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偷偷摸进房间,窗帘紧闭,唯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虚掩的门缝里透进来。

    她凭借着那点光源,一步步,靠近那张大床的床头柜。

    解锁密码多少来着?

    她上次偷偷瞄到了一眼,好像是6……65后面又是多少来着?

    实在记不起来了。

    可她亲眼看到沈初霁今晚把那份协议放里面的,如果再不想办法搞到手销毁,到时候真闹到起诉阶段,她可能输的连摇裤儿都保不住。

    要不,试试指纹解锁?

    不行不行……

    沈初霁那么警醒的一个人,就算碰到他头发丝就能秒醒过来。

    要实在不行,就把这只床头柜偷偷扛走?

    温吟没多想,抓起床头柜的两边角,就要使劲往上提。

    “啊!嗷嗷嗷……”

    太特喵的笨重了,没抱住,砸她脚趾头了。

    听到动静,沈初霁果然秒醒过来。

    透过微弱光线,他第一眼就锁定在了温吟劈开腿,用手摸脚趾头的“嗷嗷”销魂样儿。

    “睡不着,进来意淫我?”他张嘴就来这句话。

    温吟:“……”

    她低头看自己,这副姿势,确实很像在意淫。

    沈初霁坐起身靠着床头,拍拍大腿:“坐上来,满足你。”

    她冷嗤:“我需要你满……啊!!!”

    温吟惊呼声未落,她的腰就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扣住,紧接着在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猛地拉入一副结实坚硬的胸膛里。

    重重地压在了沈初霁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和坚实的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肩带滑落,剧烈起伏的胸口在他胸膛上白皙圆润的晃眼。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沈初霁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低头,在温吟耳边低语:“跑我房间来偷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有一股魔力,让温吟的心跳更加紊乱。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根本无法动弹。

    并且,他那处还灼热的抵着自己。

    “偷……偷人。”她担心他转移那份协议,索性趴上他胸膛,“半夜睡不着,想男人,来偷你的。”

    “偷我?”

    沈初霁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正好我心血来潮,想偷哪,给你。”

    “我……唔……”

    沈初霁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炙热而深沉,像是一团火在她的唇舌间燃烧。

    “来偷亲子鉴定的?”

    温吟:“唔……”

    男人丝毫不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

    沈初霁一边狠狠吻,一边问:“在乎我,放不下我,想弄清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对吧?嗯?”

    温吟反抗无效:“唔!唔……”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意识都快模糊了,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猛烈的进攻。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阵颤栗的感觉,仿佛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与沈初霁的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动人的旋律。

    黑暗中,他们的身影紧紧相拥,仿佛融为一体。

    沈初霁的吻逐渐向下移动,温吟的身体不自主地紧绷起来,等待着接下来的冲击。

    就在她几乎要无法承受时,沈初霁突然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他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刺激她:“相信孩子不是我的才是笨蛋,我和她那么相爱,怎么会把怀孕这种事交给其他男人来办?”

    只要惹她生气了,他就能开心了。

    温吟被男人弄得意乱情迷的双眼渐渐清醒,她喉咙吞咽了一下口水,胸口还因为暧昧旖旎而不断起伏。

    她笑,笑的无所谓:“你和谁生阿猫阿狗,和我还真没关系。”

    “我在乎的,是今晚把你睡到手,明天再一脚把你踹掉!”

    一番激烈纠缠后还是没有结果。

    温吟累了,不服输的倒在一边养精蓄锐,等待下半夜的突袭。

    隔壁婴儿房,可恶的声音又哭腾起来了。

    叩叩叩——

    随着婴儿啼哭声越来越近,虚掩的房门也被敲响,月嫂在门外说:

    “先生,小姐今晚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哄不好就想办法,再哄不好你就滚蛋!”

    沈初霁听到婴儿啼哭声就莫名烦躁起来。

    月嫂只能赶紧抱着孩子走开。

    沈初霁不放心,下床想去隔壁婴儿房看个究竟。

    等人一走,温吟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想继续搬动那台加密的床头柜。

    它喵的!

    金子做的吧,怎么会这么沉……

    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抱动,最后只能暂时放弃念头。

    *

    〔妞儿,我收集到沈初霁的生活垃圾和那孩子的头发丝丝,经过DNA比对,麻蛋!还真是他的!〕

    翌日上午,温吟刚给一只萨摩耶做完眼角膜移植手术,就收到季然发来的语音消息。

    听完语音,她眉头一皱。

    没再多想,她回到休息室,给沈初霁发去一条消息:〔出来聊聊。〕

    睡不睡他已经无所谓了,过完年就二十七了,实在是耗不起了。

    没会儿,沈初霁回了消息:〔在你楼下。〕

    楼下?

    温吟起身走出休息室,下二楼的楼梯时就看到宠物医院大厅里,沈初霁被一群年轻小护士围观,各种找借口打听他的联系方式。

    “沈初霁!”

    温吟风风火火下楼。

    沈初霁满脸春风得意,“都看见了吧,我太太吃醋了,具体的……”

    他话没说完,温吟就走过来,抱起他拎在手里的那只猫。

    “你对墩墩都做什么了???”

    猫咪全身是血,还惨叫哀嚎声不断,她看到后既愤怒又很心痛。

    沈初霁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它跑出去回来就这样,我做……你应该问问小区的流浪猫,它们对它做了什么。”

    他大老远开车给她送来,倒还成了好心办坏事。

    为了一只猫生气成这样。

    不可理喻。

    “它从来不会偷偷跑出去,怎么可能遇到那些流浪猫打架?肯定是你,你早上就拿逗猫棒撵过它,是你把它打成这样的!”

    她早上要不是起晚了错过上班时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把墩墩带上的。

    墩墩的习性她最了解,社恐又孤僻,不可能单独溜出家门。

    沈初霁本来就不喜欢猫,听到温吟这么激动,扭头就要走。

    周围的护士也是头一次看见温吟发飙的样子,都怕怕的躲得远远的走开了。

    也就是猫猫的肉垫被咬出血了,身上沾的也都是打翻的番茄酱,至于这么和老公闹吗?

    温吟给猫咪的脚擦了药,包扎好,就回了休息室继续躺下。

    叮!

    手机里发来一条消息。

    她打开听语音:

    〔吟吟你在哪呢?我和你爸已经出院到家了。〕

    〔孩子饿了要吃奶,你赶紧回来哺乳!〕

    温吟:“……”

    这下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