿时一阵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干笑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太诱惑了,我忍不住。”

    温吟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去看腿吧!”温吟说,“我担心你哪天蹬不动了,磨损太严重,将来你太太用不上就会怪我。”

    沈初霁心虚,转身继续在灶台前忙碌:“不去。”

    “不去不行。”

    她担心他是真的腿有事才请的假,毕竟上次在废弃仓库里伤的不轻,伤口刚缝合又跑去南城找她。

    他还是不肯去。

    “我产检。”

    “去。”

    沈初霁终于熬到能陪她去产检了,别提这会儿心里有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