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县,繁华的街道后面,隐藏着一处高门大院。

    大院前一对石狮子时刻守护着。

    院内绿树成荫,花香扑鼻,精致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整个院子的布局,无一不在诉说着这户人家的富有。

    徐长风没问花了多少钱,当他带着孟小楠第一次来参观的时候,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

    就连门前的牌匾也重新换成了徐府。

    偌大的院子,丫鬟三四个,正在打扫着这里的积雪。

    人少到甚至没有一个管家。

    “看不出来,石虎叔的办事能力挺强的,才这么点时间就把院子拿下了。”

    孟小楠四处打量着这里的房屋,并且开始安排着各人的住处。

    冬青秋月选了两个房间,距离他们的住房并不远。

    她还给自己的老爹和赵三娘留了一个房间,就是为了以后二人来这里闲住,不至于没有一个去处。

    至于主卧,根本不用选,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换成了全新的。

    石虎在拿下这个大院之后,第一时间就已经处理好了。

    “怎么样,再次住进来,心情会不会很好?”

    孟小楠安排完毕,目光转向了徐长风。

    见徐长风盯着这里的布局怔怔出神,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心情是好了,但是跟院子的布局没有任何的关系。

    “先住上几天,把这里布置一下,等这里安定下来,咱们再回山寨。”

    ……

    临江城,袁府前。

    大雪刚停,无人清扫的情况下,白茫茫的一片。

    若不是有建筑物作参考,根本找不着路在何方。

    荣幼雪为了最近的生意,刚刚从袁府出来。

    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貂皮披风,那祼露出来的肌肤,在雪的衬托下,更显白嫩。

    整个人流露出的柔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小姐,你看那人!”

    脚未抬,香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下意识地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是上次那个乞丐,从你们进入袁府,一直就站在这里,没动过。”

    这时,马车上坐着的福伯,解了二人心中的疑惑。

    要说反差,现在的福伯,那绝对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一身单薄仿佛许久没更换过的衣服,头发散乱,手里抱着个酒壶。

    远远看去,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子酸臭味。

    香云看着远处的朱三平,没好气地说道:“上次好像就是偷袁府的东西,被人打了吧?他这是想做什么?还要再偷?”

    荣幼雪摇摇头,道:“上次肯定不是偷,他应该跟这袁府有什么关系。”

    “能有啥关系?仇恨?”

    “行了,你上前问问,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姐,人家根本不稀罕!”

    “那行,我自己过去!”

    说着,荣幼雪就要挣脱开香云,朝着朱三平走去。

    香云没办法,只好拉住了自家小姐,自己则是小跑而去。

    对于香云的到来,朱三平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站在那袁府前,一动不动。

    “喂,小乞丐,我们家小姐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果然如香云所料那般,对方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你这人,真是臭脾气,简直比那青风寨的徐长风还难缠。”

    说完,气呼呼的便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朱三平突然朝着远处的荣幼雪看了一眼。

    然后,他那沙哑的声音响起:“我需要把这个东西,交到袁义山的手中。”

    嗯?

    香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朝着朱三平看了过去。

    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但是看到对方手中的半块玉佩时,顿时来了主意。

    “你先跟我过来,这种事情要让我家小姐定夺。”

    出乎她的意料,朱三平竟然跟着她来到了那马车前。

    香云凑到了荣幼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算是把大致的事情给讲了个清楚。

    荣幼雪接过了对方手中的半块玉佩,问道:“怎么称呼?”

    “朱三平!”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因为徐长风!”

    荣幼雪微微一怔,接着便重返袁府。

    “小姐!”香云狠狠地跺了跺脚,不得已跟了上去。

    此时,荣幼雪的声音响起:“福伯,帮我看着他点,在我没出来之前,别让人带走。”

    福伯还在喝着酒,根本没有回应。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他才拍了拍自己身边,朝着朱三平说道:“小伙子,上来坐。”

    这一次,朱三平出奇地没有拒绝。

    刚刚坐下,福伯手中的酒壶便抛向了他。

    “喝两口,可以御寒!”

    朱三平微微一怔,轻轻道了声谢,就这么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一口下去,呛得他咳嗽连连。

    福伯见状,开心不已,道:“你这家伙,无趣!

    与徐长风一比,差太远了!”

    朱三平擦了一下嘴角,总算是开口说话。

    “你也认识徐大当家?”

    “认识,哪能不认识呢?”福伯笑道:“那小子一直想拉拢我呢,可惜我这把老骨头,自己做不了主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来了兴致,问道:“对了,你呢,怎么跟他认识的?”

    朱三平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只不过,这一次明显喝得有点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吐出来。

    “他救过我的性命,而且他义薄云天,他的朋友定然不会差到哪去。”

    福伯乐的嘴都合不上了,手指朱三平,笑着说道:“你太高看他了,这小子猴精,之所以救你,肯定是想着让你回报呢。”

    对此,朱三平根本不信。

    因为,自己一个乞丐,身无分文,怎么回报?

    “怎么,你不信?”福伯从对方的手里抢过了酒壶,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口。

    朱三平没有回应,就这么靠在马车上,目光时不时朝着袁府大门看上一眼。

    看着对方的样子,福伯似乎显得无趣,再次打趣道:“这袁义山生性风流,情债无数,你小子该不会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未等朱三平回答,在袁府的门口,终于有所动静。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从院内走出。

    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步履之间流露出一种沉稳与大气。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荣幼雪和香云。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福伯嘿嘿笑了起来。

    然后碰了碰朱三平的手臂,打趣道:“喂,你那父亲出来了!”

    “他就是袁义山?”

    出乎福伯的意料,朱三平根本不认识袁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