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没有资格去评判冷云华跟冷霜之间的关系。

    不过我个人感觉,冷云华是个不错的人。

    至少他说到做到。

    不是他,鲁力现在还不会被救出来呢。

    “为了自由,为了......报仇!”

    我无比热情地看着车上的冷霜跟林啸。

    “咱们一起加油!”

    冷霜跟林啸也无比信任地看着我。

    窗外的天空,变得阴沉,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在山城上空,这座城市仿佛要下一场暴雨,一场猛烈的雨,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污垢,将所有的污秽,从这座城市当中冲刷出去。

    ......

    1月1号,元旦。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西装革履的自己,我的身材本来就属于精瘦型的,穿上西服既合身又有型,头发偏长,不过抹上了头油往后梳着,露出了自己饱满的额头,我的眉毛还算浓,很整齐,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眼睛里散发出同龄人无法看透的城府,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不过我越看,越感觉,自己长得好像年轻时的沈临风......

    “果然是亲生的吗?”

    我嘴角不由得上扬,自嘲起来,笑起来的样子,跟沈临风那种阴冷的笑容一模一样。

    沈临风是个坏人,但此刻,我却很想他。

    我从他身上学会了很多,不过这不代表我要成为第二个沈临风,我只会成为第一个沈墨!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也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新郎,今晚上我可以去闹洞房吗?”

    男人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的笑容跟我比起来,要阳光许多。

    “去你的,都说了是假结婚,哪儿有洞房啊!”

    我白了一眼鲁力,鲁力却猥琐地在我耳边说道:“假戏真做嘛!”

    没想到看起来憨厚的他,在男女方面有着如此不纯洁的想法。

    我用手捏了捏鲁力结实的胳膊:“伤,都好了吗?”

    鲁力自信地抬起手臂,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手臂的肌肉,都把宽松的西服给挤满了。

    “完全没问题!”

    “沈墨,到时候打起来,你就躲在我后边,我特么早就手痒痒了,对着袍衣会那帮畜生,一拳一个!”

    鲁力说着,还捏紧拳头对着空气比划起来。

    这个莽夫,一打起来就忘记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让你来打架的,你是我的伴郎,距离冷霜最近,我要你保护冷霜安全离开,明白吗?”

    我再一次朝鲁力确定了他的任务。

    毕竟婚礼上,一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来,人荒马乱的,冷霜一个弱女子,保护她的安全最重要。

    鲁力听后,显得有些不甘心,委屈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报仇。

    因为樊哈也会到场。

    为了确保鲁力不会做傻事,我继续朝他安慰道:“鲁力,你知道最高级的复仇是什么吗?”

    鲁力完全没有思考,这种需要思考的问题,他一般都不会去动脑子。

    人傻,但单纯听话,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最高级的报仇,叫做借刀杀人!”

    “人没了,但你不用负责!明白吗?”

    林啸早就把那天我们录下的语音送给了张澜,张澜这个阴险小人,不报复樊哈才怪了呢。

    看他们两条狗互相撕咬,不比亲自动手更好吗?

    鲁力听后,沉默了,他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我能理解他,毕竟我要是此刻看见周正,我也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去就跟他干起来了。

    “诶~你干嘛?”

    “我来找沈墨!”

    “沈墨!是我,我是你兄弟!”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吼声。

    我跟鲁力同时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不顾林啸的阻拦,闯了进来。

    “是我啊,江浪,你朋友,你哥们儿啊!”

    鲁力看见江浪,显得有些吃惊。

    因为之前看押他的,就是江浪这小子。

    我朝林啸盯了盯,林啸就放江浪进来了。

    江浪的手中,还提着一个手提箱,他十分激动地在我面前将手提箱打开。

    咔嚓——

    只听手提箱上的扣子弹开,一箱名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劳力士!浪琴!百达翡丽!江诗丹顿......”

    江浪跟街上叫卖老鼠药的贩子似的,将一只只价值几十万的手表,用无比廉价的方式在我面前展示。

    我都看愣了。

    这个鬼精鬼精的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呢?

    “沈墨,你喜欢吗?喜欢送你,都送你,嘿嘿.....”

    他跟个二傻子似的,朝我笑。

    就连不太聪明的鲁力,都朝我发出警惕的信号。

    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当上袍衣会的十三太保,而且他的排名还不低,第六位!

    这家伙,为人圆滑,跟谁都不结仇,是十三太保当中的“交际花”。

    不过,今天他提着这么一箱名表来见我?不知用意如何?

    “江浪,这么多表,加起来得有多少钱了?”

    江浪早就在心里算过了,连忙回答起来。

    “一共二十支名表,每一块的价格都在五十万往上!哪怕二手回收,也能值个1000万!”

    一干万?

    嘶——

    我猛吸一口凉气。

    出手阔绰啊。

    “嘿嘿,现金带不了那么多,我就只能带表了,这表好折现,又保值,而且不重,提着方便,你也不用去别地方折现,来我这里,我给你高价折现也行......”

    “大家都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嘿嘿......”

    大家,都是“兄弟”?

    江浪是个聪明人啊,他这是来站队来了。

    “你来找我这事儿,张澜知道吗?樊哈知道吗?”

    我继续朝江浪试探性地发问。

    江浪急忙摇头:“不知道,他们绝对不知道,沈墨,咱们有缘分啊,当初我被樊哈派去弄死你,我看见你在游艇上,我没有下手,没想到留你一条命,留对了!”

    “沈墨,您说是吧?”

    我看着傻笑的江浪,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还给老子装?”

    “你再装,老子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鲁力,上去干他!”

    鲁力二话没说,猛地冲上去,束缚住了江浪的双手,将他压倒在地......