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道错了!”

    “小的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去怡红院了!下次要去的话,肯定叫上您,小的请客,成不成!”

    “除此之外,小的真没做过什么错事啊……”

    此刻,许承已然是欲哭无泪。

    积攒了那么久的真气,说没就没了,重新凝练又得花上十天半个月。

    见他那惨兮兮的模样,沈玉泽都有点于心不忍。

    沈玉泽宽慰道:“瞧你说的,本王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本王是学了门新手段,想拿你练练手而已,效果实在出乎意料!”

    “只不过没想到,收不住手……”

    许承心底一惊。

    自家主子不是只会一门铁打的凌空掌咩?

    沈玉泽没有过多解释,许承也不敢多问,他也没心思问。

    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

    比在怡红院里待上三天三夜还要虚!

    沈玉泽能够看得出来。

    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躯有着明显的颤抖,浑身处处都是冰凉的。

    出现这种症状。

    要么是极度肾虚。

    要么就是真气临近枯竭。

    许承心里实在委屈,此刻宛如怨妇。

    沈玉泽实在看不下去,笑道:“正好本王要去宫里要点银子,顺便找几颗好丹药给你补补,你就在府中好好歇着吧。”

    “呜呜呜!殿下你真好!”

    一听这话,许承感动的都要流泪了。

    沈玉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让其他仆人备好车驾,直奔皇城而去。

    等到许承下床,走到院子时,看到那碎裂的砖墙,立马意识到了沈玉泽为何要去宫里讨口子了……

    ……

    皇城,慈宁宫。

    “太后娘娘,誉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吧。”

    卢淑惠放下手中的奏疏,正打算在鎏金凤椅上摆正姿态呢,不等杜嬷嬷通报,沈玉泽就自己闯了进来。

    就算是皇帝沈玉卿,要来慈宁宫,也得让太监先通报一声。

    沈玉泽是个特例。

    以前好歹守点礼节,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卢淑惠吩咐道:“杜嬷嬷,你们先退下吧。”

    “是。”

    训孩子,自然得让外人回避。

    沈玉泽还腆着脸笑呢,刚走到身边,就见卢淑惠俏脸一冷,厉声道:“跪下!”

    “哦……”

    沈玉泽只得乖巧在卢淑惠脚边跪下。

    自家这便宜妈,在慈宁宫里向来不喜欢穿鞋,洁白如玉的小脚在空气中轻微晃悠。

    还好美味!

    卢淑惠故作严苛,训斥道:“昨日在朝会上,你追打言官也就罢了,还砍了镇抚使的手臂,奉天殿是能见血的地方吗!”

    “简直是无法无天!”

    “还有,朝会都没结束,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岂不是驳了你兄长的面子,究竟是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面对训斥,沈玉泽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要是没立太子,他哪天要是驾崩了,孩儿不就是皇帝了嘛……”

    卢淑惠那颇具风韵的脸蛋上立马涨红。

    “逆子!还敢顶嘴!”

    卢淑惠扬起巴掌,作势要打,见沈玉泽那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又不忍心下手。

    沈玉泽委屈巴巴道:“母后,又不是儿臣找他们的事,是他们先找儿臣的事。”

    “要是忍气吞声,您相中的儿媳妇就没了!”

    “再者说,那帮言官确实嘴贱,叶长运也是罪有得得!”

    卢淑惠气笑了,伸出玉指戳了下沈玉泽的额头,无可奈何道:“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尖牙利嘴?”

    “人终究是会变的嘛!”沈玉泽嬉笑道。

    “算了,哀家不想和你耍嘴皮子,说吧,来找哀家什么事?”

    “就是银子的事嘛……”

    卢淑惠气得连连摇头,问道:“上个月,才给你从内帑里拨了一万两银子,现在就用光了?”

    沈玉泽感觉,这个责任不在自己。

    完全是原主太特喵的舔了!

    动辄就是给萧家送去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别说一万两,十万两都禁不起他造!

    害的自己修缮王府,都得再找宫里拿钱,确实是有点丢人……

    “母后,您是没看见,昨天晚上一阵风刮过来,儿臣那誉王府的墙就倒了!”

    “幸亏儿臣躲的快,要不然就被压死在里面!”

    “算儿臣求求您了嘛!给点银子?”

    向家长要钱的最佳方式,那就是能描述多惨有多惨。

    卢淑惠根本不为所动,气呼呼道:“别找哀家,哀家的内帑都留着给你置办大婚呢!”

    沈玉泽要钱不单单是为了修缮王府。

    既然要追上武道境界,诸多修炼资源绝对不能缺少,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沈玉泽心下一横。

    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了自家母后裙袍下的光滑小腿,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母后~”

    “娘~亲娘!”

    “儿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嘛,您就权当可怜可怜儿子,成不?”

    卢淑惠原本那冷冽神情逐渐消退,眉间多了些柔和。

    自从两个儿子长大成人过后,再也没有像这样和她撒娇。

    沈玉卿就不必说了,身为皇帝,应当要注重威严仪态。

    沈玉泽先前成天跟在萧兰屁股后头转,把自己这母后忘得干干净净。

    现在转型过后,倒是比以前乖巧很多。

    卢淑惠心一软,捏了下沈玉泽的脸蛋,浅笑道:“你要是早和母后这样不就完了?”

    “这样,等会母后让杜嬷嬷再给你送去一万两银子,好不好?”

    听到这个数字,只要不乱花,最起码能支撑仨月!

    沈玉泽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笑嘻嘻道:“多谢母后!”

    “瞧你那德行!”卢淑惠无奈笑道。

    “还不是母后惯的嘛。”

    “行行行,都是母后的错,成了吧?”

    卢淑惠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自己找地方玩去吧,母后这里还有几份奏疏要批。”

    沈玉泽瞥向母后手边的奏疏,都是一些老臣的谏言。

    大皇兄登基虽有九年。一些老臣仍是对他很不服气,而对卢淑惠却是万分敬重。

    因此,一些奏疏会直接呈送到慈宁宫,毕竟大皇兄也不愿浪费时间和老臣们掰扯。

    沈玉泽收回眼神,麻溜起身,美滋滋地离开了慈宁宫。

    下一站,即是御丹阁。

    走在这偌大的皇城当中,沈玉泽忍不住感叹起来。

    “现在这年头,还是自己亲娘的大腿好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